张恺似乎没注意到萧阳的戒备，热情地说："家父常提起令尊，说他们是'亦敌亦友'的老相识。有机会希望能请您吃个饭，交流一下投资心得。"
亦敌亦友？萧阳心中冷笑，面上却不显："有机会再说吧。"
张恺又转向林婉："林小姐，上次高尔夫俱乐部一别，风采更胜往昔啊。"
林婉礼貌但疏离地笑了笑："张总记性真好，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。"
"我对美人向来过目不忘。"张恺意味深长地说，眼神在萧阳和林婉之间来回扫视，"说起来，两位真是...出人意料的组合呢。"
萧阳不动声色地挡在林婉前面："张总如果没别的事，我们还要准备下一个环节。"
张恺耸耸肩离开了，但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萧阳如芒在背。
峰会结束后，吴教授拉着萧阳聊了很久，还邀请他回清华做讲座。回程的车上，林婉兴奋地说个不停："你看到那些人的表情了吗？特别是你预测美联储政策那段，高盛那位首席经济学家都惊呆了！"
萧阳却心事重重："张恺今天出现不是巧合。"
林婉的笑容消失了："你认为他认出你了？"
"肯定认出来了。"萧阳握紧方向盘，"他在试探我们。而且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"我感觉他对你有想法。"
林婉翻了个白眼："那个花花公子？他对任何穿裙子的都有想法。"
回到家，赵金花居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，还破天荒地给萧阳夹了菜。饭后，她甚至提议让萧阳搬到二楼的大卧室去住。
"那间采光好，离婉儿也近。"她笑着说，好像之前那个处处刁难萧阳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萧阳婉拒了："我现在住习惯了，挺好的。"
晚上，萧阳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，发件人是罗翔介绍的瑞士联系人。邮件说保险箱己经确认存在，但取件需要预约，且必须回答三个安全问题——都是关于萧阳童年的细节，只有真正的萧远山之子才知道。
"看来我们真得去趟瑞士了。"萧阳对林婉说。
林婉点点头："等这季度财报出来就去。我总觉得...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很重要。"
萧阳正要回答，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——照片上赫然是张恺和林婉在高尔夫球场的合影，两人站得很近，张恺的手似乎搭在林婉腰上。附言是：【旧情难忘？】
林婉看到照片，气得脸色发白："这是角度问题！我跟他根本不熟！"
萧阳冷静地保存了号码："别急，这明显是挑拨离间。"他沉思片刻，"赵明远发的可能性很大。"
"卑鄙！"林婉咬牙切齿，"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！"
"不，"萧阳拦住她，"我们假装中计，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。"
林婉惊讶地看着丈夫："你是说..."
"将计就计。"萧阳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，"如果张氏集团真的与我父亲的死有关，那么现在，游戏才真正开始。"
窗外，金融城的灯火依旧璀璨。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，暗流己经开始涌动。萧阳知道，揭开父亲死亡真相的同时，他也将面对自己生命中最危险的敌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