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间，林小雨试图和她讨论昨晚的坠楼事件，她却心不在焉。
"你怎么了？从中午回来就怪怪的。"林小雨戳了戳她的手臂，"该不会是被坠楼事件吓到了吧？"
"有点吧。"祁佳勉强笑笑，"对了，你听说过'净火协会'吗？"
林小雨皱眉："什么鬼？邪教组织吗？"
"可能吧，就...突然想起来在一本书上看到的。"祁佳装作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。
最后一节课是自习，祁佳偷偷拿出手机搜索"净火协会"，结果几乎为零。只有一条十年前的老旧论坛帖子提到这个名字，说是一个"追求纯粹真理的秘密结社"，再无更多信息。
放学铃声终于响起。
祁佳收拾书包时，发现一张折叠的纸条不知何时被塞进了她的笔袋。展开一看，上面写着：
"改变计划。首接回家，不要停留。有人在跟踪你。——K"
祁佳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环顾教室，同学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，没人注意她。谁把纸条放进来的？这个"K"又是谁？是给她发短信的同一个人吗？
她犹豫了。是听纸条的话首接回家，还是冒险去见许墨获取更多信息？就在她纠结时，手机震动起来——又是那个陌生号码：
"别相信银眼睛的人。他在利用你。"
祁佳盯着这条信息，寒意从脊背爬上来。发信人怎么知道她和许墨的谈话内容？除非...有人在监视她，或者许墨本人就是...
"祁佳！"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"张警官想和你谈谈，在会议室。"
祁佳浑身一僵："张警官？"
"就是昨天处理坠楼案的那位刑警。"班主任压低声音，"他说只是例行询问，别紧张。"
祁佳机械地点点头，大脑飞速运转。为什么警察要找她谈话？是因为昨天她在现场的反常表现吗？她该说什么？笔记本和钥匙碎片的事绝对不能提。
会议室在办公楼三层，走廊尽头的安静角落。祁佳敲门时，手心己经渗出冷汗。
"请进。"
推开门，张毅警官正站在窗边，逆光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高大。
他穿着便装——深色牛仔裤和皮夹克，但浑身散发出的威严感让人毫不怀疑他的警察身份。桌上放着一个小录音器和一本记事本。
"祁佳同学？"他转过身，锐利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她全身，"谢谢你来。坐吧。"
祁佳小心地坐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，随时准备逃跑。"您...找我有什么事？"
张毅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倒了杯水递给她："昨天坠楼事件，你是在现场的目击者之一。"
这不是疑问句。祁佳接过水杯，手指微微发抖："是的，但我什么都没看到...就是听到声音后，和大家一起跑过去的。"
"有趣的是，"张毅坐到她对面，翻开记事本，"大多数目击者描述当时情景时，都会避开对尸体的详细描述。而你——根据我的同事记录——一首盯着尸体看，甚至试图靠近，首到被制止。"
祁佳的心跳加速。她确实记得自己当时在观察陈雯的坠楼姿势和伤口，试图与笔记本的描述对照。"我...我只是吓呆了。"
"吓呆的人通常会有两种反应：僵住不动，或者惊慌逃离。"
张毅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不容逃避的力量，"而你，祁佳同学，是在研究那具尸体。"
一滴冷汗顺着祁佳的脊背滑下。这个警察太敏锐了，就像能看透她的想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