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疑惑时，一条短信进来：【表现不错。奖金是我建议的。——C】
程默。他怎么总是快人一步？而且随手就能影响奖金发放，绝不只是普通部门经理那么简单。
午餐时间，林想端着餐盘在拥挤的公司餐厅寻找座位。突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
"介意拼桌吗？"
程默站在那里，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，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与初见时的流浪汉形象判若两人。
"随便。"林想故作冷淡。
他们找了个角落位置。程默吃饭的样子优雅得体，一看就是受过良好家教。
"你今天很勇敢。"他开门见山，"也很愚蠢。"
林想叉起一块西兰花："我以为你会高兴。毕竟你也在调查星辰集团。"
"但我不会在公开会议上打草惊蛇。"程默压低声音，"赵明远在瑞丰有眼线，现在他们知道你在查了。"
"眼线是谁？"
程默正要回答，一个甜腻的女声突然插入："想想？真的是你！"
林想抬头，看到一个穿着粉色套装的年轻女子站在桌前，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。
"苏软？"她试探性地叫出这个名字——原主日记里提到过的"闺蜜"。
"天啊，听说你跳河了，我担心死了！"苏软一屁股坐在程默旁边，完全无视他的存在，"后来听说你被救了，怎么不联系我？"
林想快速搜索记忆碎片：苏软，星辰集团行政部员工，原主的大学同学，表面姐妹情深，实际经常套取信息向赵明远打小报告。
"忙。"林想简短回答。
苏软的目光终于转向程默，眼睛一亮："这位是？"
"同事。"林想和程默异口同声。
"程默，市场部。"程默伸出手，商业微笑完美无瑕。
"苏软，星辰集团行政部。"苏软握住他的手不放，"想想的前同事兼最好的朋友。"
林想差点被水呛到。原主日记里清楚地写着："苏软又向赵总打小报告，害我被扣奖金。这女人是毒蛇。"
"你们公司最近风波不少啊。"程默自然地抽回手，"听说财务部有人自杀未遂？"
苏软的表情瞬间僵硬："谣传啦！那女孩是自己心理脆弱...啊，想想，我不是说你。"
"没关系。"林想微笑，"毕竟我也'心理脆弱'到跳河了。"
气氛顿时尴尬。苏软匆忙起身："想想，我们改天单独聚聚！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。"她意味深长地补充，"关于公司的...新动向。"
等她走远，程默挑眉："'最好的朋友'？"
"毒蛇还差不多。"林想冷笑，"她是赵明远的眼线之一。"
"聪明。"程默点头，"不过现在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吃饭了，这未必是坏事。"
"我们？"林想眯起眼睛。
程默笑而不语，递给她一张纸条："晚上七点，这个地方见。有些事不方便在公司说。"
纸条上写着一个咖啡馆地址。没等林想回应，程默己经起身离开，背影挺拔如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