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现在怎么办？"林想问。
程默刚要回答，手机突然响起。他接听后脸色骤变："什么？什么时候？...我马上回来。"
挂断电话，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："我父亲突发脑溢血，情况危急。我必须立刻回程家。"
林想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的样子："我跟你一起去。"
"不行。"程默断然拒绝，"程家大宅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，尤其对你...对林凤娇来说。"
他转向周城："送她回安全屋，24小时保护。"然后又对林想说："三天后瑞丰与长风的谈判，你必须参加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徐世昌会亲自出席。"程默的眼神锐利如刀，"那是接近他的最好机会。我会尽快赶回来。"
他匆匆下车，又转身透过车窗深深看了林想一眼："小心。别相信任何人。"
望着程默远去的背影，林想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。周城发动车子，打破了沉默："去哪？安全屋？"
"不，去我公寓。"林想下定决心，"有些事我需要查清楚。"
......
公寓里，林想彻夜研究那些文件和录音。凌晨三点，她终于在一张模糊的老照片背景中发现了一行小字："程氏实验室，1992.7"。
上网搜索"程氏实验室"几乎没有任何信息，除了...一条三十年前的小新闻：《著名企业家程建国捐建神经科学实验室落成》。
新闻配图中，年轻的程建国身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科学家。林想放大图片，科学家的名牌上写着"Dr. Zhou"。
"周？"她喃喃自语。会是巧合吗？
第二天一早，周城带着早餐来敲门。林想试探性地问："周城，你父亲是科学家吗？"
周城的手一抖，咖啡洒在桌上："为什么这么问？"
"只是好奇。"林想装作漫不经心，"你电脑技术这么好，是家学渊源？"
周城盯着洒出的咖啡看了几秒，突然摘下眼镜擦了擦："我父亲是神经科学家，三十年前在程氏实验室工作。后来...实验室发生事故，他和我母亲都死了。"
林想心头一震："什么事故？"
"官方说法是电路短路引发火灾。"周城的眼神变得冰冷，"但我查到的尸检报告显示，他们死前都被注射了某种神经毒素——和程建国一样。"
这个巧合太过惊人。林想小心地问："你接近程默...是为了报仇？"
周城突然笑了："你以为我是潜伏在程默身边等待时机的复仇者？"他摇摇头，"程默那时才五岁，对实验室的事一无所知。而且..."他的表情变得复杂，"程家也是受害者。"
"那你的目的是什么？"
"真相。"周城首视她的眼睛，"关于我父母死亡的真相。程默答应帮我查，作为交换，我帮他调查程建国的案子。"
林想若有所思。程默从未提过这些，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