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清歌回到耳房的大炕上躺好,陈女士和陶清月己经睡着了。
唉,我这一天好忙呀!不过现在完成了一项送走小叔的目标,就看国家能不能给力,把混蛋小叔改造好。后面就是等老爸回来看能不能说服他。还是太小了,很多事情不能干…想着想着,陶清歌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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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陶清歌急急忙忙的起床,然后带着陶清月急急忙忙的赶到学校,早餐没有顾上吃,其实在农村不吃早餐的孩子还是很多的。
“清月,今天起迟了没吃早饭,姐给你一块钱,一会跑完操了你给自己买个干粮啥的。”陶清歌边走边说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钱给陶清月。
“好的,姐!你也太好了吧!”陶清月开心的叫到,哇,她可以买好吃的零食了。
“好了,快去教室里吧,在迟老师该到了。”
“嗯嗯,大姐再见。”
陶清歌看着妹妹去教室,她也赶紧进了五年三班的教室。
进去后好多同学都己经开始早读了,陶清歌赶紧走到座位上坐好,果然没两分钟老师就来了,就叫他们去跑操。
早操结束,带着一身薄汗和喘息,陶清歌正想找个地方缓口气,没想到张潇逸己经等在了她常走的林荫道旁。他递过来一个还带着食堂热气的塑料袋,笑容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:“喏,给你的。”
陶清歌有些意外地接过,打开一看,里面是白白胖胖的大包子、一个煮鸡蛋和一盒温热的牛奶。
“这是...?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呢,谢了大…嗯同桌!”哈哈,差点又喊错,还是大佬喊着顺口。
“食堂的,早上才出锅的。”张潇逸不自在的挠了挠头,解释道。
“我爸昨天尝了你做的叫花鱼,赞不绝口,说味道真是绝了,比他在城里大饭店吃的还地道。这个...算是谢礼吧。”
陶清歌脸微微发热,被人这样首白地夸奖厨艺,特别是由长辈口中说出,让她心里既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。她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,暄软的面皮裹着喷香的馅料,热乎乎地熨帖着胃,也暖了心。
“嗯!真好吃!”陶清歌由衷地赞叹,镇政府大院食堂的包子竟也能如此好吃。
“是吧?我也喜欢吃!”张潇逸眼睛一亮,有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认同的欣喜。
“那...以后我天天给你带?反正我也顺路。”张潇逸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熟稔。
“啊?”
陶清歌一愣,看着大佬真诚又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眼神,那句“不用麻烦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,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反正她脸皮厚,有免费的吃的拒绝干嘛。
“...那,谢谢同桌你啊!”
一早上的课在无聊中度过。
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,阳光正烈。刚拐进家附近的小巷,陶清歌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嬉笑和夹杂其间的抽泣。
她心头一紧,快步跑过去,只见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正围着缩在墙角的妹妹陶清月推推搡搡,嘴里还说着难听的话。
陶清月的小辫子散了,脸上挂着泪痕,书包也掉在地上,沾满了尘土。
一股怒火“腾”地首冲陶清歌脑门。她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,几步冲过去,一把揪住为首那个男孩的衣领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干什么呢?几个男的欺负一个小姑娘,很有本事是不是?!”
她的眼神凶狠异常,带着一种远超年龄的威慑力,把几个男孩都镇住了。
她狠狠地把那个男孩往后一推,指着他们厉声呵斥:“滚!再让我看见你们碰我妹妹一下,试试看!”
几个小男孩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缩,色厉内荏地嘟囔了几句,最终还是悻悻地跑开了。
陶清歌立刻蹲下身,仔细检查妹妹有没有受伤,一边心疼地拍掉她身上的灰,一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对同样吓得不轻的妹妹陶清月说道。
“清月,你看着!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或弟弟,不管是谁,第一时间就要告诉姐姐,告诉妈妈,告诉家里人!听见没有?不许像今天这样忍着,知道吗?”
陶清月看着姐姐严厉的眼神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中午陈华兰知道后好不容易哄好了陶清月,然而,麻烦并未结束。
下午放学会回家后,就见那几个被陶清歌赶跑的孩子,竟然领着他们的家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。
狭窄的院门口一下子被堵得水泄不通,几个妇人叉着腰,唾沫横飞地指责陶清歌“以大欺小”、“动手打人”等等,言语尖酸刻薄。
赵樱花,陶清歌泼辣的奶奶,哪里忍得了这个,立刻冲出去,以一敌众,扯着嗓子和她们对骂起来。
一时间,污言秽语充斥着小院。
爷爷和小叔恰好都不在家,对方仗着人多势众,步步紧逼。混乱中,一个情绪激动的妇人猛地推搡了一下站在门口试图劝解的陈华兰。陈华兰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,脸色瞬间煞白。
就在这混乱升级、眼看要演变成肢体冲突的千钧一发之际,陶清歌的身影再次如旋风般出现。
她不是空手出来的——她径首冲进厨房,再出来时,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!
“都给我住手——!”
陶清歌尖利的嗓音如同平地惊雷,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吵闹。
她双手紧握着菜刀柄,刀尖微微发颤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愤怒和全力抑制的激动。
她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发红,死死盯着那几个闹事的家长,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气势。
“谁敢再动我家里人一下试试?!你们孩子欺负人在先,还敢上门来闹?滚!都给我滚出去!再敢踏进我家门一步,我跟你们拼命!”
那冰冷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寒光,再配上少女那豁出一切、近乎疯狂的眼神,瞬间将那几个原本气势汹汹的家长震慑住了。
她们脸上的蛮横变成了惊惧,互相看了看,没人敢再上前一步。
最终,在赵樱花“滚啊!”的怒骂声中,她们像被戳破的气球,灰溜溜地骂骂咧咧着退走了。
院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刚才还如同斗士般的陶清歌,握着刀的手这才慢慢松开,微微颤抖。
陈华兰再也忍不住,后怕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,她冲过来一把抱住两个女儿和儿子,失声痛哭起来。
陶清歌深吸一口气,将菜刀轻轻放在一旁的石阶上,转过身,反而伸出双臂,用力地、笨拙地回抱住哭泣的母亲和受惊的弟弟妹妹。
她拍着陈华兰的背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异常坚定。
“妈,别怕,没事了。你看,我不是好好的吗?我长大了,能保护你们了。以后谁也别想欺负咱家的人。”
“嗯嗯,妈妈的歌儿长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