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墨赤足盘坐在重塑后的芥子空间核心,十二道金色锁链如同活物般缠绕而上,在他臀下交织成绽放的莲花座。锁链表面流转的云雷纹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将那双因狂喜而发亮的丹凤眼衬得愈发妖冶。他随意扯松领口,露出半截锁骨处的乌龟刺青——此刻那刺青竟随着灵力波动微微蠕动,仿佛在无声警告着即将到来的危机。
“这等造化,便是宗门老祖见了也要眼红!”他猛地拍向腰间鼓胀的储物袋,袋中极品灵植碰撞出清脆声响。玄墨仰头大笑时,喉结滚动的弧度被金色锁链的光芒镀上一层金边,却全然未察觉远处废墟中,那半截沉入地底的残碑正在剧烈震颤。碑文上被鲜血激活的符文泛着诡异幽光,宛如无数细小的毒蛇,顺着他的经脉悄然爬向识海深处。符文扭曲间,化神大能陨落的真相正被篡改,而玄墨眼尾因兴奋泛起的红晕,将这一切危险都染成了疯狂的底色。
隐匿在金色颗粒洪流中的璇歌,素白裙摆无风自动。她凝脂般的指尖死死攥住一缕发丝,原本温柔的杏眼此刻布满血丝。当玄墨惬意地打了个响指,千年朱果应声剥落时,她突然踉跄着扶住身旁的灵力旋涡——丹田深处,被强行炼化的化神灵兽正在掀起暴动。九首蛟龙的九颗头颅同时张开血盆大口,吐出只有高阶灵兽才能理解的魔纹,那些暗紫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钻进玄墨的识海,在他灵台处刻下诅咒印记。
“停下!”璇歌的虚影剧烈晃动,发间星辰坠落如雨。她试图凝聚灵力修补金色锁链上的裂痕,却发现指尖刚触碰到裂缝,便传来灼心般的疼 痛。那些曾被玄墨压制的灵兽内丹,此刻在他气海雪山深处化作暗流,每一次涌动都冲击着丹田壁垒。璇歌看着玄墨毫无察觉地吞下朱果,果肉化作的甘甜灵力中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气,而他满足地咂吧着嘴的模样,像极了饮鸩止渴的稚童。
与此同时,玄墨正沉浸在力量暴涨的迷醉中。他扯开衣襟,露出精瘦却充满爆发力的胸膛,古铜色的肌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金色光芒下折射出细碎的流光。当他挥出一道金色锁链洞穿虚空时,背后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夔牛虚影——那本该是臣服的标志,此刻牛眼中却闪烁着仇恨的幽光。玄墨看着空间裂缝中涌出的混沌之气,张狂的笑声震得悬浮岛屿上的灵花簌簌掉落花瓣,却不知每一次肆意使用空间之力,都在加深丹田与芥子空间的排斥反应。
璇歌的虚影愈发透明,她看着玄墨脖颈处暴起的青筋,那是超负荷使用力量的征兆。当他试图将整片空间的灵气压缩成灵液时,璇歌的指尖开始变得透明,仿佛要消散在金色颗粒中。“墨儿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在灵力旋涡里,眼睁睁看着玄墨因成功凝聚灵液而雀跃地在莲花座上打滚,却没发现他发梢己悄然染上一缕苍白。
玄墨却浑然不觉危险逼近。他拔出腰间从怪物那抢来的锁链,在手中舞出残影,锁链破空声与他的口哨声混在一起。当他尝试将金色锁链融入剑气时,虎口被反震得鲜血淋漓,可他只是随意舔去血迹,对着空气挑眉:“化神期又如何?待我筑基圆满,定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好看!”他挥剑的姿态张扬肆意,却不知经脉中早己布满蛛网般的裂痕,每一次挥剑都在加速崩解。
某次全力施为后,玄墨突然剧烈咳嗽。他捂住嘴的指缝间渗出鲜血,在金色地面晕开妖冶的花。当他摊开手掌,看着混在鲜血中的符文碎片时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些本该存在于残碑上的文字,此刻正顺着他的掌纹游走,如同蛰伏的毒蛇等待致命一击。而在他因震惊而微张的唇齿间,璇歌悄悄注入一缕灵力,那灵力化作的暖流中,藏着她满心的疼惜与惶恐。
外界,幽冥殿主分身被毁的消息如瘟疫般蔓延。在阴森的幽冥殿内,殿主的本命魔灯炸裂,飞溅的灯油在地面汇成“青木”二字。魔灯的爆裂声惊动了正在闭关的护法长老,他们看着地上诡异的字迹,苍老的面容瞬间布满阴云。而在玄冰谷议事厅,长老们的茶杯同时碎裂,茶水在桌案上勾勒出神秘的空间纹路,谷主望着水渍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各方势力的目光如毒蛇信子般投向玄墨所在的方向,化神期老怪们虽无法察觉他丹田中的秘密,却能感受到那股隐晦的强大气息——有人在暗中绘制猎杀阵法,有人在豢养噬灵蛊虫,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。
而此时的玄墨,正哼着跑调的小曲在芥子空间开辟药田。他随意将抢夺来的灵植插进土壤,指尖残留的鲜血滴落在一株通体漆黑的灵草上,瞬间激起黑色毒雾。他却浑然不觉,反而蹲下身子戳了戳灵草的花苞:“快快长大,以后给老子炼神丹!”璇歌的虚影就站在他身后,看着那些吸收了万年戾气的灵物释放腐蚀灵力的毒素,却只能徒劳地伸手——她的指尖穿过玄墨的背影,像穿过一场抓不住的噩梦。
玄墨突然打了个哈欠,伸着懒腰躺倒在药田旁。他望着悬浮岛屿间流转的星河,嘴角勾起不羁的笑:“管他什么阴谋诡计,来一个我灭一个!”月光洒在他侧脸,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青黑处——那是生命力被吞噬的征兆,却被他当成了昨夜修炼的勋章。璇歌静静地守在金色颗粒中,看着他胸口随着呼吸起伏,而那下面,被魔纹侵蚀的心脏正跳得越来越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