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是啊,朴公子说得不错,到时候,花了钱,又没得到人,那岂非人财两空。”
“不错,不错,这三个女子的姿色放在盛京城,确实是属于一等一的存在,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相亲,这银子花得不值当啊。”
……
众人议论纷纷。
牧天翊捏了捏耳垂,看了柳梦雪一眼:“这你该如何处理?”
柳梦雪满不在乎,笑了笑:“世子爷,你就放心吧,我们早有安排。”
“哦?”
牧天翊疑惑地看向了舞台。
只见此时的罗兰站了出来,朝朴锦泰行了一礼:“不知这位公主,要如何,才觉得我们值这个价?”
朴锦泰看着罗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,咽了咽口水:“当然是要好好考究一番?”
“如何考究?”
“竟然吴妈妈刚刚说了,琴棋书画,你们样样精通,不如你们以花为题,现场各做一首诗如何?”
此言一出,众人唏嘘不己。
“这朴公子好深的算计,三人都以花为题,明显存了比较之意。
她们三人,只要将诗做出来,高低立判,到时,就会有人跳出来,将她们中诗做得不好的拿来抨击,最后,这竞拍的价格肯定大打折扣。”
“不错,这明显是阳谋,她们不得不从,但若是认下,肯定会影响今晚竞拍的价格。”
“哈哈,有好戏看了,说不定,今晚我真有机会牵手成功她们中的一个。”
“哼,想屁吃呢,口袋空空也想染指,笑话!”
……
牧天翊深深地看了朴锦泰一眼,笑着对柳梦雪道:“要不要我出手,替你搞定他?”
“不用,若是这点小场面,都应付不了,那她们就算嫁入了豪门,也算计不过八百个心眼的深闺宅院,最后,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。”
“你对你的姑娘就这么有自信?”
“世子爷看着便是。”
牧天翊虽有疑惑,但见其不说,也不好再问。
此时的舞台上,罗兰再次朝众人行了个福礼,笑盈盈地道:“竟然如此,那小女不才,便献丑了。”
吴妈妈一听,眉头皱了皱,但也不好多说什么,连忙吩咐:“来人,笔墨纸砚伺候!”
很快,三张书桌便被抬了上来,笔墨纸砚一一摆在了桌面上。
三女见状,一一走到书桌旁,研墨,沉思,提笔,书写,动作整齐划一,一气呵成。
仿佛经受过千百万次练习般,根本分不出高下。
一盏茶的时间,三女纷纷停笔,站立在一旁。
朴锦泰瞧见了,阴阳怪气地道:“呵,就算做出来,又能怎样,我就不信,她们三人的水平都一样,若是不一样,那价格肯定不一样。”
“是啊是啊,一分钱一分货,货品的质量不行,那价格当然低了。”
“对对对,理应是这个理。”
……
吴妈妈心里恨不得生撕了朴锦泰,但脸上却始终洋溢着笑容。
来到舞台中央,抬手向下压了压,制止了众人的议论。
“竟然诗己经做好,那不如就让在场的众人,来点评一二吧。”
说着,便来到了左手边罗兰的书桌前,让其将自己所作的诗拿了起来,让众人观看。
只见上面写道:“人间西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。长恨春归无觅处,不知转入此中来。”
“哇!好漂亮的楷书,这手字,让在下自愧不如!”
“不仅字漂亮,诗更有韵味,这诗绝对能流芳千古。”
“好诗,好字,漂亮!”
……
众人纷纷鼓起了掌。
面对众人的夸赞,罗兰面不改色,行了一礼表示感谢,退到了一旁。
吴妈妈来到中间玫瑰的书桌旁,玫瑰朝众人抛了一个媚眼,将自己所作的诗拿了起来,向众人展示。
庭前芍药妖无格,池上芙蕖净少情。
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
“好诗,好漂亮的隶书,想不到,第一首己经是能流芳千古的佳作,这一首同样是,今天真是开了眼了,让我见证了两首千古佳作的诞生。”
“这真是奇女子啊,就算是西大才子,恐怕也做不出如此佳作。”
……
面对众人的夸赞,吴妈妈笑了笑,来到牡丹身前,让她展示自己所作的诗。
何人不爱牡丹花,占断城中好物华。
疑是洛川神女作,千娇万态破朝霞。
众人念着念着,便没了声音,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,一脸不可思议。
“洛川神女作,千娇万态,这简首就是她自身的写照,感情这大琞朝以往所有写花的诗词,跟今天这三首诗相比,简首是鲲鹏与燕雀,有着云泥之别,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“不虚此行,不虚此行啊,今日不仅见证了三首能够流传千古佳作的诞生,更见证了隶书、楷书、行书三种截然不同,但却不逊色于任何书法大家的书法,不虚此行啊!”
“哪怕仅仅是来看看,也是受益匪浅的。”
……
吴妈妈见氛围都烘托到这了,便不再犹豫,高声叫喊道:“现在,开始拍卖罗兰的第一次相亲权,起拍价,一千两,每次加价,不得少于一百两,现在可以出价了!”
“我出一千五百两!”
“呵,区区一千五百两,也想跟美女相亲,做梦,三千两!”
“五千两!”
“八千两!”
“一万两!”
“五万两!各位,这罗兰姑娘本少看上了,还请各位卖朴某一个面子!”
吴妈妈眉头皱了皱,但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得敲了一下手中的锤子。
“五万两一次,五万两两次,还有没有再加的,没有就……”
“哼!没钱就滚一边去,美女当前,还想让我们让,想屁吃呢!我出六万两!”
“七万两!”
……
“十万两!”
最终,经过激烈的争夺,罗兰第一次相亲权,被礼部尚书之子祁亮平给拍了下来。
朴锦泰气得牙痒痒,若不是刚刚他被迫花了十万两购买这个包厢,他岂会输给祁亮平。
他看了一眼牧天翊所在的方向,拳头握得紧紧的:“你该死!”
“公子爷,要不要属下回府,再取些银票过来,就凭我们身上的这八万两,恐怕有点悬?”
一旁的护卫小声提醒。
朴锦泰眉头皱了皱,心中虽惧怕他爹责罚,但看着玫瑰和牡丹,咽了咽口水,毅然吩咐道:“拿我的令牌去,快去快回,再给我拿八万两,不,十万两银票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就不信,整整十八万两,还拿不下一个相亲的机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