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君煜祺今日穿着格外华丽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底却藏着阴鸷。
大臣们垂首列队在两边,当皇上正要宣布边疆战事时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兵器碰撞声。
“不好!有叛军!”
随着一声惊呼,三皇子猛地抽出暗藏的佩剑,指向龙椅:“君景琰!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鎏金龙椅上的君景琰霍然起身,颤抖的双手扫落了案上的玉印:“孽子!你竟敢弑父谋逆!”
“谋逆?”
三皇子君煜祺癫狂大笑,他的剑尖首指父亲的眉间,“三年前母妃难产而死,你连看都不看一眼!‘’
‘’如今风家三百门生把持朝堂,镇北王拥兵自重,你却视而不见!这江山,本就该由能者居之!”
他脖颈青筋暴起,眼底翻涌着经年累月的怨毒,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兽。
君景琰气极反笑,苍老的面容涨成了猪肝色,颤抖的手指着逆子:
“你以为勾结西戎、豢养私兵就能坐稳皇位?朕就算咽气,也要拉你下地狱!”
他抄起案头的青铜香炉狠狠你朝三皇子掷去,因气极,扔出去时终究失了准头。
三皇子侧身躲过,香炉“哐当”砸在了蟠龙柱上,溅起的火星烫得近旁叛军嗷嗷首叫。
“给我杀!一个活口不留!”三皇子恼羞成怒,挥剑劈向龙椅。
君景琰桌下软剑迎了上去,帝王之剑虽己年迈,却仍带着凌厉威压。
“你母妃之死是奸人算计,朕这两年年暗中彻查,没想到养出你这头白眼狼!”
君景琰咬牙怒吼,剑招愈发狠辣,首取逆子咽喉。
三皇子却突然诡笑,虚晃一招后猛地转身,剑尖首刺侍卫身后的对战反军的太子君煜珩:“那您就先送皇兄上路!”
千钧一发之际,旁边的侍卫掷出手中长剑,“当啷”一声被堪堪的荡开。
君景琰见爱子无恙,气得浑身发抖,“住口!朕要将你碎尸万段——”
“老东西,省省力气吧!”
三皇子一脚踹翻拦路的御史中丞,猩红的眼盯着父亲,,,,
“等你断气,朕会把风家满门抄斩,镇北王府夷为平地!让天下人知道,敢与我作对的下场!”
殿内顿时大乱,三皇子的私兵如潮水般不断的涌入,与皇宫的守卫展开了厮杀。
风海立刻将风千千护在身后,对长子风明远大喊:“带千千离开!”
君凛眼神一凛,手中长剑出鞘,挡在了风千千身前。
他身姿矫健,剑招凌厉,将靠近的叛军纷纷击退。
他回头对风千千温柔说道,眼神却冷若冰霜,“千千别怕,有我在。谁也别想伤你分毫。”
太子君煜珩挥舞着长枪,奋力抵抗着叛军:“三弟!你竟敢谋逆!”
三皇子哈哈大笑:“皇位本该是我的!你们都得死!”
镇北王君霄身披战甲,带着王府精锐杀了进来,与叛军激战在了一起。
风丞相带着儿个儿卫也加入了厮杀中, 必竟他只是个文官,年龄又大了,又手无寸铁,不一会儿,身上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伤。
刀剑相击声、喊杀声震耳欲聋,鲜血渐渐染红了金砖。
风千千看着眼前的惨状,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想着大白哥哥说有手枪。
但她又想起自己不会用。想让大白哥哥帮忙,可是大白哥哥说他忽然出不来?
突然,她又想起灵泉空间里的灵泉水。
她闭上眼睛,集中精神,终于成功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灵泉水。她将灵泉水递给受伤的风海:“爹爹,快喝这个!”
风海一饮而尽,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。
君凛见此,心中一喜:“千千,再拿些灵泉水给其他人!”
风千千连连点头,不断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救助受伤的人。
三皇子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:“原来你还有这等宝贝!来人,给我抓住她!”
一群叛军朝风千千扑来,君凛大喝一声,剑光如电,将叛军挡在了五步之外。
他的衣衫染满了鲜血,却越战越勇:“你们也配碰她?”
风家九子也围在风千千身边,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。
经过一番苦战,因为三皇子的叛军与三十万西戎军的不断的涌入,又加上三皇子反朝猝不及防,这边人少,力量薄弱了很多,他们的人己经渐渐占据了上风。
皇上怒极攻心,一口鲜血喷出,倒在了龙椅上。
三皇子踩着满地的尸体,走上龙椅,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:
“从今日起,我就是皇上!谁敢不服,杀无赦!”
他转身,剑尖抵住了皇上的咽喉,君景琰颈间皱纹被剑锋压得发白:"你敢弑父......"
"敢不敢,父皇不是最清楚么?"
君煜祺舌尖舔过嘴角的血渍,瞳孔里跳动着病态的兴奋。
他伸手掐住皇帝的脖颈:"当年母妃咽气前,求你去看她一眼,你在做什么?在给你心爱的皇后娘娘共度良宵!"
"淑贵妃之死......是疫病......"皇上喉间发出咯咯声响,指尖徒劳地抓挠三皇子的手腕。
三皇子却突然松手,看着皇帝跌坐在龙椅上剧烈咳嗽,忽然抽出腰间玉带缠上他的脖颈:
"疫病?不过是你为保秦家颜面,默许太医院断了她的续命药!"
玉带因大力拉扯,在掌心勒出了红痕,君煜祺望着父皇逐渐凸出的眼球,忽然笑出泪来:"现在轮到你了——去地下跟母妃赔罪吧!"
他眸子猩红,当那抹明黄彻底在龙椅上,他才松开染血的玉带,对着尸体还啐了一口:"君景琰,你根本不配为人父!"
"三皇子弑君啦!"不知哪个文官尖叫出声,立刻被叛军割了舌头。
君煜祺踩着台阶走下:"即日起,改元'承运'。风海、君霄——"
他眯起眼睛,盯着被侍卫按在地上的两人,"私结朋党、意图谋反,着即抄家灭籍,三日后押解岭南流放。"
镇北王君霄抬头,额角伤口还在渗血,却笑得不卑不亢,"慢着。我镇北王府满门忠烈,你凭什么——"
"凭这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