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加密文件，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。周美华挪用公款的证据只是开胃菜，真正的好戏，是顾氏集团即将面临的做空危机——这消息，还是霍城昨夜在电话里隐晦透露的。
“苏小姐好雅兴，还有闲情在书房玩电脑？”周美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压抑的怒气。我回头，看见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凌乱，眼尾的细纹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。自从上次财务危机后，她己经三天没在餐桌上露面了。
我合上笔记本电脑，起身倒了两杯红酒：“妈这是说的哪里话？我这不是在帮沉舟分忧吗？”将酒杯推到她面前时，我故意让袖口滑落，露出手腕上霍城送的限量款手表，“毕竟某些人，可没少给顾家‘添麻烦’。”
周美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红酒在杯中剧烈摇晃：“你到底还想怎么样？！”
“我想要什么，妈心里清楚。”我俯身逼近，能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混着冷汗的咸涩，“把工资卡还我，再公开向我道歉——不然，下一个出现在财经头条的，可就不是挪用公款这么简单了。”
她突然掀翻桌子，红酒泼在我白色衬衫上，绽开狰狞的酒渍。但我不躲不闪，只是笑着擦拭脸颊：“妈这是恼羞成怒了？要不要我现在就给记者打电话？”
“你！”周美华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，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人攥住。顾沉舟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口，西装笔挺，眼神却冷得可怕。
“闹够了？”他甩开周美华的手，后者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。男人转身解开西装外套，披在我肩上，体温透过面料传来，“跟我去换衣服。”
我任由他拉着我上楼，却在路过主卧时突然挣脱：“顾总这是做什么？在外面有叶心瑶，回家还要装恩爱夫妻？”我扯开外套，露出胸前大片酒渍，“您不嫌脏，我还嫌恶心。”
顾沉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他猛地将我抵在墙上，喉结滚动：“苏晚，别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“底线？”我冷笑出声，伸手勾住他的领带，“顾总连联姻对象怀孕的事都能忍，还有底线？”在他瞳孔骤缩的瞬间，我将一份超声检查报告拍在他胸口，“叶氏集团今天上午送来的，说是给您的‘惊喜’。”
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，指腹捏着报告单的边缘微微颤抖。我趁机从他臂弯下钻过，走进客房反锁上门。透过门缝，我听见他压抑的怒吼声在走廊回荡，夹杂着周美华惊慌的劝阻。
深夜，手机在枕边震动。是霍城发来的定位，附带一条信息：“顾氏股票半小时后开始暴跌，来天台看戏？”我望着窗外顾氏集团大楼闪烁的霓虹，披上黑色风衣悄然出门。
天台的风带着腥甜的雨味，霍城倚着栏杆吞云吐雾，身后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我走近时，他将雪茄按灭，伸手要揽我的腰，却被我侧身躲过。
“消息挺灵通。”我望着远处交易所的大屏，顾氏的股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，“是你在做空？”
霍城挑眉：“与其说是我，不如说是顾夫人您——那些匿名抛售的原始股，可都登记在您名下。”他突然逼近，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，“顾沉舟现在恐怕正焦头烂额找‘内鬼’，要不要我帮你添把火？”
我还未回答，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。顾沉舟浑身湿透地站在天台入口，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，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。他身后，几个保镖举着手机，镜头正对着我和霍城亲密的站位。
“解释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霍城故意搂住我的肩膀，我却在此时掏出手机，播放出一段录音——是周美华和操盘手的通话，亲口承认买凶做空顾氏。
顾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雨幕更阴沉。我甩开霍城的手，将手机扔到他脚下：“顾总与其抓我，不如先管好自己的母亲。毕竟，某些人可不希望叶心瑶肚子里的孩子，影响顾家的继承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