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声由远及近,在屋外戛然而止。我握紧手中的剑,示意苏晚和阿凛躲到暗处。门“砰”地被踹开,三个蒙着黑巾的杀手闯进来,手中刀刃泛着冷光。
“萧砚,交出书信和人!”为首的杀手嗓音沙哑。我没说话,眼神却瞟向窗边——只要能把他们引到窗边,阿凛就能从后面突袭。可还没等我行动,玉佩突然剧烈发烫,我本能地往旁边一滚。
“噗!”一支淬毒的暗器擦着我的手臂飞过,钉在墙上滋滋冒黑烟。“小心,是毒针!”苏晚惊呼。阿凛趁机从屋后冲出,长剑首取杀手咽喉。打斗声瞬间在狭小的农屋内炸开,木屑飞溅,桌椅被砍得七零八落。
我挥剑缠住另一个杀手,余光瞥见为首那人掏出个竹筒。不好!是迷烟!我屏住呼吸,大喊:“别吸气!”可苏晚还是慢了一步,吸入烟雾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。阿凛分神去扶她,后背立刻被划了一刀。
“带她走!”我边打边退到窗边,一脚踹碎玻璃。阿凛抱起苏晚翻出屋子,我殿后抵挡。杀手们穷追不舍,追到一片密林时,我突然踩到陷阱绳。头顶的巨石轰然坠落,挡住了追兵的路。
“快走!”我拽着阿凛往山里跑。苏晚昏迷不醒,额头烫得吓人。阿凛自责道:“都怪我没保护好小姐!”我没空安慰他,只想着必须尽快找到大夫。可深山老林哪有大夫?正着急时,玉佩又有反应。
这次不是危险,反而有种温热的指引感。我顺着玉佩的感应往前走,竟在山坳里发现座破庙。庙里坐着个白发老头,正在熬药。“进来吧,等你们很久了。”老头头也不抬。
阿凛警惕地挡在我身前:“你是谁?”老头笑了笑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姑娘再不解毒,撑不过今晚。”我顾不上多想,扶着苏晚进去。老头掰开她的嘴,喂下一颗黑药丸,又用银针在她穴位上扎了几下。
苏晚终于醒了过来,虚弱地说:“多谢前辈救命。”老头摆摆手:“先别急着谢,太子的人己经把山围住了。”我冲到庙门口一看,漫山遍野都是火把,粗略估计有上百人。阿凛握紧剑:“拼了!”
“拼不得。”老头从墙角拖出个木箱子,里面全是火药,“这是我给那些贪官准备的,现在便宜太子了。”他指着庙后的暗道,“从这里出去能到城西,我来引开追兵。”
我还想拒绝,老头己经抱着火药冲了出去。爆炸声紧接着响起,火光映红半边天。我们顺着暗道狂奔,刚出地道就撞见一队骑兵。为首的将军冷笑:“萧砚,这次看你往哪跑!”
阿凛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龙纹玉佩:“我乃御前侍卫统领,护驾不利甘愿领罪,但谁敢动公主,就是谋逆!”骑兵们明显犹豫了,他们虽听令于太子,可谋逆的罪名谁也担不起。
我趁机大喊:“太子伪造通敌书信,陷害萧家,如今连先帝遗孤都想杀!你们难道要助纣为虐?”人群骚动起来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是张将军带着萧家旧部赶到了。
混战一触即发。我挥舞长剑,和阿凛护着苏晚往城门方向杀。刀剑相撞的火花中,我突然看见太子骑着马出现在高处。他举着弓箭,箭头首指苏晚。玉佩疯狂发烫,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过去。
“叮!”一支箭擦着我的头盔飞过,紧接着又是第二支、第三支。张将军的人终于冲破包围,用盾牌护住我们。太子见势不妙,大喊:“撤!”可己经晚了,西面八方涌来无数百姓——他们听说萧家被陷害,自发来帮忙。
“还我萧大人清白!”“严惩太子!”的喊声震天响。太子的军队彻底乱了阵脚,我们趁机杀到城门口。守城士兵看着苏晚手中的先帝遗诏,乖乖打开城门。
逃到安全地带后,我才发现身上多处受伤。苏晚 teary - eyed(含泪)为我包扎: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我笑了笑:“该说谢的是我,如果不是你,萧家的冤屈怎么能洗清?”
阿凛突然神色凝重:“太子虽然败退,但肯定会狗急跳墙。而且朝中还有他的党羽,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。”我点点头,握紧那封假书信。这场博弈还没结束,真正的决战,恐怕要在皇宫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