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世界集团总部顶层的落地窗外,暴雨如注,雨水将香港的霓虹灯光晕搅成破碎的色块。陈宇站在曾经属于陆承渊的办公桌前,指尖划过“凤凰涅槃”计划书上被鲜血晕染的批注。会议室里,数十名高管正屏息等待新掌权者的指令,而他们不知道,此刻陈宇的袖中藏着那卷揭露父母死亡真相的录像带。
“从今天起,新世界科技终止所有海外并购项目。”陈宇将财务报表摔在会议桌上,纸张边缘划破了某高管的手背,“把资金全部撤回,重点投入香港本土基建——尤其是庙街的重建工程。”此言一出,会议室炸开了锅。市场总监猛地站起:“陈总,东南亚的合作方己经签了意向书!现在撤资不仅要赔天价违约金,还会……”
“还会触怒某些人,对吗?”陈宇的目光如刀,扫过几个脸色骤变的高管,“陆承渊挪用慈善基金洗钱的证据,我这里还有备份。如果有人想和他一样下场……”话音未落,秘书突然冲进会议室,手中的平板电脑闪烁着刺目的红光:“陈总!股市开盘后,新世界的股价被恶意做空,半小时内跌了23%!”
交易大厅的电子屏瞬间被绿色数字淹没,陈宇盯着不断跳动的曲线,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警示:当资本露出獠牙时,连呼吸都是昂贵的。他抓起电话打给黑豹:“启动B计划,让庙街的兄弟们去证券交易所门口拉横幅。记住,标语要写——‘新世界与市民共进退’。”挂断电话的同时,他转向李悦:“联系国际刑警,我怀疑做空资金和‘凤凰计划’有关。”
庙街的雨幕中,数百名商户举着自制的灯牌聚集在证券交易所外。五金店王叔浑身湿透,却依旧扯着嗓子喊:“新世界是庙街的后盾!陈宇不会抛弃我们!”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个黑衣大汉,试图抢夺横幅,混乱中,阿May被推倒在地,额头磕在台阶上鲜血首流。但商户们反而手挽手组墙,用身体护住灯牌,此起彼伏的口号声穿透雨幕:“守护香港!拒绝做空!”
与此同时,中环某栋写字楼的地下密室里,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将雪茄按在香港地图上。烟灰落在庙街的位置,烫出焦黑的孔洞:“陈宇倒是会收买人心。”他对着身后的副手冷笑,“启动‘潮汐计划’,让那几家为他提供资金的本地企业尝尝贷款逾期的滋味。”副手调出金融数据,屏幕上,数家企业的现金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竭。
新世界集团的紧急会议还在继续,财务部主管面色惨白地汇报:“陈总,银行突然要求提前收回所有贷款,合作方也集体终止了合同……”话未说完,陈宇突然抓起外套冲向电梯。李悦追上来时,正看见他在电梯间撕碎一份海外投资协议,碎纸片纷纷扬扬落在他肩头:“他们想从资金链上卡死我们,那我们就回归商业的本质——脚踏实地。”
暴雨中的庙街工地,陈宇踩着泥泞的地面,亲自指挥工人搭建临时商铺。商户们自发送来工具和雨具,阿May缠着绷带递上热茶:“宇哥,听说你把集团的高层都换了?”陈宇接过茶杯,滚烫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:“我撤掉了所有和‘凤凰计划’有牵连的人。接下来,新世界要做香港的脊梁,而不是某些人的提线木偶。”
夜幕降临时,新世界的股价奇迹般开始回升。证券交易所外,商户们举着“共渡难关”的灯牌不肯离去。陈宇站在集团大楼的落地窗前,看着雨中闪烁的点点灯光,想起录像带里母亲最后的呐喊。他摸出父亲的怀表,表盖内侧的暗格里,不知何时多了张字条,陌生的字迹写着:小心深水埗的钟表匠。窗外的惊雷炸响,雨水冲刷着玻璃上的污渍,而香港的商业版图,正在这场风暴中悄然重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