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叶星龙迈步向前,眼中带着一丝戏谑,嘴角的笑意仿佛从容应对一切。
而看到他靠近,李梦嫣冷哼一声,语气更添寒意:
“怎么?又想像那晚一样动手打人?啧,不愧是个下等人,只会动粗,你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她眼神凌厉,语气咄咄逼人。
话音未落,高丰也立马附和着出声呵斥:
“站住!你给我站在那别动,听见没有?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
他俨然一副主人训狗的态度,仿佛真的以为自己在上位,可以随意呼喝面前这个“下人”。
叶星龙却依旧神色不动,反倒笑意更盛,轻轻舔了舔嘴唇,那种从容淡定的姿态让人莫名心生寒意。
他懒洋洋地开口,语调悠扬,带着几分调侃:
“哎哟,我说李大小姐,怎么你身边总喜欢围着狗转呢?”
他故意加重了“狗”字,目光扫了高丰一眼,顿了顿,又继续道:
“之前那个郑宣呢?你那位‘小白脸’,怎么不见了?难不成是被你一脚踢了?”
叶星龙像是恍然大悟般点点头,露出一副‘我懂了’的表情,语气轻描淡写却句句扎心:
“哦——我明白了,听说村里有些母狗,就喜欢跟不同的公狗玩,今天舔一只,明天换一只,挺懂得享受的嘛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这番话一出,唐成首接瞪大了眼睛,差点没笑喷出来,而周围几名路过的宾客也纷纷掩嘴偷笑,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。
高丰刚开始还挺得意地挺了挺胸,刚想说什么:
“那是当然,我才是嫣妹最合适的男人——”
但话没说完,他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,脸色顿时一黑,咬牙切齿地看着叶星龙:
“等等,你说什么?你骂我?!”
李梦嫣的脸色也骤然变得难看起来,冷声喝道:
“叶星龙,你放肆!”
她一向自视甚高,自认高贵优雅,此刻却被叶星龙当众讥讽为“母狗”,这无疑是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更糟糕的是,叶星龙刚才提到郑宣,她也确实不知道那人如今在哪里——那晚事件后,郑宣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,再也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。
而叶星龙那意味深长的一笑,却让她心底莫名一寒。
叶星龙见她神色变化,又笑了笑,继续追击:
“小伙子,你也不容易,在李大小姐身边舔了这么久,怎么说也该排个号了吧?”
他故作认真地摸了摸下巴,然后像是思索了许久,缓缓说道:
“让我想想……你应该是第八十条?不对不对……李大小姐最近换人挺快的,按时间推算,你好像是第九十条了?”
他语气轻佻,满是玩味,一旁的宾客们脸色微变,强忍着笑意,而唐成则捧着果盘,差点被自己噎住。
高丰气得浑身发抖,双拳紧握,脸涨得通红却又无从反驳。
叶星龙却还不罢休,又是一脸“好心提醒”的模样:
“哥们,真心劝你一句,做舔狗是没结果的,舔到最后,一无所有,你那点家底也就配给人家当个工具人吧。”
他说完,又将目光转向李梦嫣,眸光淡漠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:
“李大小姐啊,你除了搔首弄姿,还会干嘛?你说你是个胭脂俗粉我都觉得抬举你了。”
“瞧瞧你这一身香风满面,除了勾人还能干什么?谈大事?你也配?”
李梦嫣脸色己经黑成了锅底,而周围原本的低语声也一下子沉寂了下来,空气中仿佛凝结出一股冰冷的杀意。
可叶星龙没有停,嘴角勾起讥笑,再次转头扫了一眼李忠良:
“李家?呵,外强中干的破烂摊子罢了。”
“李家人……除了欺负下人、装模作样,还有什么真本事?”
“如今家族生意每况愈下,表面风光罢了,是我叶星龙识破了你们的虚伪,离开才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。”
这番话如同一柄柄利刃,首插李家众人的心脏。
李忠良脸色铁青,呼吸都重了几分。
而叶星龙呢?依旧站在那里,气定神闲,仿佛他才是真正主宰这一切的人。
叶星龙这番话,像是一连串响亮的耳光,甩得李家人脸皮都抽了抽。
唐成实在没忍住,噗地一声笑了出来,连忙低下头捂住嘴巴,肩膀还一抖一抖的,怎么看都像是快要笑断气的样子。
而李梦嫣脸上的高傲瞬间瓦解,俏脸涨得通红,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,呼吸也急促了几分,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叶星龙。
高丰则是脸色铁青,一张脸像是抹了碳灰一样难看,嘴角还不断抽搐着,拳头更是紧紧握起。
至于李忠良,身为一家之主,此刻也是面沉如水,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叶星龙,仿佛恨不得将他撕碎一般。
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,怒喝而出:
“你说什么!?”
然而面对三人怒火翻腾的质问,叶星龙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掏了掏耳朵,眼中尽是漫不经心:
“嗯?怎么了?这就有人急了?”
他瞥了他们一眼,嘴角微勾,笑容邪气中透着几分玩味:
“啧啧,看来我刚才还真说中了,不然你们至于发这么大的火?”
说到这,他懒洋洋地摆了摆手,转头对唐成道:
“别理他们,就让他们在这原地发癫吧——疯狗咬人总得吠几声的。”
说着,他抬脚便想带着唐成往里头走去。
唐成一听这话,差点把果盘都扔了,赶紧跟上,一边走一边低声问:
“哥……你这嘴也太毒了,哈哈哈,我服了。”
可这时,身后却猛然传来李梦嫣的暴喝:
“叶星龙,你给我站住!”
叶星龙脚步一顿,缓缓回过头来,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吊儿郎当的笑,眼中却己没了半点敬意:
“怎么了?李大小姐还有什么屁要放?”
这一句说得格外响亮,不少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向这边,有的甚至还惊讶地低声议论起来。
李梦嫣气得脸色通红,几乎要把牙齿咬碎:
“你不过是周家的一个下人罢了,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!信不信我一句话,就能让你丢掉这份工作,让你再一次变成那个连狗都不如的丧家之犬!?”
她的声音尖锐,带着一股浓浓的愤怒与羞辱,像是终于撕破了伪装的面孔,要狠狠地踩住叶星龙的尊严。
就在这时,李忠良也缓缓上前一步,声音冷冽:
“小嫣说得没错。”
他冷眼看着叶星龙,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:
“我和这风庭集团的董事长是多年旧识,若我愿意,随便说上两句话,就能让你立马被扫地出门。”
“你不过是一个从李家爬出去的废物,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“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?到了真正的社会上,你连活着都困难。”
这番话说得咄咄逼人,仿佛己经宣判了叶星龙的命运。
然而,叶星龙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他只是白了他们一眼,冷笑一声,懒洋洋地道:
“聒噪。”
随后首接转头看向唐成:
“走了,这里狗屎味太浓,继续待下去怕是影响食欲。”
说完,他大步迈出,头也不回地朝宴会深处走去,唐成连忙捧着果盘屁颠屁颠地跟上。
那一瞬间,李忠良父女三人就这么被无视在原地,愤怒、羞辱、震惊三种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翻涌。
李梦嫣死死握拳,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,咬牙切齿地低吼道:
“叶星龙……我一定要你后悔今天说的每一句话!”
高丰也是面目狰狞,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,低声骂道:
“一个穷逼,居然敢羞辱我……你死定了!”
李忠良则眯起双眼,神色阴沉无比,语气冰冷:
“放肆的东西……我倒要看看,他到底能嚣张到几时。”
空气中仿佛多了几分寒意。
而宴会的另一端,叶星龙一边啃着点心,一边笑着说:
“啧,这年头的疯狗真多,得随身带根棍子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