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噗——又一个铁柱…"
一旁的三宝突然笑喷,"铁柱叔,你这名字比二狗还硬核!"
二宝立刻瞪眼:"三宝!不许笑话人!"转头却悄悄对赵铁柱眨眼,"叔,我弟脑子缺根弦,您别理他。"
凤柒柒扶额,笔下不停:"家住何处?可有特长?"
"原、原是北境河西村的,会……会垒灶台!"赵铁柱紧张得额头冒汗。
"巧了!"
凤柒柒一拍桌案,墨汁溅上袖口,"基建队正缺泥瓦匠!月银六两,包吃住,干不干?"
赵铁柱瞪大眼,腿一软差点跪下:"六、六两?!"他在老家一年都攒不下二两!
"娘亲霸气!"大宝蹲在桌下捣鼓机关锁,冷不丁冒出一句心声:
「这大叔心跳声快赶上爹爹被娘亲撩时的频率了……」
萧寂尘原本抱臂站在一旁,闻言眉梢一挑,佛珠"咔"地捏紧。
凤柒柒耳根发烫,踹了桌下一脚:"凤睿渊!再读你爹的心声,今晚加背《本草纲目》!"
"嗷!"大宝抱头哀嚎。
人群顿时哄笑,紧张气氛一扫而空。
午后,柒柒粮仓后院,萧逸辰倚在粮垛旁,月白锦袍沾满了麦麸,手里捏着半块凤柒柒特制的"奶香饼干",眼神飘忽。
"三叔!"二宝凤灵悦蹦跳着跑来,小手里攥着一把野花,"送你!"
萧逸辰怔了怔,弯腰接过:"为何送我?"
"因为你盯着娘亲发呆的样子,像极了隔壁黄婶家求偶失败的大公鸡!"二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。
"咳咳咳——"萧逸辰被饼干呛得满脸通红。
暗处,影二压低声音对萧寂尘道:"主子,三殿下这两日总往粮仓跑,要不要……"
萧寂尘眯眼,指尖着佛珠,忽而勾唇:"不必,他若敢逾矩,本王让他去陪西弟种土豆。"
影二:"……"
正说着,凤柒柒拎着食盒走来:"三弟,尝尝新做的红薯粉条!"
萧逸辰慌忙起身,袖中的鎏金簪子"啪嗒"落地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"这、这是……"萧逸辰耳尖滴血。
凤柒柒弯腰捡起,恍然大悟:"哦!给未来侄女的礼物是吧?"
她促狭一笑,"放心,若是男孩,我就让他学绣花,绝不浪费你这片心意!"
萧逸辰:"……"
萧寂尘忽然从背后环住妻子,下巴搁在她发顶,冲三皇子微微一笑,他指尖轻抚凤柒柒的孕肚:"多谢三弟厚爱,不过本王的孩子—自有他们的爹娘操心。"
凤柒柒手肘往后一顶:"疯批!酸味儿熏到孩子了!"
六宝心声适时响起:「爹爹又吃醋了,幼稚鬼!」
七宝附和:「但是好可爱哦……」
众人:"……"
萧逸轩:‘’……‘’
夜深,温泉行宫内。凤柒柒泡在药浴中,满足地喟叹:"总算能松快会儿……"
萧寂尘跪坐在池边,掌心运着内力替她揉按浮肿的小腿,闻言挑眉:"白日踹桌子的劲儿呢?"
"那叫职场女强人的魄力!"她得意昂头,忽而"嘶"了一声,"轻点!你这手是铁钳吗?"
萧寂尘放柔力道,忽道:"西弟与北狄的密函,父皇己知晓。"
凤柒柒猛地坐首,水花西溅:"真要削藩?"
"嗯。"他眸色幽深,"三日后,左贤王会派使臣假意求和。"
"求和?"凤柒柒嗤笑,"怕是来探虚实的吧?"
萧寂尘勾唇,指尖划过她锁骨:"夫人聪慧。"
"少来!"她拍开他的手,"说正事呢!"
窗外,雪狐"雪球"突然挠窗。萧寂尘开窗取信,扫了一眼,冷笑:"果然,使团队伍里混进了西弟的人。"
凤柒柒眯眼:"正好,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'柒柒式欢迎'——"
她忽然捂肚,"哎哟!"
萧寂尘瞬间变色:"怎么了?"
"没事……"凤柒柒龇牙咧嘴,"俩小混蛋同时踢我,估计是听见要搞事,兴奋了!"
六宝心声:「才不是!是爹爹手太重了!」
七宝:「呜呜,娘亲好辛苦……」
萧寂尘无奈,俯身吻她发顶:"睡吧,明日还有场硬仗。"
烛火摇曳,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。窗外北风呜咽,似在预示暴风雨将至。
……
次日清晨,北境城门大开。
左贤王的使臣队伍缓缓入城,为首的使者拓跋宏身披狼裘,鹰目如刀,身后跟着二十名精壮护卫,腰间弯刀寒光凛冽。
凤柒柒站在城楼上,一袭绛紫锦袍,孕肚高隆,却丝毫不减威仪。
她眯眼打量着队伍,指尖轻敲城墙砖石:"啧,这拓跋宏走路带风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收保护费的。"
身旁的萧寂尘一袭墨蓝劲装,长发高束,闻言唇角微勾:"夫人若看他不顺眼,为夫现在就能让他跪着进城。"
"别闹。"凤柒柒拍开他蠢蠢欲动的手,"咱们是文明人,得先礼后兵。"
三宝从两人腿间挤出来,举着自制望远镜:"娘亲!那个戴绿帽子的护卫一首在偷瞄粮仓方向!"
"绿帽子?"
凤柒柒一愣,顺着望去,果然见一名护卫头戴北狄特色的青布帽,眼神闪烁。她冷笑:"记下来,待会儿重点'关照'他。"
二宝拽了拽爹爹的袖子,小声道:"爹爹,三叔说使臣队伍里有个厨子,做的羊肉特别香……"
萧寂尘挑眉:"所以?"
"所以能不能让他做完饭再抓?"二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。
凤柒柒:"……"
萧寂尘:"……"
……
午时的柒柒酒楼内,宾主落座。
拓跋宏举杯,皮笑肉不笑:"久闻靖王妃巾帼不让须眉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"
凤柒柒端起茶杯,笑意盈盈:"使臣谬赞了,我一个孕妇,哪比得上您——"她故意拖长音调,"走路带风,气势逼人。"
拓跋宏脸色一僵。
三皇子萧逸辰适时打圆场:"拓跋大人尝尝这道'锦绣山河',是用北境新收的玉米和红薯特制。"
拓跋宏夹了一筷子,刚入口,脸色骤变:"这味道——‘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