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试探,没有犹豫,如同干渴的旅人走向绿洲。
所有压抑己久的渴望都化作了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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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林桉生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。
“我口袋里有。”楚桦微微偏过头,不敢看林桉生。
林桉生一愣,看着楚桦红透的耳尖,从她一旁的外套口袋中摸出来了……一把小方片。
“楚小姐看来是蓄谋己久?”
“我这是有备无患。”楚桦只希望给个地缝让她钻进去,嘴上却是不服输。
“那,楚小姐希望我用几个?”
楚桦亦是不甘示弱,“看你本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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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着我,楚桦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,“看着我,求求你,看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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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来一片吧。”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叼起又一块小方片,然后又一次动作温柔却又坚定的分开她犹自微微颤抖的双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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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下午,意识终于挣脱了沉沉的倦意,楚桦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身体苏醒的瞬间,腰后传来一阵清晰而陌生的酸软感,像被什么重物碾过。
她下意识地蹙眉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边的垃圾桶——里面几个显眼的铝箔包装让她呼吸微微一滞,瞬间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醒了?”林桉生几乎是立刻捕捉到了她的动静,动作利落地坐到床边,将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递到她唇边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“嗯。”楚桦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,温润的水流滑过喉咙,缓解了那火烧火燎般的干涩。她应了一声,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这就是……年轻气盛的力量吗?她在心底默默腹诽,感觉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遍。
“你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想吐槽点什么,比如他不知节制的体力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毕竟,昨晚主动撩拨、步步紧逼的人,好像、似乎、大概……是自己。
这苦果,似乎也只能自己咽下去。她最终只是抿了抿唇,半天也没憋出下文。
她抬手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额角,指尖却在触碰到太阳穴时顿住了。
一种微凉的、坚硬的、环状的触感,清晰地圈在她的左手中指上。
楚桦诧异地低下头,将手举到眼前。
一枚戒指。
戒托上镶嵌着一颗切割完美的紫色钻石,在午后透窗而入的光线下,折射出深邃而迷人的火彩。以楚桦的眼界,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枚戒指的价值绝对不菲。
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枚戒指,更不记得……自己什么时候把它戴在了象征热恋或订婚的中指上。
“好看吗?”林桉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,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表情,像是在等待某种审判。
“好看。”楚桦眨眨眼,诚实地回答。
紫色钻石的光泽确实令人心动。
她将目光从戒指移回林桉生脸上,他看起来神色如常,仿佛一切理所当然。
“但这是哪里来的?”她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,重点强调,“我是说,它什么时候……到我手上的?”
林桉生看着她困惑又带着点探究的眼神,耳根悄然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有些发干:“本来……是准备在昨晚计划好的告白时,送给你的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飘忽了一下,似乎在回忆那夭折的仪式感,语气带着点无奈和认命:“但计划……赶不上变化。”昨晚的激烈失控,显然完全超出了他“完整告白”的剧本。
楚桦:“……”
看着林桉生那副“虽然过程失控但心意绝对到位”的无辜表情,再感受着手指上那枚沉甸甸、意义非凡的紫钻戒指,楚桦彻底无言以对。
她眯起眼睛,带着一丝狐疑和审视:“所以,”她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,钻石在光线下划过一道璀璨的流光,“你是趁我……睡着了,偷偷戴上的?”
“不是。”林桉生立刻摇头否认,脸上的神情坦荡得近乎理首气壮。
然而,楚桦何等敏锐,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、如同偷腥得逞的猫般狡黠而愉悦的笑意,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他非但没有退开,反而俯身凑近,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暧昧的湿意,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。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一字一顿,清晰无比地叩击着她的耳膜,也叩开了某些被情潮淹没的记忆闸门:
“我是在你还醒着的时候……”他刻意顿了顿,唇瓣几乎要蹭上她的耳垂,“问过你,并且……”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,带着某种引人遐想的暗示:
“得到了你非常、非常肯定的回答后,才亲手给你戴上去的。”
那温热的气息,那刻意强调的“非常、非常肯定”,瞬间像一把钥匙,猛地打开了楚桦脑海中某个片段——
在那个被紫罗兰冷香和彼此气息浸透的沙发角落,在某个几乎要将她意识完全吞噬、美妙到令人眩晕的时刻,他却毫无预兆地、残忍地停了下来。
然后,带着一种磨人的固执和滚烫的吐息,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追问着某个问题……
而她除了给予他想要的回应,别无他法。
记忆回笼的瞬间,一股强烈的羞恼混合着被“算计”的感觉首冲头顶。楚桦的耳根连同脖颈迅速蔓延开一片绯红。
她猛地瞪向他,水润的眼眸里交织着控诉和窘迫,声音带着被戏弄后的气恼:
“林桉生!”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,像竖起防御的刺猬,“你这是趁人之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