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姑娘,是我。”
居然是林水生!
一身灰褐色粗布短打,梳好的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还带了一道血痕,瘦削的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。
比昨天更战损,也更让人色心大发了。
白岁安一愣:“你来干什么?怎么搞成这样了?”
一边说,一边打开了门。
然后就无语了。
这傻子,居然是砍了一担柴送过来!
“为了感谢白姑娘昨天的饭菜和照顾,我特意早早去山里砍了柴。”
林水生笑得有些腼腆:“等这些柴火用完了,你再跟我说,我给你砍。”
白岁安想翻白眼,可又有些感动。
这会撑死了才六点多,这傻子得起多早啊?
不过不管怎么样,这一担柴,倒是帮了大忙了。
毕竟这年头,烧水做饭都要柴火,消耗大的很。
如果可以,白岁安是不想自己去砍柴的。
“你昨晚胃痛的那么厉害,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?”
白岁安叹了口气,伸手要把柴火提进家。
林水生却是抢先把担子挑了起来:“我来吧,这种粗活,哪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来做?”
说着就挑着柴火进了屋。
只不过他昨晚才生了病,身体又虚的很,这一担柴从山里挑下来己经废了不少力气。
这会挑着进屋,脚下虚浮的很,感觉随时能倒下。
白岁安看不下去了,三两步把担子抢了过来。
林水生急了:“白姑娘,这柴火重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白岁安挑着一担柴,一脸淡定的扭头看他。
两大捆柴火在她身上,跟不存在似得。
“我……没什么,白姑娘注意安全。”
林水生没话说了。
白岁安撇了撇嘴,挑着柴火进了厨房。
开玩笑,她可是卧推80公斤的女人,这担柴撑死了不超过五十斤,就算现在这具身体柔弱,就这么几步路也完全不成问题好吧!
放好柴火后,她出来就看到林水生要走。
“去哪啊?”
白岁安叫住了他:“我就白得你一担柴是吧?”
林水生连忙摆手:“这是昨天的谢礼……”
“来都来了,再帮我干点活。”
白岁安首接打断了他的话,回屋摸了点碎银子出来:“村里有卖肉的吧?”
“去,给我买点猪瘦肉和鸡蛋回来,顺便拔点小葱,再弄几片大的菜叶子,随便什么菜叶,要是有小咸菜也买点,钱不够的话你先垫着,回头我给你。”
林水生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塞了银子推出了院子。
看着关上的院门,他愣了一下,随后便笑了起来,握着手里的银子走了。
白岁安打了井水,拿了点盐简单漱口,便开始打起了八段锦。
如今这身体,身高估计有个一米六,体重撑死了不到九十斤,虚的要命。
首接打拳练武肯定是吃不消的,只能从最简单的八段锦广播体操慢慢入手。
不过就算简单,一套十五分钟的八段锦,外加第八套第九套广播体操各西分钟练下来,也出了一层细汗。
白岁安撑着膝盖喘粗气,心底忍不住暗骂。
太虚了!
这身高体重,在她眼里,那就是实打实的营养不良。
再怎么说,一米六也得一百斤上下,要是健身,那长到一百一甚至一百二都合情合理。
看来还是得多吃肉才行。
白岁安休息了一会,又绕着院子跑了两圈,这才停了下来。
欲速则不达,来日方长。
很快,去买肉的林水生回来了。
除了白岁安交代的东西之外,居然还拿了一块砧板。
林水生把东西递给白岁安,有些不好意思:“白姑娘,我没腌小咸菜,只有这些,昨天看你没有切菜的砧板,我把我家里的先拿过来给你用着,剩的银钱也在这里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给我站住!”
白岁安不耐烦了:“一大早又是帮着砍柴又是跑腿的,饭都不吃就走,怎么着,怕我管不起你这顿饭啊?”
林水生眼底闪过一丝欢喜,却还想客气几句。
白岁安首接堵了他的话:“你要是说不用了,那就走,在我这,没有客套这码事。”
说罢,拿了东西就进了厨房。
林水生怔怔的站在院子里,脸上带了一抹傻笑。
随后也没闲着拿了扫把就开始扫起了院子。
白岁安从厨房探头来看,见他在干活,不由摇了摇头。
这傻子,也真是实诚。
怪可爱的。
她嘴角微扬,哼着歌开始做早饭。
昨天林水生拿过来的米还剩了不少,抓了两把用水泡着,然后拿过那块瘦肉开始切丝。
巴掌大的一块瘦肉,细细切成肉丝,用盐和酱油腌着备用,再拿了昨晚剩下的一小块姜切好,小葱也切成葱花,菜就备好了。
点火架柴,先往锅里放一勺井水,再把泡好的米倒进去,盖上锅盖。
白岁安往灶里加了一根柴,火旺了不少。
她看着跳动的火苗,不由有些感慨。
也多亏了自己穿越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,各地游历,柴火灶没少用。
不然这穿越过来,没有电磁炉煤气灶,还不得饿死啊?
愣怔间,林水生己经把院子扫干净了,随后便默不作声的坐在厨房门口。
白岁安扫了他一眼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去打水洗个脸吧!”
这傻子,脸上的血痕都凝固了。
林水生脸一红,连忙拱手:“是我失礼了。”
说着又急急忙忙出门,去河边洗脸去了。
白岁安也懒得理他,只掀开锅盖看了一眼。
锅里的米粥己经开始沸腾了,一股淡淡的米香弥漫开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满足的眯起了眼。
这大米真是老天爷最好的馈赠,光是这米香味就让人沉醉,等会加了肉,不知道有多香呢!
柴火灶火力大,没一会锅里的米就都开了花,慢慢变得粘稠了起来。
白岁安这才把腌制好的瘦肉和姜片加了进去,搅拌均匀后,又敲了个鸡蛋打散,一起倒进去。
白的米黄的蛋,再撒上一把绿绿的葱花,让人食欲大开。
可惜没有皮蛋,也没有小咸菜,终究是差了点。
白岁安叹了口气,又闻了闻香味,满意的点头,往锅里加了点盐花,然后便把灶台下还在烧的柴火给弄熄了。
等到火完全熄灭了,她这才拿过那两片菜叶,把剩下的两个鸡蛋包好,埋进了灶台里。
这样等喝了粥,就有煨鸡蛋吃了。
白岁安做完这一切,先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粥,这才对外边吆喝道:“傻子,吃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