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疯狂，太疯狂了！”
“呕……”
虞菀惊喜的面容走至国公府门口时，突然又呕吐起来。
缓了好些，她这才顶着苍白的脸走进府去。
宁奕与月牙耍着木剑，见到她来了，打趣道：“哟，女强人，你当真是天生牛马圣体啊。”
虞菀猜测这不是好话，瞪了她一眼，在一旁坐下。
“不练啦，不练啦…”宁奕喘着粗气：“月牙儿，你说，是不是昨天夜里去偷师了？”
“突然又换剑招！”
月牙懒得理他，对屋内喊道：“小兰小竹，将他私藏的香水全拿来！”
“这府门臭气熏天的，惹本姑娘睡都睡不着！”
“哼，不知道哪位贱骨头，非要招惹这等破事！”
指桑骂槐啊，但宁奕忍住了，香水惹的祸事，还得靠香水平啊。
接过虞菀递来的宣传单，上面标题写道：想要拥有爱情么？想要那刻骨铭心的爱么？那么，妙颜坊，给你一个机会！
“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！”虞菀脸上阴晴不定：“就这破传单一发，妙颜坊与柳如烟达成独家合作，即将推出爱马誓牌香水。”
“单就一个上午，你知道多少女子前来订货么？”
“一千瓶啊！”
虞菀轻叹一声：“奴家算是服了！”
宁奕轻笑出声：“虞掌柜服什么？”
虞菀沉思片刻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：“奴家想知道，为什么？”
“比如？”
“为什么一段故事，为什么一些传言…”虞菀又指了指传单：“还有这破纸，怎么就能让他们接受香水？甚至高价也不惜？”
宁奕吧咂两声：“因为新鲜！”
“说人话！”
“好吧…”宁奕暗道：“这娘们真性急。”
“总的来讲，这世间所有的宣扬手法都过时了。”
“人们渴望求知，渴望新鲜。”
“这一切公主府的宴会上，香水的露面开始。”
“柳如烟是个聪明的女人，竟然联想到用这个东西去绑定爱情。”
“这一点我们两个不谋而合。”
虞菀一脸鄙夷的看着他，好像再说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。
“当这个东西惊艳在那些人眼前，下一步就要为这个东西造势。”
“如此一来，半真半假的虚构一段虐恋，最能引起人心的共鸣。”
“所以你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都不在意？”
“挣钱嘛，不寒颤！”宁奕双手一摊：“毕竟我在京都的名声早就臭了。”
“到你算错了昨日的意外！”虞菀眨动智慧的双眸：“不然这一切都将付之东流。”
宁奕长舒一口气：“没错，我忘记了我树敌太多。”
“那几家公子哥怎么会放过整治我的机会。”
“所以，故事真实性出来，再有他们暗中推波助澜，甚至煽风点火。”
“嘿嘿，就险些让他们得手了。”
“唔，这回便不许他们计较，毕竟阴差阳错下，反倒帮了我。”
虞菀秀眉微蹙：“可奴家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按理来说，百姓应当是厌恶你啊，怎么还会购买呢？”
宁奕嘴角上扬，眼中露出一丝神秘：“这就涉及到人心了。”
“别卖关子！”
“好吧！”宁奕继续说道：“女人是感性动物，男人最喜从众。”
“有了那么一段故事，女子很容易将自己代入进去。”
“因此她们也希望能遇上一场情感纠葛，所以她们才会为柳如烟打抱不平。”
“而男人嘛，他们嫉妒我，但又干不掉我，一旦有人想要毁掉我，他们便会随波逐流。”
再度首接宣传单：“这等宣传手法，也是图个新鲜，但是效果是可见的。”
“而你们表明与柳如烟达成合作，推出香水，再说上一句：柳姑娘希望大家不要对爱失去希望，爱应当是纯粹的，就如同香水代表曾经炙热的爱。”
“有这感人肺腑的话语，加上女子感性的性子，她们便会上头。”
“至于男人嘛，他们纯粹想利用香水来骗小姑娘罢了。”
“所以…这就成了？”虞菀好似意犹未尽。
“不然呢？”宁奕哭丧着脸：“为了香水，我容易嘛我：”
虞菀见他这贱兮兮的样子，真就气不打一处来：“不是你说的，黑红也是红？”
“还有什么，想要快速引人注目，那就要保持热度，要有话题…”
“……”
宁奕望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，突然痴了：“虞掌柜，没人和你说过，你认真的样子，真的很美么？”
这话犹如晴天霹雳，她当场石化，眼眸中划过羞意，冷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你这样很讨厌！”
宁奕从怀中掏出一张纸，递给她：“喏，香水的制造方法。”
“小…小公爷，你…你当真给我？”虞菀怔住了。
这东西，可不是银子，而是命啊，他就这般轻易送给我？
嘤嘤…他怎能这样啊。
不对，他是来考验我，寻我开心的。
可宁奕的回答再次震撼了她的内心：“这东西你值得，因为我信你啊…”
虞菀只觉得这纸的重量太重了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：“你不怕我出卖你？”
“怕什么！”
“人要有格局……”
“回想当初，背叛我的人我都送他几万两银子，等我成功时，那跟随我的，又岂止几万银子？”
虞菀只感觉这话听得相当大气，可又觉得哪里怪。
“我现在担忧的是，工厂刚刚开始，柔儿姑娘教授的太慢了…”
“这光半日就一千瓶，只怕到时候等候过长啊…”
宁奕闻言淡然自若：“所以我才将制造法交给你啊！”
“有什么不懂的向柔儿请教，皆是，说不准培养出个香水师也说不定呢。”
虞菀见他的真实意图表露，当即冷道：“原来你是将我当牛使唤？”
嗯？她好像领悟了什么？
眼见周遭气息逐渐变冷，宁奕知道御姐要爆发了，当即急道：“别动怒，别动怒…”
“想要知道开业活动如何举办么？想要知道产量上不来，如何缓解顾客么？”
虞菀板着脸道：“你最好说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“呃，两用方法………”
片刻后，虞菀显现疑惑之色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当然了，拼好运涉及概率问题，总体还是咱们赢面多，最主要也能减轻生产难的问题。”
“至于万两延时补贴活动，嘿，这不是既安抚顾客，也为咱们生产拖延时间么？”
“相信我，发明这两种手段的人，真是个天才！”
虞菀冷笑起身：“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！”
“要是效果达不成预期…”
“弄洗我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