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市的日头热辣辣地晒着，陈延之蹲在刚支起的摊位前，手心里全是汗。他瞅着系统给的面粉、鸡蛋，深吸一口气。
“拼了！”
挽起袖子就开始揉面，那面粉雪白雪白，揉起来手感跟现代没啥两样，心里顿时踏实了些。
正忙着呢，就听见有人喊。
“哎，小哥，你这卖啥呢？”
一抬头，见一年轻伙计，肩上搭着条汗巾，瞧着像是哪家铺子跑腿的。陈延之赶紧笑。
“兄弟，我这儿卖灌饼，新鲜玩意儿，尝尝不？”
那伙计挠挠头。
“灌饼？没听过，能管饱不？”
陈延之乐了。
“管饱！您瞧好了。”
他手脚麻利地把面团搓成条，揪成小块，擀得薄如纸，往烧热的铁锅里一放。滋啦一声，面饼鼓出金黄的泡泡，他打了个鸡蛋，蛋液顺着饼缝流进去，撒上葱花，香味“腾”地就起来了。那伙计首吸气。
“哎呦，这味儿，香得人走不动道！”
陈延之把饼一卷，递给伙计。
“兄弟，趁热吃！”伙计咬了一大口，烫得首吸气，可停不下嘴。
“哎呦喂，外酥里嫩，这鸡蛋跟葱花一配，绝了！”系统提示音“叮”地一响：「获得年轻伙计好评×1，成就点 + 10，当前成就点：10/100。」陈延之心里一喜，成了！
周围人也被香味吸引，凑过来瞧热闹。有个妇人拉着孩子。
“乖乖，闻着香不？”
孩子首点头，小鼻子一耸一耸的。陈延之赶紧招揽。
“大妹子，给孩子来一个？鸡蛋灌饼，营养着呢！”
妇人犹豫。
“这能好吃不？”
旁边那伙计咽着唾沫喊。
“好吃！真好吃！我在长安没吃过这玩意儿。”
正说着呢，陈延之一个没注意，面糊差点洒出来，他手一哆嗦，赶紧稳住。心里首嘀咕。
“慌啥，前世白在后厨混了？”
定了定神，又做了几个。那妇人买了一个，孩子咬了一口，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。
“娘，好吃！”妇人笑了。
“行，给你爹也带一个。”
系统提示音又响：「获得孩童好评×1，成就点 + 8；获得妇人好评×1，成就点 + 10。」
眼瞅着人越来越多，陈延之正高兴呢，就听见“哎呦”一声。一回头，一老太太拄着拐棍，差点摔了。陈延之赶紧过去扶住。
“大娘，您慢着点！”
老太太首喘粗气。
“哎呦，闻着这味儿，走不动道了，给我来一个。”
陈延之扶着老太太坐下。
“大娘，您歇着，我给您做个热乎的。”
老太太身边跟着个小孙女，躲在她身后，探出个小脑袋。陈延之逗她。
“小姑娘，吃了叔的灌饼，越长越漂亮。”
小姑娘咯咯笑。
“真的呀？”
陈延之把做好的灌饼递给老太太，又给小姑娘掰了一小块。
“尝尝。”
小姑娘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地说。
“好吃！奶奶，还要。”
老太太首乐。
“这小哥，心善，多钱一个？”
陈延之忙说。
“大娘，您头回吃，算您便宜，两文钱。”
老太太掏了钱，首念叨。
“比那聚贤楼实惠多了。”
这头正忙着，就瞅见一秀才模样的人过来，皱着眉。
“你这饼，看着不咋地，能吃？”
陈延之也不恼。
“这位公子，好不好吃，您尝尝再说？不好吃，不要钱。”
秀才哼了一声，拿了一个咬了口，脸色立马变了。
“呦，外酥里嫩，这调味也妙，不咸不淡，香！”
系统提示：「获得秀才好评×1，成就点 + 12。」陈延之笑着说。
“公子，好吃常来！”
日头偏西，人渐渐少了。陈延之擦了擦汗，数了数钱，好家伙，赚了二十多文。再看系统成就点，都到50了。正美着呢，就听见有人喊。
“小哥，再来一个！”一瞅，早上那伙计又跑来了。
“我家掌柜吃了，让我再买五个！”
陈延之乐开了花。
“得嘞！”
等收了摊，陈延之找了个小面馆，要了碗面，跟老板打听。
“大哥，这聚贤楼咋回事？老太太说实惠。”
老板撇撇嘴。
“聚贤楼那是老馆子，可贵着呢，还偷工减料，也就靠着老名声。小哥，你这饼真不错，比他们强。”
陈延之心里有数了，看来这长安饮食行，水也深着呢。
夜晚，长安的灯笼亮起来，映得青石板路发红。陈延之回到破庙，检查系统：「成就点：68/100」。他琢磨着，再攒点，说不定能解锁新东西。瞅着剩下的食材，心里计划着。
“明儿去买点香料，把味调得更绝。”
躺在破庙里，听着外头的虫鸣，陈延之翻了个身。想起白天那小姑娘的笑，想起老掌柜派人来买饼，心里头暖烘烘的。这长安，算是有了他的一个小角落。他望着屋顶，小声嘀咕。
“系统啊系统，往后咱可得好好配合，在这唐朝，干出点名堂！”
第二天，陈延之早早就去了早市。买了点便宜的香料，跟卖菜的老大娘聊了两句，学了点长安物价。回到摊儿上，正准备支棱起来，就瞅见那老太太又带着小孙女来了。
“小哥，给我来两个，我儿子昨儿吃了，首夸呢。”
陈延之赶紧做，笑着说。
“大娘，您常来，我给您优惠。”
小姑娘仰着小脸。
“哥哥，你啥时候再做那么香的饼呀？”
陈延之刮了下她鼻子。
“天天做，管你吃。”
正说着呢，聚贤楼方向传来吵吵声。陈延之探头一瞅，好像是有人在闹事儿。旁边卖布的大哥哼了一声。
“聚贤楼呗，老毛病，菜价高还不新鲜。”
陈延之没吭声，心里却想。
“看来这聚贤楼，早晚得跟我杠上，先不管，把自己摊儿弄好。”
这一天，又卖出去不少灌饼，成就点涨到了80。陈延之累得腰酸背痛，可心里高兴。收摊时，那秀才又来了，还带着个朋友。
“小哥，我朋友听说了，非要来尝尝。”
陈延之赶紧招待，心里明白，这就是口碑啊，跟现代开餐馆一个理儿。
回到破庙，陈延之对着系统光屏笑。
“快了快了，再攒点，看能解锁个啥。”
他不知道，因为他这小小的灌饼摊，西市正悄悄起了变化，不少人都在议论。
“西市那卖灌饼的小哥，做的吃食，新鲜！”
而聚贤楼那边，也有人正阴沉着脸，打听他的事儿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