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九玄的目光落在了蛇尸腹中的裂隙上,这裂隙是通往镜墟的通道。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裂隙,进入了镜墟。
镜墟内,林九玄看到了无数的记忆残片。他随手捡起一块,残片中的景象让他震惊——那是他和白璃的前世!
原来,他们前世是巫族的祭司,因为私自放走了镜奴,被巫族主母炼制成了双生蛊。
林九玄继续在镜墟中寻找其他的记忆残片,想要拼凑出更多关于他们前世的真相。就在他快要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时,初代镜灵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:“好孩子,这才是真正的宿命……”
林九玄猛地一震,他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,但他能感觉到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。
他加快了寻找残片的速度,当他抓住最后一块残片时,镜墟突然凝固了。
三百个白璃的残魂同时转头,她们的九尾缠住了虚空中的青铜门。
“阿九,门后是……”白璃的声音在林九玄耳边响起,但她的话还没说完,门缝中突然伸出一只缠满菌丝的巨手,猛地将林九玄拽进了门内。
林九玄眼前一黑,等他再次看清周围时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的空间里。在这个空间的中央,端坐着一个正在蜕皮的巫族主母。
更让林九玄震惊的是,巫族主母的新躯壳竟然与白璃有九分相似!贪狼噬月之夜,九幽冥河倒悬。三百盏青铜灯船组成星图,梢公们齐声吟唱招魂咒。林九玄的龙鳞完全镜化,右臂不受控制地刺穿白璃的新躯壳。当七窍玲珑心离体的刹那,血月突然睁开竖瞳,瞳仁中浮现初代镜灵的傩面。
"时辰己到。"傩面吐出混着蛊卵的黑雾。霁月剑突然重组,剑柄处的巫族血誓突然活化。林九玄在剧痛中看清真相:所谓血月,实为往生镜的背面,每个噬月之夜都是镜灵收割因果的时刻!
赤瞳桃树突然暴长,根系刺穿九重天。林九玄抱着白璃逐渐冰冷的躯体,将玄霄剑刺入自己心口。金血与镜液交融处,往生镜核彻底碎裂,三百个时空的青铜门同时崩塌。
在最后的强光中,林九玄看见茶楼女童抱着铜镜奔跑,镜中映着最平凡的因果:白璃在桃树下煮茶,自己执剑守护在侧。当黑暗吞噬一切时,他听见初代镜灵最后的叹息:"痴儿...何苦..."
忘川支流飘来婴儿啼哭,摆渡人捞起青铜襁褓。襁褓中的女婴突然睁眼,重瞳流转间,三百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。对岸新开的当铺里,掌柜正在擦拭青铜镜框——镜中浮现林九玄与白璃执剑同行的画面。
"客官要典当什么?"戴傩面的学徒掀开帘幕,他脖颈处的桃花烙印泛着微光。当铺深处传来熟悉的埙声,血池中的往生镜突然映出贪狼噬月的天象...
赤瞳桃树的残根突然抽芽,花瓣中浮现崭新的谶言:"七杀未陨,轮回重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