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宁在晨光中转醒时,药香裹着雪松气息萦绕枕畔。她望着床头新换的珐琅暖炉,忽然抬脚踹翻矮几。
瓷盏碎裂声惊飞檐下麻雀,周屹深端着药碗立在月洞门前:“能耐见长。”
“不及先生心狠。”沈砚宁扯过锦被掩住身子,“这算什么?打个巴掌给个甜枣?”
周屹深拔开药瓶的响动像是惊堂木,震得她后腰未消的肿痕突突作痛。羊脂玉镯磕在珐琅药匣上叮咚作响,沈砚宁死死攥着衬裙系带,指尖泛出青白。
“自己褪还是我动手?”他蘸着药膏的棉签停在半空,镜片后的眸光扫过她颤抖的肩线。
沈砚宁往拔步床里侧缩了缩,沈砚宁将脸埋进鸳鸯枕,耳尖红得滴血:“叫张妈来......”
“啪!”药瓶重重搁在矮几上,周屹深忽然倾身,雪松气息扑在她耳后,“咬人时的胆量呢?”
“宴席上敢穿高开衩旗袍,这会倒害臊了?”药油混着薄荷味漫开,“还是说林公子见过这......”
沈砚宁猛然翻身:“周屹深!”泪水在眶中打转,“您非要这般折辱我......”
“辱你?”周屹深突然嗤笑,指尖挑开她衬裙系带,“教了八年倒是白教。”
绸缎滑落的窸窣声里,药香漫开来,“这淤青不揉开,明日别想落座。”棉签蘸着琥珀色药油停在她颤栗的雪团上方。
沈砚宁将脸埋进鸳鸯枕,锦缎上的并蒂莲纹硌着鼻尖。冰凉药膏触及肌肤的刹那,她猛地弓起腰肢:“凉!”
“忍着。”周屹深掌心覆上淤痕,枪茧刮过细嫩皮肉,“宴席上饮冰镇梅子汤时倒不见你怕凉。”
“那是林公子......”她故意拖长尾音,满意地感到腰间力道骤紧,“亲手调的......”
揉按突然转为按压,沈砚宁疼得指尖揪破枕面:“周屹深!”
“唤先生。”他俯身咬住她发间银簪,“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了?”羊脂玉镯随着动作滑到腕骨,在烛火下泛着暖昧的柔光。
沈砚宁忽然挣出一截雪臂,抓住他手腕:“这般伺候人......”喘息混着冷笑,“先生倒是娴熟得很......”
揉按力道突然加重,她疼得揪皱床帐:“轻点......”
“现在知道求饶?”周屹深俯身吹散药油,温热气息激得她脚趾蜷缩,“咬我手指时的狠劲呢?”
沈砚宁反手要挡,腕间玉镯却被他手指勾住:“周屹深......你混账.....”
“混账在给你上药。”指尖在淤青处打着圈揉开,“再乱动就绑起来。”
泪珠砸在锦缎被面上,“哪有长辈这般......这般......”
“这般什么?”指尖突然探进她紧闭的温热,“教你临帖时不也握着手教?”雪松气息喷在耳后,“还是说沈小姐想要别的教法?”
“您......您不如打死我......”她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床柱,“好过这般.....”
“趴好。”突然被按趴在锦被间,沈砚宁的惊呼闷在枕里。
周屹深蘸了温热的药油,掌心沿着尾椎向上推揉:“林家小子碰过你这里?”
“与您何干?”她挣动着踢翻矮几,“明日我就搬去女校......”
青瓷药罐碎在脚踏前,周屹深忽然扣住她脚踝:“你敢!”药油顺着小腿滑落,在纱袜上晕出深色水痕,“养你这些年就为......”
“为给您当玩意?”沈砚宁回身扬手,羊脂玉镯甩出一道莹光,“啪”地抽在他颈侧。
死寂在药香里蔓延,周屹深抹去颈间红痕,忽然笑出声:“好,好得很。”他慢条斯理卷起衬衫袖口,“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玩意。”
沈砚宁望着他解皮带的手,终于露出慌乱:“您......您别......”
鎏金皮带扣清脆落地,周屹深单膝压住她挣扎的腿:“现在怕了?”药油顺着腰窝流淌,“晚了!沈砚宁,你当真以为......”话音被廊下承安唤“阿姊”的声音截断。
晌午的日头晒化檐角冰棱时,沈砚宁在薄荷香里转醒。她望着床头新换的墨竹屏风,忽然掀被下地。
“嘶......”腰间钝痛激出冷汗,她扶着多宝阁摸到门边,正撞见周屹深端着药碗进来。
“去哪?”药碗重重搁在案几上。
“女校。”她故意扯动领口,露出未消的指痕,“省得碍您的眼。”
周屹深突然摔了青瓷盏:“你试试。”
沈砚宁望着满地碎瓷,忽然笑靥如花:“先生这是......”染着药香的指尖划过他喉结,“舍不得?”
周屹深掐着她腰按在屏风上:“沈砚宁!”
“在呢。”她仰头衔住他领章,“先生要再教家法?”
墨竹屏风轰然倒地,惊飞了廊下啄食的麻雀。周屹深望着她眼尾未愈的红痕,突然扯过将大衣裹住人:“安分喝药。”
沈砚宁挣开束缚,羊脂玉镯在空中划出莹弧:“除非您......亲手喂......”
周屹深含住一口药低头堵住她的嘴,药碗在纠缠间倾覆,苦香浸透鸳鸯枕。周屹深搁下药碗,抹去她唇边药渍,:“地龙今早修好了。”
捡起滚落脚边的羊脂玉镯套回她腕间,“后日有商界晚宴......”
“要我去陪笑?”沈砚宁忽然笑出声,“怎么不叫谭家千金......”
未完的讥讽被鎏金请柬堵住,周屹深屈指弹了弹她眉心:“穿那件孔雀蓝旗袍。”转身时补了句,“配羊脂玉镯好看。”
门扉将合之际,软枕砸在雕花木上:“周屹深!你混账......”
周屹深望着掌心被她掐出的月牙痕,转头威胁到:“再乱跑,腿打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