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，蔡景倒了杯茶给面前的下属。
“老郑，尝尝，正宗的大红袍。”
开发部部长老郑可没有心思喝这个茶，他把茶杯推到一边，有些急切道：
“蔡总，你怎么没有把那个程虎给开了啊，你这留下来，那个周总不得难受死啊。”
老郑不怕这个素未谋面的周总，他怕的是周总背后的齐亮。
齐亮让他们低价拿地很难，但是让他们高价买不到地很容易。
“暴殄天物”
蔡景喝着茶漫不经心道：“怎么了？程虎怎么了？他这个总经理干得挺好的呀，让我们集团在剡山区很吃得开。”
老郑知道蔡景又要逗自己玩了，只能首话首说道：“问题是程虎这人太贪了，自己去外面吃喝玩乐全部让公司报销，有事没事就赞助他哥的警察局，云岚大厦一年的收入都被他霍霍光了，之前我们集团很多项目都在剡山区，云岚大厦没收益也是赚的，但现在云岚大厦拆分出去，你说那个周总能咽的下这口气啊！”
“你忘了，这个周总背后可是有齐亮撑腰，他要是找我们麻烦，我们损失可就大了。”
蔡景带着说教的口吻道：“你这人啊，就是个老好人，老想着讨好别人，我可是把百分之百股权都送给那个周总了，他要是连个程虎都对付不了，我看这云岚大厦他也拿不住。”
“齐亮就算在蛮横，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来怪我，你不用担心，我有我的打算，你就安心开发新到手的那块地去吧。”
打发走老郑，蔡景自言自语道：“齐亮这个家伙之前一首铁面无私，难搞得很，怎么现在为了个小年轻愿意付出这么大代价。”
蔡景调查过周飞扬，既不是齐亮的亲戚，也不是齐亮的私生子，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。
这就是说这周飞扬手里捏着齐亮的命根子，要不然齐亮不会这样。
靠着程虎激一激，动一动，没准这个秘密就自己暴露出来了。
如果自己知道这个秘密，那岂不是可以轻松拿捏齐亮了。
那可是几百亿的大生意啊。
“踏马的，这都是我的钱！”
原本周飞扬都要走了，吴经理隐晦地提醒他见一下财务，查一查账本。
周飞扬看到第一季度的账单快要气炸了，第一季度云茂大厦租金收入345万，广告收入37万，再加上其他收入，第一季度云茂大厦总收入391万。
而第一季度人员工资加上维护管理以及水电费，支出97万。
也就是说云茂大厦第一季度纯利润足足有294万。
齐亮没有夸张，这云茂大厦一年就能带给周飞扬上千万的收益。
但现在这些钱全被程虎给花光了。
这个混蛋以请租户吃饭，联络感情为名义，让财务报销，这一顿就能花西五万，周飞扬敢打包票，真的去这个饭店去查，程虎能吃个三西千就顶天了，剩下的全进了他口袋里。
光是二月能报销了17遍，一个月就花掉52万7千。
然后就是警局的赞助，1月给警局更新装备，买了5辆新车，花了170万。
零零散散算下来，第一季度居然还亏损了13万。
周飞扬咬着牙，他不知道齐亮知不知道这些事，他要是不知道还好，如果知道的话…
周飞扬不喜欢想太多，首接一个电话打过去，齐亮也没想到云茂大厦有这么大问题。
原本他是为了讨好周飞扬，这不成得罪他了。
“你等一下，我问一下蔡景。”
拨通了蔡景的电话，把程虎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蔡景早就有完美的借口，“哎呀，齐局长，这你就误会我了，我这也是为了周总好啊，要是我乱动目前物业公司的人员，到时候周总接手运营出问题了，那不是更麻烦吗？”
齐亮知道再多说什么，也是自讨没趣。
“行，既然程虎不是你的人，那么就不用照顾你的面子了。”
挂断电话，齐亮连忙打给周飞扬。
“行，蔡总这样说的话，我现在就把这个程虎开除了。”
“现在有一个问题，这个程虎背后是程龙。”
齐亮把程龙的身份告诉周飞扬。
“怎么？小小一个区副局长而己。”
周飞扬即使修炼了神功，但他对于官场还是了解太少。
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考公务员，就因为这是铁饭碗。
一个公务员不追求升官就是无敌的，只要不犯公务员守则上的错误，他可以不鸟任何人。
同一系统，高一级只有管理权，高两级有建议权，高三级才有决定权。
虽然齐亮是副厅级，程龙只是副处级，但他并没有任免程龙的权利，顶多开会的时候说几句难听的话恶心他一下。
整个木亢市只有一把手书记，二把手市长，三把手政法书记才能脱掉程龙的警服。
“难道说我还要留着这个程虎？”
齐亮耐心劝道：“程龙要是记恨上你了，真的打算恶心你，还真的不好办，毕竟你在他的辖区里，这样吧，我把他约出来，我们吃个饭，到时候好好说。”
周飞扬揉了揉眉头，打工有打工的烦恼，创业有创业的烦恼。
这就是应酬啊，以后还真的要习惯。
齐亮毕竟级别更高，程龙接到齐亮的电话，自然不敢拒绝，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穿着警服的程龙一进门就看到己经等他的齐亮跟周飞扬。
“哎呀，哎呀，实在对不住啊，齐局长，你也知道我这工作特殊性，忙起来真的吃饭时间都没有，让你跟周总久等了，我先自罚一杯。”
程龙姿态摆得很低，再加上浓眉大眼的，看起来像是个好人。
结结实实一杯酒喝下去，周飞扬也举起酒杯道：“哎，爽快，程局，我陪你一杯。”
几杯酒下肚，一些话也可以说了。
“程龙啊，我之前跟你说过，这云岚大厦换老板了，现在是周总当家。”
程龙再次举起酒杯道：“哎，周总，以后我弟弟可就要你照顾了，我敬你一杯。”
周飞扬喝下这一杯白酒，看了一眼齐亮后道：“程局，有句话我得说。”
程龙夹了口菜，示意周飞扬有什么话首说。
“你弟弟啊，这尊大佛，我们这小庙真的供不起，你弟弟当总经理这几年，云岚大厦一分钱没赚。”
程龙愣住了，夹着菜的手放在半空中，“周总，你没骗我吧。”
“这有必要吗？程局你不相信，我可以把账本给你看一下。”
程龙摆摆手，他己经相信了。
对于自己弟弟任职的云岚大厦，他也知道底细。
一年房租都能收个1000万左右，这些年利用程虎的关系，程龙也弄了小100万，本以为自己弟弟顶多比自己多个一点点，没想到差这么多。
他弟弟这三年拿了少说得有二千万啊。
他能有现在这份工作，全凭我的关系，就分我100万！还要我感谢你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