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浩南施施然往西合院而去。
就在准备到西合院的时候。
孙浩南远远就看见傻柱晃着饭盒哼着小曲下班回来。孙浩南眯了眯眼,虽然秦淮如还没来找自己,但并不妨碍孙浩南先预备一手。
于是孙浩南快步上前。
"哟,何大厨!"孙浩南故意提高嗓门,"今儿个食堂又顺什么好菜了?"
傻柱下意识捂住饭盒:"关你屁事!"突然想起上次被孙浩南收拾的惨样,又悻悻地松开手,"有事说事,别耽误我回家。"
孙浩南咧嘴一笑:"我就问问,要是秦淮如跟贾东旭离了,你娶不娶?"
"我操!"傻柱差点跳起来,"孙浩南你特么有病吧?老子堂堂轧钢厂大厨,一个月37块5,娶个带拖油瓶的寡妇?"
"不是寡妇,"孙浩南慢悠悠纠正,"贾东旭还喘气儿呢,这叫二婚。"
"有区别吗?"傻柱不屑地撇嘴,"带孩子的二婚女,我至于吗?我是叫傻柱,但我不是真的傻!"
孙浩南突然收起笑容,眼神锐利地盯着傻柱:"何雨柱,你要是不娶秦淮如,这辈子就等着当绝户吧。"
"放你娘的屁!"傻柱顿时炸了,"老子堂堂轧钢厂大厨,一个月37块5,家里还有三间房,我能娶不到媳妇?回头我就去相亲给你看!"
"相多少次都没用。"孙浩南打断他,"院里有人不想让你结婚,你相一百次亲也成不了。信不信由你,过不了半年,整个南锣鼓巷都会传你何雨柱是个打老婆的暴力狂。"
"草!谁特么敢坏老子好事?!"傻柱瞬间暴怒,额头青筋暴起,一双牛眼瞪得通红,拳头捏得咔咔作响:"是不是许大茂那个龟孙子?!"
孙浩南嗤笑一声,慢悠悠地掸了掸袖口:"许大茂?他只是其中之一。"
"果然是这个王八蛋!"傻柱猛地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,铁皮桶哐当哐当滚出老远,"看老子不把他屎打出来!"
"呵,"孙浩南一把按住暴跳如雷的傻柱,眼神陡然转冷:"你就是把许大茂大卸八块,照样讨不着媳妇儿。他不过是其中之一。"
"放屁!"傻柱脖子上血管都凸出来了,唾沫星子喷了老远:"这孙子整天在厂里败坏老子名声,不是他还能是谁?!我现在就回去揍他!"
“站住!”孙浩南一把抓住了傻柱,怒目圆睁道:“我说了,他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"我管他几个!"傻柱挣扎着,"先打死一个是一个!"
孙浩南眼神一厉,突然抬手"啪"地一记耳光,清脆的巴掌声在胡同里格外刺耳。傻柱被打得一个趔趄,半边脸立刻肿起五道红印子。
"你特么耳朵塞驴毛了?"孙浩南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领,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:"老子说第三遍了,许大茂只是其中之一!听不懂人话是吧?"他手上猛地发力,把傻柱抵在墙上:"再跟老子装疯卖傻,信不信把你满嘴牙一颗颗敲下来?我特么最烦的就是跟蠢货说话了,你再犯蠢给看。"
傻柱捂着火辣辣的脸,眼里喷火却不敢动手——上次被揍的阴影还在。他咬着牙问:"那你说,还有谁?"
孙浩南松开手,慢条斯理地数着:"易中海,贾张氏,秦淮如,闫埠贵,聋老太……"
"放你娘的狗屁!"傻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,整张脸涨成猪肝色,"孙浩南你个缺德带冒烟的,污蔑一大爷也就算了,连老太太都编排?还有秦姐——"他声音突然拔高八度,"秦姐那么好的人,你特么良心被狗吃了?"
孙浩南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:"何雨柱,明白跟你说了吧,就是你秦姐让我带话的——要是她和贾东旭离了,你娶不娶?"
傻柱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,张着嘴发不出声。
"既然你觉得我阴暗,"孙浩南转身就走,背影透着几分戏谑,"那我这就去告诉秦淮如,说咱们何大厨看不上二婚的,就乐意看她被贾张氏那头老母猪磋磨一辈子。"
"等等!"傻柱一个箭步冲上来,粗糙的大手死死拽住孙浩南的胳膊。他嘴唇哆嗦着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:"你...你刚才说...是秦姐让你问的?"
孙浩南甩开他的手,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傻柱攥得发白的指节:"怎么?现在不骂我阴暗了?"
暮色渐浓,胡同里的穿堂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。傻柱佝偻着背,活像只斗败的公鸡。他盯着自己沾满油渍的解放鞋,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:"秦姐她...真这么说的?"
"爱信不信。"孙浩南摸出盒大前门,慢条斯理地弹出一根叼上,"反正受苦的是你秦姐,贾东旭那个妈宝男是个没担当的,他妈说是什么就是什么,贾张氏那人吃得和猪一样,一个人顶三人,就贾东旭那点工资,你觉得他把贾张氏和棒梗养得白白胖胖的,牺牲的是谁?还有你时不时支援的肉,你觉得是进入了谁的肚子里?你不会以为你的秦姐能吃上一口吧?我跟你说,那是做梦,全都被贾张氏吃了大半,棒梗吃了小半,贾东旭吃了最后一点,而你秦姐,仍然在吃棒子面窝窝头呢。"
傻柱突然狠狠抹了把脸。脑海中回想起平日里贾张氏的表现,那骂街的尖嗓门,那隐约夹杂着"丧门星""赔钱货"之类的字眼。他拳头捏得咯吱响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老茧里。
"我..."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,傻柱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"得先找秦姐问清楚..."
“哈,你去问,你凭什么去问?贾张氏防你跟防贼一样,你觉得你有机会问吗?要不是这样,秦淮如会找我做中间人?你到底愿不愿意,一句话的事情,如果不愿意,那你就和易中海一样当绝户吧。”孙浩南嘲讽道。
傻柱死死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老茧里,指节都泛了白。
"我...我娶!"他突然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声音嘶哑得像是用砂纸磨过,"只要秦姐愿意,我何雨柱就是砸锅卖铁也..."
"好!"孙浩南猛地一拍傻柱后背,拍得他一个趔趄,"这才像个爷们!"他掏出包大前门,弹出一根塞进傻柱哆嗦的嘴唇间,"咔嚓"一声划亮火柴。
跳动的火苗映出傻柱通红的眼眶。他狠狠吸了口烟,呛得首咳嗽:"可贾家那边..."
“你不用管,接下来都交给我吧,我会让秦淮如漂亮的离婚的。”孙浩南傲然道。
“那行,那就交给你了。”傻柱咬牙道。
“行,那我先走了,可不能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,不然的话,坏事。”孙浩南说着,先一步大踏步而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