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五百年过去,净世教的走狗还是这么不堪一击。""她"夺过短剑,随手一折,精钢打造的武器竟如塑料般断裂。
楼下传来更多脚步声。"茯苓"将断剑掷向电箱,火花西溅中,整栋楼的灯光熄灭。在黑暗中,"她"的视力丝毫不受影响,轻松绕过冲上来的追兵,从窗户一跃而下。
三层楼的高度对常人来说足以摔断腿,但"茯苓"落地时轻盈如猫,只微微屈膝缓冲。校园里警笛大作,探照灯扫过草坪,"她"却如一道影子般迅速融入夜色。
当茯苓重新掌控身体时,发现自己站在城市另一端的一座废弃工厂里。月光透过破碎的屋顶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剧烈干呕起来。
"你...你杀了那个人吗?"她颤抖着问道。
"只是废了他一只手。"玄霄的声音透着不耐烦,"若非顾及你的软弱,该把他们全宰了。"
茯苓摸索着站起来,借着月光查看自己的双手。指甲己经恢复正常,但指尖还残留着那个风衣男子的血迹。她使劲在裤子上擦拭,却怎么也擦不掉那股铁锈味。
"为什么他们要追捕你?"她问道,"净世教到底是什么组织?"
玄霄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要透露多少信息。
"净世教是白月和樊星创建的修道组织,名义上守护人间太平,实则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"他的声音中带着刻骨恨意,"五百年前,他们以谈判为名设下陷阱,集结七十二派修士布下天罗地网,将我肉身摧毁,元神封印。"
茯苓想起梦中的场景——金眸男子被金光锁链拖入深渊。
"那为什么现在..."
"因为你。"玄霄打断她,"你的血解开了封印。更讽刺的是,你身上有白月的气息。命运真是个有趣的玩笑,不是吗?"
茯苓背靠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。这一切太荒谬了——她,一个普通的大学生,突然成了什么妖君的宿主,还被神秘组织追杀,甚至可能与梦中那个白衣女子有某种联系。
"我该怎么办?"她喃喃自语,更像是在问自己。
"首先,学会控制你体内的力量。"玄霄的声音出奇地平静,"净世教己经锁定这个城市,你无处可逃。要么被他们抓住抽魂炼魄,要么跟我学习如何自保。"
茯苓抬头看向从屋顶破洞中露出的月亮。七天前,她还是个为毕业论文发愁的普通学生。现在,她却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,一边是未知的恐怖,另一边是...更未知的恐怖。
"如果我跟你学...会变成怪物吗?"她轻声问。
玄霄笑了,那笑声既冷酷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悲凉。
"小丫头,你己经是怪物了。只不过还没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怪物而己。"
远处警笛声再次响起,这次更近了。茯苓深吸一口气,做出了决定。
"教我。"
月光下,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影子突然扭曲伸长,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