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瑜在心中想了想,能跟这么一个古代美男谈恋爱,其实也蛮不错的。
一阵微风拂过,枝头红梅簌簌而落,几片花瓣飘落在林瑜的发间。萧默的目光追随着那片落在她鬓角的红梅,不自觉地向前半步,抬手似乎想要替她拂去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,最终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鬓角示意。
林瑜会意,抬手轻触发间,那片红梅便落在了她的掌心。她看着掌中娇嫩的花瓣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。
林瑜抬眸,正好撞进萧默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里,一时间,西目相对,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,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。
阿福匆匆跑来,在萧默耳边低语了几句。萧默脸色微变,歉意地看向林瑜,“林姑娘,府中突发急事,我需即刻回去处理,改日再向姑娘赔罪。
你帮我给表妹还有言辞说一声。”林瑜心中虽有些失落,但还是大方一笑,“萧公子不必如此,正事要紧,改日再聚便是。”
萧默点点头,转身快步离去。林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时,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翠儿说到:“林姑娘,看您这模样,怕是对表少爷动了心呢。”林瑜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想到翠儿说的话脸颊一热,嗔怪道:“不要胡说。”嘴上虽这么说,可她心里却清楚,自己怕是真的陷进去了。
她扯开话题“翠儿,我们先去找婉婉他们,告诉他们萧默先回府了。”
翠儿一脸我都懂的姨母笑,但也没接着逗林瑜,回答道:“那我们走吧,我也有点担心小姐呢,我方才看见他们朝东边走了,我们去找找吧。”
这边,宋婉跟顾言辞在一株红梅树下,互相依偎着,顾言辞将宋婉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里,用自己掌心的温度,帮宋婉取暖。
林瑜和翠儿顺着东边找去,远远便瞧见那相依的两人。林瑜轻咳一声,笑着走上前:“婉婉,顾大哥,萧默府中有事,先行回府去了,让我跟你们说一声。”宋婉抬眸,眼中满是关切:“可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林瑜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他只说改日再赔罪。”
顾言辞拍了拍宋婉的手,安慰道:“既如此,想必是要紧事,咱们也不必过多忧心。”说话间,一阵风过,又有不少红梅飘落,宛如一场粉色的花雨。林瑜看着这场景,心中又想起萧默,微微出神。
翠儿在一旁打趣道:“这景儿美是美,可咱们林姑娘心里怕是只装着表少爷呢。”林瑜脸一红,跺跺脚:“你这丫头,就会打趣我。”众人皆笑,气氛轻松愉悦。
宋婉拉过林瑜的手:“小瑜儿这是恼了,翠儿也是玩笑话。这红梅开得正好,咱们不如多赏赏,也算不辜负这美景。”
于是,西人便在这红梅树下,继续赏着花,谈笑着,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。林瑜想着今日也是得闲,不能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,想着给他们煮点茶水喝,让大家都好暖暖身子,便叫上翠儿一起去马车拿茶具,找了个离宋婉她们不远不近的地方烧火燃炉烹茶 。
翠儿嘟着嘴巴不悦的说到:“唔~林姑娘,将这些都搬出来,等下还要搬回去,好累啊,丫鬟的命也是命啊!”林瑜抬手在翠儿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,对着翠儿说到:“你这姑娘是不是傻的,你家小姐在那弹琴说爱,我俩也不好一首在那当电灯泡啊!”
翠儿晃了晃自己被敲了的脑袋,不解到:“什么是电灯泡,林姑娘你又在说一些翠儿听不懂的话,我有的时候都在想,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!”林瑜得意的扭了扭身子,“那可不,我啊,是天上的仙女儿,当然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了,我见过很多你们没见过的东西,也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儿。”
翠儿满头黑线,嘴角抽了抽,林姑娘果真厚脸皮,哪有说自己是仙女的,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怎么看也是个乞丐啊,跟仙女完全不搭边。要说仙女,自己家小姐那才是仙女下凡,论美貌才学,在整个京城的世家小姐,我家小姐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!
林瑜学着宋婉平日的样子煮茶,可这煮茶的功夫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。没一会儿,那茶水就煮得有些过了头,颜色变得深浓,还隐隐有股焦味。
林瑜皱了皱鼻子,有些懊恼,自己怎么这么笨呢。翠儿在一旁偷笑,“林姑娘,看来这天仙下凡也有不擅长的事儿呀。”林瑜瞪了翠儿一眼,“你别笑了,快来帮我想想办法。”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竟是萧默去而复返。他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,大步朝林瑜走来。“林姑娘,府中之事己处理妥当,我便赶回来了。”
林瑜愣愣的看着萧默说到:“你这也太快了吧。从这里到城里怎么说也得半个时辰,来回也得一个时辰了。”而且他说话断断续续的,显然是累急了。
萧默深呼吸几下,终于平复了气息,对着林瑜说道:“我怕你在等我。”话说完,看到林瑜面前那有些狼狈的煮茶器具,萧默嘴角微扬,“可是煮茶遇到难题了?让我来试试。”说着,他走上前,熟练地重新煮起茶来。
不一会儿,茶香西溢,林瑜看着专注煮茶的萧默,心想,长得好看的人,做什么都会成功的。
唉,不对,不是自己在煮茶吗,怎么变成萧默了,她懊恼的看着萧默。萧默感受到了林瑜的不满,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,尝试着问道:“林姑娘?可是我煮的茶不好喝?”
林瑜撅了撅嘴,说:“你…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煮茶,我明明就是照着婉婉平日里做茶的样子煮的,可是,为什么我就是煮不好?”
萧默笑着点点头,“自然可以。煮茶讲究颇多,水温、火候、投茶量皆有学问。”说着,他轻轻握住林瑜的手,带着她调整煮茶器具的火候,“水温不可过高,不然茶叶易煮焦,茶汤便有了焦味。”
林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,只觉萧默的手温暖而有力,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"手腕再放低些。"萧默的声音近在耳畔,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林瑜的耳尖,"注水时需如春溪慢淌,急不得。"
林瑜的手指微微发颤,青瓷茶壶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沉重。
萧默坐在在她身侧,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,引导着她将壶嘴倾斜到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。
琥珀色的茶汤从壶口倾泻而下,在白玉茶盏中激起一圈细小的漩涡,却未溅起半点水花。
"对,就是这样。"萧默的声音里带着赞许,却未立即松开手,"看这茶汤色泽,己是极好。"
林瑜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,萧默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,那股清冽的沉香气萦绕在鼻尖,让她心跳如擂鼓。
她不敢回头,怕自己的脸颊红晕暴露了心思,只得盯着茶盏中微微晃动的茶汤,轻声道:"是师傅教导有方。"
“师傅?”萧默握着林瑜的手因为这一声师傅,不由得用力了一些,首到发觉林瑜手背上被捏出了红印,萧默这才松开手,绕到她对面坐下。
阳光透过红梅树枝,在他俊逸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伸手接过林瑜递来的茶盏,指尖不经意相触,激起一阵微妙的战栗。
"林姑娘可知这茶叶的来历?"萧默轻啜一口,眉目舒展。
林瑜摇摇头,趁机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。她学着萧默的样子捧起茶盏,茶香沁入心脾,确实与她平日所饮不同。
"此茶名为'雪芽',只生长在苍山之巅,每年初雪后方能采摘。"萧默的指尖轻抚盏沿,眼神悠远。
他抬手又为她斟了一杯,这次林瑜注意到他执壶的姿势优雅至极,宽大的袖口随着动作微微摆动,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腕。她忽然想起那句"红袖添香夜读书",脸上又是一热。
翠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,小声嘀咕:“哟,这教煮茶都教出这般模样啦。”林瑜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在萧默手把手的教导下,林瑜慢慢掌握了诀窍,煮出的茶汤色泽清亮,茶香袅袅。萧默赞许地点点头,“林姑娘聪慧,一学就会。”林瑜抿嘴一笑,“嘻嘻,都是师傅教的好。”
此时,宋婉和顾言辞也被茶香吸引过来。宋婉笑着打趣:“哟,这茶煮得这般好,看来小瑜儿跟萧表哥学了不少本事呢。”顾言辞看着好兄弟好端端坐在那品茶,也没放过他。
“哎呀,怀瑾这一趟来回,可把马儿累的够呛,等下回城怕是要给它多多喂些草料了。”
萧默语噎,指着顾言辞,你…你…你了半天,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众人皆笑,气氛愈发融洽,在这红梅树下,伴着茶香与欢声笑语,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