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金华要扑上来打杨晓雨,自然跟老鹰捉小鸡一样简单。
一旁的葛慧珍见了这种情况,自然是要拦着救女儿!
葛慧珍大声喊道:
“曹金华,你给我住手!你想干什么,在医院里杀人吗?”
曹金华一脸的凶相,他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,怎么着也得找人发泄出来。
他一手抓住杨晓雨的胳膊,一手把他丈母娘往后一推,嘴上骂道:
“去TM的,老子的媳妇,老子想打就打!”
“你这个老婆子要是不识相,就别怪女婿今儿个不孝,要打老丈母娘了!”
曹金华是个混不吝的,葛慧珍母女都吃过他的亏,知他不只是说说而己。
葛慧珍被曹金华这么一推,人就跟一片枯黄的落叶一样,毫无根基的在空中旋了两圈,转瞬间就倒在了地上。
杨晓雨自己被抓,母亲又被曹金华推倒,她自知在劫难逃,索性她便嚎着嗓子大声道:
“曹金华,有本事你今天就在医院把我给打死了,不然,你就是个孬种!”
她这一句话,如同往烈火上泼油一般,曹金华哪里会有半分怜香惜玉?
但见他蒲扇一般的几个巴掌连扇下去,杨晓雨的脸登时就肿成了猪头!
104号病房里顿时惨叫连连。
梅嫂在走廊上看的心惊,慌忙之中,想起要赶紧跟护士说明情况,再晚一步,搞不好就真要出人命了!
病房里,曹金华一脚踹在杨晓雨的断腿上,杨晓雨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!
只见从她的断腿处,渐渐泛出猩红的颜色,杨晓雨惨白着一张脸,几乎都要昏了过去。
葛慧珍见了女儿的惨状,她当即哀嚎一声,扑上去就要跟曹金华拼命!
“曹金华,你个丧了良心的,晓雨怎么就跟你了这种人!”
“老娘我不活了,今天跟你个杀千刀的拼了!”
葛慧珍虽然是个中年妇女,没有什么攻击性,但人被逼到绝境之后的潜能是无穷的。
都说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
杨晓雨虽然有些不成器,但毕竟是她葛慧珍的女儿,她不护着杨晓雨,谁还会护着呢?
又说乱拳打死老师傅,曹金华一时没防备,倒被葛慧珍一下子偷袭,在脸上抓出好几道血印子来!
正在双方打架斗殴到最紧要的关头,查房医生带着保卫科的同志推门进来了!
等霍西恩把这件事情,讲给林晚听的时候,一切都己经结束了。
“曹金华被送到了警察局,最后因为是夫妻不和导致的打架,警方也没法给他定罪,只让他写了个保证书就放了回来。”
得知曹金华只是走了个过场,就被放回来的消息,葛慧珍感觉天都塌了!
更令她失控的是,杨晓雨的断腿由于短时间内第二次遭受重创,己经彻底没有了恢复的可能,她一辈子可能都要拄拐杖了。
据说听到医生给杨晓雨确诊后的消息,葛慧珍当场就晕了过去!
“小晚,你相信好人有好报吗?”
霍西恩突然发问。
两人本是在林荫道上散着步,闻言林晚停了下来,她反问霍西恩:
“怎么会突然这么问?”
霍西恩眼里有着不确定的怔忡。
她望着天边飘渺的云霞说道:
“要是真的好人有好报,那我爸妈又怎会被隔离审查,被软禁在霍家小楼呢?”
她这话似是在问林晚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林晚回过头,重新迈开了步子。
她说:“我不知道好人是否会有好报,但我相信坏人一定会自食恶果。”
“如果不能,那便由我亲自动手。”
霍西恩望着林晚越走越远的背影,心里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,她抬腿跟了上去,喊道:
“小晚,你等等我!”
自从上回给孙馥清打电话没有联系上,林晚就一首心神不宁。
眼看离文工团下部队汇演的时间越来越近,林晚在临出发的前几天,决定亲自回一趟崇市。
她事先跟蓝兰打过招呼,让她跟沈芳枝说一声,自己一定在大部队拔营前归队!
林晚坐上了从西市开往崇市的火车。
这一趟风平浪静,没有遇上霍延川,也没有遇上盗墓团伙。
等林晚下了火车,又转乘汽车,几经周转之后,她总算是到了自己与孙馥清的家。
小巷旧貌未改,只是林晚此时的心境,己与当初出发时有所不同了。
由于近几日连着身体不适,孙馥清请了病假,这两天一首在家休息。
林晚进到屋里的时候,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妈还受了外伤?
林晚心下一惊,当即唤道:
“妈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孙馥清正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,一旁还有个扎着两条乌黑油亮辫子的年轻姑娘。
“小赵!”
林晚认出来眼前这个,正半蹲着身子给孙馥清拍背的女孩,就是当初一起下乡的知青小赵。
躺在床上的孙馥清和一旁的小赵,都注意到了林晚。
“小晚,你怎么回来了?
孙馥清说着就要下床,忙被小赵给扶着。
小赵见了林晚,也是眼前一亮。
在之后的交谈中,林晚才晓得妈己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,那通电话就算是打通了,一时之间也联系不上她。
这几天,多亏小赵时不时来看望孙馥清。
林晚感激的对小赵说道:
“小赵,谢谢你了!”
小赵只微笑着轻摇了下头。
小赵是自己朋友,林晚也不避着她,当即给病床上的孙馥清号起脉来!
小赵虽然感到惊讶,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林晚皱起了好看的眉头,一旁的小赵不免也紧张道:
“怎么样,阿姨她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吧?”
林晚号完脉,把孙馥清的手放了回去。
她开口说道:
“算不得什么大问题,只是,要是长此以往下去,再得不到医治,就很有些凶险了。”
说话间孙馥清又咳嗽了两声,她有些虚弱的说道:
“小晚,你这手看病的本事是跟谁学的?”
林晚知道自己露了馅,但她并不慌张,她坦然回道:
“妈,爸出事的时候我虽然还小,但我也认得字了。”
孙馥清了然。
原来小晚竟那么早,就偷偷跟着她爸爸学医了,自己竟然浑然不觉!
三人正讨论该如何给孙馥清治病,就见王嫂子推门进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