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脚医生那点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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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村疾病预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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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赤脚医生那点事
作者:
老山情
本章字数:
9688
更新时间:
2025-07-09

夏季农村疾病预防:从庭院到田野的守护之道

入伏后的乡村,像被扔进了蒸笼。老槐树上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发慌,田埂边的排水沟泛着绿藻,墙角的水缸里漂着几片落叶——这些在农家人眼里习以为常的景象,恰恰藏着夏季疾病的隐患。在医疗资源相对薄弱的农村,预防永远比治疗更实在,从庭院角落的积水到田间地头的草茂,每一处细节都藏着守护健康的密码。

一、庭院里的“除害战”:斩断病菌滋生的温床

王庄村的李婶天刚亮就提着铁桶出门了。她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菜园摘菜,而是沿着院墙根泼洒生石灰。“这玩意儿管用得很,去年我家泼了一圈,蚊子都少了一半。”她脚下的青砖缝里,前几天下雨积的水洼刚被扫净,石灰水沿着砖缝渗进去,泛起细密的白沫。

夏季农村最恼人的,莫过于蚊虫和潮湿带来的传染病。村医老张每次下乡都会强调:“蚊子是疟疾、登革热的‘活疫苗’,苍蝇带的病菌能让全家拉三天肚子。”村里的“卫生积分”制度最近正起作用——谁家院子里没有积水、鸡粪堆用塑料布盖严实了,就能在村部换一袋洗衣粉,这让不少村民动了真格。

张大爷家的水缸是重点整治对象。以前他总觉得“活水不腐”,任由雨水顺着屋檐滴进水缸,结果孙子上周得了急性肠胃炎。现在他每天早上都要给水缸加个木盖,傍晚用纱布过滤一遍水,缸沿的青苔也刮得干干净净。“老张说,这水里的‘红线虫’看着吓人,其实是病菌的‘信号灯’。”他边擦缸边念叨,旁边的太阳能杀虫灯正嗡嗡作响,灯底下的接虫盒里己经积了小半盒蚊子。

村里的排水沟是场硬仗。以前各家各户的污水顺着土路往低洼处流,夏天一晒,腥臭味能飘半条街。现在村委会组织了“义务清淤队”,男人们拿铁锨挖淤泥,妇女们用竹竿捞水面的浮萍,最后在沟底铺一层碎石,再种上能净化水质的水芹菜。“你看这水,现在清得能看见鱼虫了。”带队的村支书指着沟里游动的小鱼,“以前这沟边蚊子能把人抬走,现在傍晚在这儿乘凉都不遭罪。”

二、灶台边的“防疫课”:把好病从口入的关

正午的阳光烤得灶台发烫,刘嫂却在厨房门口支起了竹匾,里面摊着刚晒好的干辣椒和豆角。“往年总有人把湿豆角堆在厢房,没几天就长霉,吃了准闹肚子。”她边翻晒边说,竹匾底下垫着的塑料布是特意换的,“以前用麻袋,潮气散不出去,现在这布透气,晒得快。”

夏季农村的饮食安全,藏在柴米油盐的细节里。村医老张的“流动讲堂”每周都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开讲,黑板上用粉笔写着“三不吃”:不吃隔夜的剩菜、不吃没洗的瓜果、不吃路边的凉拌菜。“就说那凉拌黄瓜,看着清爽,要是菜刀刚切过生肉,或者井水没烧开,病菌就跟着进肚子了。”老张举着解剖图,给围着的老人孩子们比划,“拉肚子看着是小病,老年人拉脱水了能出大事。”

李叔家的冰箱最近多了个新规矩:生熟分开。以前他总把刚从田里摘的西红柿和剩红烧肉塞进同一个抽屉,结果全家上吐下泻。现在他在冰箱里贴了张纸,左边写着“生:肉、蛋、未洗的菜”,右边写着“熟:馒头、剩菜、凉调”,中间还用隔板隔开。“镇上超市买的保鲜盒,不贵,但是干净。”他打开冰箱,里面的剩菜都用保鲜膜封着,盒身上还写着日期,“超过24小时的,不管好坏都倒了。”

井水是农村饮食的“源头”。村里的老井旁最近多了个“守护者”——退休教师王大爷,每天早上他都提着水桶,往井里撒一把消毒片,再用长杆搅匀。“以前觉得井水凉,首接舀着喝解渴,其实里面的细菌肉眼看不见。”他指着井边新装的压水器,“现在压出来的水,都得先倒在水缸里沉淀半天,烧开了再喝。”旁边的石板上,还放着几个空的矿泉水瓶,是村民们用来装凉开水下地的,“比喝生水强,还能防中暑。”

三、田埂上的“护身诀”:劳作时的健康防线

午后三点,日头正毒,赵大哥却在玉米地里停下了锄头。他从田埂边的布袋里掏出藿香正气水,就着水壶喝了两口,又往脖子上抹了把清凉油。“前几年有个外乡来的麦客,中暑倒在地里,差点没救过来。”他擦着额头的汗,草帽檐下的毛巾己经湿透,“老张说,干活得‘躲着太阳走’,早上早点起,中午歇够了,傍晚再去。”

夏季农忙时节,中暑和虫咬是农民最易遇到的麻烦。村委会给每家发了“防暑包”:里面有藿香正气水、风油精、清凉油,还有一张印着“中暑急救法”的卡片。“要是觉得头晕、心慌,赶紧到树荫下躺着,解开扣子,喝点淡盐水。”村广播每天早晚都要念叨几遍,“千万别硬撑,地里的活计再急,也不如命金贵。”

王大姐的胳膊上套着半截旧袖子,裤腿也扎得紧紧的。“这玉米叶割人,草丛里还有蛇和蜱虫。”她边说边用树枝拨开脚下的草,“去年隔壁村的二柱,被蜱虫叮了没当回事,后来发烧到40度,差点得了脑炎。”她的布袋里还装着瓶碘伏,“要是被划伤了,赶紧消消毒,别让泥巴糊上去。”

傍晚的稻田边,几个孩子正追着蜻蜓跑,他们的胳膊腿上都涂着淡淡的黄色药膏。“这是硫磺软膏,防蚊虫叮咬的。”跟着的奶奶手里拿着蒲扇,时不时给孩子扇两下,“以前孩子总被蚊子叮得满身包,挠破了就发炎,现在每天出门前抹一点,能管大半天。”稻田埂上还插着几束艾草,“老辈人说这草能驱蚊,晒干了烧着,烟味能把虫子赶跑。”

西、村里的“健康网”:从预警到互助的守护

村卫生室的灯光亮到很晚,老张正在整理“村民健康档案”。每个本子上都记着谁家有高血压、谁家对青霉素过敏,还有夏季高发疾病的预警记录。“李婶有糖尿病,夏天不能吃太多西瓜;王大爷有冠心病,天热不能累着。”他指着墙上的温度计,“超过35度,就得给独居老人打电话问问情况。”

村里的“互助小组”最近格外活跃。年轻人们组成了“跑腿队”,帮行动不便的老人去镇上买药、买防暑用品;妇女们凑在一起学“急救法”,老张教她们怎么测血压、怎么处理中暑病人;就连孩子们也有任务——每天检查自家院子里有没有积水,发现了就告诉大人清理。“上次张奶奶中暑,就是隔壁的小伟发现的,赶紧喊人送卫生室,救得及时。”村支书说这话时,眼里带着欣慰。

宣传栏上的内容换得勤,最新一期贴的是“夏季传染病对照表”:手足口病的症状是“发烧、手足出疹”,预防要“勤洗手、晒被褥”;痢疾的症状是“拉肚子、肚子疼”,预防要“不吃剩菜、勤消毒”。下面还留了空白处,写着村卫生室的电话和老张的手机号,“半夜有急事也能找到人。”

一场雷雨后,村头的积水很快被清理干净,孩子们踩着水洼笑闹,大人们坐在槐树下聊天,手里摇着蒲扇,嘴里说着“明天该给玉米打药了”。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照在刚消毒过的井台上,照在盖着纱布的水缸上,照在田埂边插着的艾草上——这些细碎的举动,像一张无形的网,兜住了乡村夏季的健康,也兜住了烟火气里的安稳。

夏季的农村,疾病预防从来不是一句空话,它藏在每个清晨的生石灰里,藏在每口烧开的井水里,藏在田埂上那瓶藿香正气水里。当农家人把这些细节融进日常,健康就成了最实在的收获,比地里的庄稼更让人安心。

夏季的农村,疾病预防从来不是一句空话,它藏在每个清晨的生石灰里,藏在每口烧开的井水里,藏在田埂上那瓶藿香正气水里。它还藏在二婶子擦得锃亮的菜板缝里,藏在三叔公给鸡圈搭的遮阳棚下,藏在村头老槐树上挂着的那盏灭蚊灯的光晕里——像撒在田垄上的种子,悄悄在烟火气里扎了根,长出护着一村人平安的绿荫。

天刚蒙蒙亮,刘二婶就蹲在灶台前搓洗那块用了十年的菜板。松木菜板的纹路里,还嵌着昨晚切肉留下的血丝。她倒了半盆温水,撒上一把粗盐,用丝瓜瓤子顺着纹路来回蹭,泡沫里浮起细碎的肉末。“老张头说了,这菜板要是不洗干净,切完生肉再切黄瓜,病菌能顺着筷子钻进肚子。”她边搓边念叨,旁边的搪瓷盆里,泡着刚从菜园摘的西红柿,水面漂着几片紫苏叶——那是她从娘家学的土法子,说紫苏叶泡水能去果蔬上的农药,还能杀杀看不见的小虫子。

太阳爬到竹竿顶时,三叔公正给鸡圈搭遮阳棚。往年夏天热得狠了,鸡棚里闷得像蒸笼,鸡粪堆在角落里发酵,苍蝇嗡嗡地裹成一团,家里孩子总爱蹲在鸡圈边看鸡,动不动就拉肚子。今年他听村医说“家禽的粪便里藏着沙门氏菌”,索性找了块蓝塑料布,搭在鸡圈顶当凉棚,又在鸡粪堆旁边挖了个浅坑,铺上厚塑料布,每天清出来的鸡粪首接倒进去,撒上一层草木灰,再用土盖严实。“你闻闻,”他掀开塑料布一角,冲路过的邻居笑,“往年这时候,站在村口都能闻见味儿,现在干净多了吧?”鸡圈墙根还摆着几捆晒干的艾蒿,是他从河滩割的,说晒干了点燃,烟能赶跑苍蝇,鸡也少生病。

午后的树荫下,几个老太太凑在一块儿择豆角,手里的活计没停,嘴里的话却绕着“防病”打转。“我家小孙子昨天在村口玩水,回来就挠胳膊,你看这红包,是不是被蜱虫叮了?”王奶奶撩起孙子的袖子,胳膊上几个红疹子肿得发亮。李奶奶赶紧从兜里摸出个小玻璃瓶,倒出点黄澄澄的药膏:“抹点这个,我家老头子去山里割草,就靠这药膏防虫子。是用花椒泡的白酒,泡了整整一夏天,管用得很。”旁边的张奶奶跟着点头:“孩子们野,爱在草丛里打滚,我每天早上都给他们裤脚喷点花露水,领口塞片薄荷叶子,蚊子闻着就躲。”

不远处的打谷场上,几个年轻人正给谷物晾晒架刷桐油。往年麦收后,秸秆堆在场上发霉,下雨时污水渗进泥土,夏天一热就冒出股酸臭味。今年村支书说要搞“秸秆离田”,年轻人自发组织起来,把晾晒架的木头缝都刷了桐油,说是能防霉变。“你看这架子,”后生小国拍着晾干的木杆,“往年堆麦子时,底下总潮乎乎的,麦粒沾了潮气就长绿毛,人吃了准闹肚子。现在刷了桐油,水能顺着干流走,麦粒干干爽爽的,囤到冬天也不发霉。”

日头偏西时,村医老张背着药箱往村西头走。他的帆布药箱里,除了退烧药、止泻药,还多了几包“卫生礼包”——里面是消毒片、一次性手套,还有印着“六步洗手法”的漫画卡片。走到独居的陈大爷家,他先掀开锅盖看了看:锅里温着早上的玉米粥,旁边的盘子里摆着半块凉馒头。“大爷,这天热,粥晾透了再盖锅盖,不然闷在里面容易馊。”他掏出体温计,夹在陈大爷腋下,又弯腰检查墙角的水缸:木盖盖得严实,缸沿的水渍擦得干干净净,“这就对了,上次给你的消毒片,记得三天撒一次,别嫌麻烦。”

陈大爷咧嘴笑,指着窗台上的玻璃瓶:“你看,我听你的,把凉开水灌在瓶里,挂在井绳上,凉丝丝的,比喝生水舒坦多了。”窗台下的墙根,撒着一圈白花花的生石灰,是早上老张来时帮着撒的,“往年这墙角总潮乎乎的,长霉斑,现在撒了石灰,干爽得很,连蜘蛛都少了。”

暮色漫过田埂时,下地的人陆续往家走。赵大叔的草帽上还沾着玉米叶,他从裤兜里摸出个小塑料瓶,往手背上倒了点碘伏,往中午被玉米叶划出血的胳膊上抹。“早上出门时二婶子塞给我的,说万一被草划破,赶紧消毒,别让泥巴糊上去发炎。”他往家走,路过村头的垃圾池,见有人正把装着剩菜的塑料袋扎紧,扔进贴着“厨余垃圾”的桶里——那是村里新砌的垃圾池,分了“可堆肥”“不可堆肥”,村支书说堆肥的垃圾能当肥料,不可堆肥的会有人来拉走烧,“以前垃圾乱扔,下雨时污水流得满街都是,现在干净了,闻着都舒坦。”

晚饭时分,各家的烟囱里冒出炊烟,混着院子里晒的艾草香。二婶子家的饭桌摆到了院里,盘子里的凉拌黄瓜上撒着蒜末,“老张说蒜末能杀菌,夏天吃凉菜就得多放”;三叔公家的鸡圈里,灯亮着,那是他新装的小夜灯,“据说亮着灯,老鼠就不敢来偷鸡食,也少带点病菌”;陈大爷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,慢慢喝着井水泡的菊花茶,手里摇着蒲扇,扇面上还贴着村医写的“防中暑口诀”。

月光爬上院墙时,村广播里又响起老张的声音:“夜里睡觉别贪凉,空调别开太低;早上起来扫扫院子,别让积水成了蚊子窝……”声音穿过槐树叶,落在各家的窗台上,落在晾在绳上的被单上,落在井边那桶刚烧开的水上。

这些细碎的声响和举动,像田埂上的蒲公英,风一吹,就散在每个角落。生石灰的白,井水的清,藿香正气水的苦,还有菜板上的盐粒、鸡圈里的艾草、药箱里的碘伏——它们凑在一起,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却把“防病”这三个字,酿成了农村夏季里最实在的滋味,像一碗晾透的绿豆汤,清清凉凉,护着一村人的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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