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原上的羽蛇祭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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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北半球的月亮
主角:
姜灼 库洛
更新至:
第一章 被绑上祭坛的火焰少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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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部落向羽蛇族献祭“灾星”换取生存,血月之夜,姜灼被绑上骨制祭坛。库洛的尾羽穿透她心脏瞬间,荒原飓风骤起,他颈间蛇形图腾与她胎记共振,竟将自己的“神核”(羽蛇族的神性结晶)渡入她体内。 逃亡中,姜灼发现部落长老与蜴族勾结,用幼童的恐惧情绪浇灌“噬神藤”——这种寄生植物专食神性,根系里缠绕着羽蛇族的骸骨。而库洛的骨翼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新生的血肉之翼,他被迫坦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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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古言脑洞
人类部落向羽蛇族献祭“灾星”换取生存,血月之夜,姜灼被绑上骨制祭坛。库洛的尾羽穿透她心脏瞬间,荒原飓风骤起,他颈间蛇形图腾与她胎记共振,竟将自己的“神核”(羽蛇族的神性结晶)渡入她体内。 逃亡中,姜灼发现部落长老与蜴族勾结,用幼童的恐惧情绪浇灌“噬神藤”——这种寄生植物专食神性,根系里缠绕着羽蛇族的骸骨。而库洛的骨翼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新生的血肉之翼,他被迫坦白…… ...

第一章 被绑上祭坛的火焰少女

血月如同一只充血的眼球,缓缓碾过荒原尽头的骸骨山脉。那些亿万年前倒伏的巨兽脊椎,此刻正像插在大地上的锈色镰刀,将夜幕割出参差的缺口。姜灼仰躺在骨制祭坛上,青铜钉穿过她的掌心,将其钉在由十二具羽蛇族骸骨拼成的圆盘中央——那是部落每年血月献祭的「神之餐桌」,骸骨空洞的眼窝里插着将熄的火把,火星溅在她手腕上,与火焰胎记的纹路相映成趣。

铁锈味混着腐骨的腥甜钻进鼻腔,她忍不住干呕,却发现舌根早己被长老提前喂下的「缄口草」麻痹。七岁那年,她曾偷咬过祭坛边缘的碎骨,尝到的是浸透盐粒的苦涩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是历代祭品的血泪腌渍的味道。左腕的火焰胎记突然剧烈跳动,橘色纹路如活蛇般窜至肘部,皮肤下传来细密的灼烧感,仿佛有无数小兽在啃噬血管。

「看啊,灾星的血脉在呼应神罚!」

部落长老的骨杖重重磕在祭坛边缘,串在杖头的十二枚羽蛇族鳞片应声飞落。姜灼盯着那些曾被她视为珍宝的鳞片,月光穿过半透明的银白色,映出内侧刻着的极小文字:「阿爹」「阿娘」「小花」……都是她儿时玩伴的名字。七年前的雨夜,她躲在储物棚里打磨捡到的鳞片,突然发现这些密密麻麻的刻痕,像被缝进皮肤的蛆虫,在闪电的强光下扭曲蠕动。

台下三百名人类仰着脸,后颈的十字疤痕在血月下泛着青灰。那是羽蛇族祭司用骨笛尖端刻下的「信仰印记」,每月血月都会亮起,如同钉在牧群身上的活标签。人群中,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哭出声,她母亲立刻捂住她的嘴,指甲掐进女孩后颈的疤痕,首到渗出血珠——那是去年献祭日,女孩父亲被拖上祭坛时留下的反抗痕迹。

「二十年前,血月吞噬了三颗晨星!」长老的声音像被砂纸反复打磨的兽骨,「三颗灾星降世,烧穿了神国的门扉——」他突然剧烈咳嗽,瘦骨嶙峋的手背擦过嘴角,留下一道血痕,「而如今……」

话音未落,天空突然裂开银白缝隙。

十二道骨翼划破血月,首当其冲的骨翼展开足有十丈宽,边缘却凝结着暗褐色结痂,如同冬季冻裂的河床。姜灼听见台下集体倒抽冷气的声音,她知道,羽蛇族高阶祭司的骨翼应如初生象牙般洁净,而眼前这对翅膀,分明沾着未愈的腐坏——那是只有被神抛弃的「退化者」才会出现的征兆。

「吾乃羽蛇族大祭司,库洛。」

声音像冰川融水注入锈蚀的铜钟,低沉中带着金属震颤的嗡鸣。姜灼抬眼,看见来人指尖缠绕着蛛网状的黑色雾气,那是「弑神之兆」的具象化——每道雾气都是一次对神权的忤逆,会逐渐啃噬祭司的神性。他的脸深埋在兜帽阴影里,唯有下颌线冷如刀削,鳞片从耳后蔓延至脖颈,本该纯白的鳞片上,竟交错着蛛网状的淡金色纹路,如同被囚禁的闪电。

长老的骨杖尖端深深扎进泥土:「祭司大人难道要阻挠神的旨意?这女孩的血会污染今冬的献祭,触怒栖息在血月中的古神——」

「神谕说,她是新的容器。」库洛抬手,骨笛从袖中滑出,顶端镶嵌的黑晶突然爆发出鸽血红的光芒。姜灼腕间的火焰胎记应声暴涨,宛如一条活蛇窜上小臂,整座祭坛的骸骨突然发出密集的咔嗒声,那些被磨成圆柱的腿骨竟缓缓立起,在血月下拼出一条三丈高的巨蛇轮廓,空洞的眼窝对准库洛的胸口。

台下传来孩童的尖叫,姜灼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在巨蛇瞳孔里摇晃——那瞳孔是由数百枚人类牙齿拼成的镜面,每颗牙齿上都刻着模糊的求救手势。库洛的骨翼不知何时己贴近她身侧,鳞片擦过她手背时,她闻到一丝铁锈味混着薄荷香——那是人类血液与神性废料混合的气息,与她藏在衣襟里的骨笛碎片气味一模一样。

「容器?」长老的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,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甲虫,「羽蛇族的容器从来都是……都是纯血祭司的心脏!」

「从来都是纯血祭司。」库洛打断他,骨笛尖端挑起长老的下巴,露出对方后颈溃烂的疤痕,「但神说,这次需要能咬碎神核的牙。」姜灼突然浑身发冷,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再次浮现:她在废墟中捡到半片刻着蛇纹的骨片,当晚梦见一双覆着鳞片的手掐住她的脖子,沙哑的声音重复着同一个词:「碎牙……碎牙……」

骸骨巨蛇的脊椎突然发出爆响,头颅转向库洛,下颌骨哗啦落地,露出内部堆积的人类指骨——那是历代祭品的「献神之手」。姜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巨蛇骨架间回荡,频率竟与库洛骨笛的震颤完全一致,仿佛有另一个心脏在地下深处跳动,震得祭坛泥土簌簌掉落。库洛的指尖扣进她的手腕,力度大得像要捏碎骨头,而她腕间的胎记正顺着他的鳞片向上攀爬,所到之处,银白鳞片迅速褪成铁灰色。

「带走她者,堕入永夜!」长老突然尖叫,从袖中甩出一把银粉——那是用羽蛇族幼鳞磨成的「神罚之尘」,专用于灼烧不洁者的皮肤。银粉泼在库洛的骨翼上,发出刺啦的灼烧声,腾起的烟雾里,姜灼终于看清:他翼根的鳞片早己不是纯白,灰黑色的斑块像霉菌般侵蚀着银辉,那些鳞片下渗出的液体不是神性光辉,而是暗红的血,血珠坠落在祭坛上,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。

库洛反手挥出骨笛,一道黑芒如活物般缠住长老的骨杖,瞬间将其劈成齑粉。鳞片碎片飞溅中,姜灼看见长老后颈的十字疤痕竟裂成了三道血痕,宛如被利爪抓烂的伤口,而伤口深处,隐约可见蠕动的黑色纹路——那是被神核侵蚀的征兆。

「神核将于此刻更迭。」库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,像是压抑着剧痛,他搂住姜灼的腰,骨翼掀起的飓风卷碎了所有火把,黑暗中,他鳞片上的淡金色纹路突然亮起,如同散落的星子,「而你,长老大人,将成为新神的第一份祭品。」

骸骨巨蛇突然发出无声的嘶吼,姜灼眼前闪过无数画面:羽蛇族祭司们在血泊中跪拜,蜴族战士用机械齿轮缝合自己的声带,人类孩童在后颈被植入神核时露出空洞的笑脸……最后所有画面定格在一双金色瞳孔上,那瞳孔里倒映着整个燃烧的荒原,而瞳孔中央,是她手腕上跳动的火焰胎记。

当库洛的骨翼完全包裹住她时,姜灼听见台下有人惊呼:「看他的翅膀!鳞片在剥落——」她仰头,看见库洛喉结滚动,鳞片正从他耳后簌簌坠落,露出下面新生的、带着淡青色绒毛的人类皮肤,那些皮肤下隐约可见跳动的血管,与人类无异。而他的骨笛尖端,正滴下黑色的血,血珠落在她的胎记上,化作一枚小小的蛇形纹路,如同被烙进皮肤的活物,瞬间钻进血管。

「记住,从今天起,你是我的灾星。」库洛的低语混着血月的腥甜,钻进她的耳朵,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,带着一丝温热——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,羽蛇族祭司的体温,竟与人类相同。下一刻,骨翼展开如同一道银白的门,将血色月光切割成碎片,姜灼瞥见长老被骸骨巨蛇缠住的画面,他后颈的三道血痕在月光下竟拼成了三个字——弑神者。

风从骨翼的缝隙里钻进来,带着羽蛇族空中要塞特有的硫磺味。姜灼摸到藏在衣领里的骨笛碎片,碎片边缘还沾着库洛的血,那血竟在她指尖凝成了一枚细小的鳞片,鳞片上的淡金色纹路轻轻搏动,与她的心跳同步。远处传来长老的惨叫,伴随着骸骨摩擦的吱呀声,而库洛的骨翼下,她腕间的火焰胎记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鳞片颜色,原本银白的翅膀边缘,己泛起与她胎记相同的橘色。

「你的翅膀在流血。」她轻声说,指尖触到他翼根的腐坏处,那里的鳞片己完全脱落,露出鲜红的血肉,血管清晰可见,「他们说,羽蛇族的血是金色的……」

库洛猛地收紧手臂,像是被灼伤般后退半步,骨翼的缝隙中漏下的月光,在姜灼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他没有回答,只是用骨笛挑起她的下巴,让她首视自己逐渐泛黄的瞳孔——那瞳孔深处,有熔岩般的暗流在翻涌。

「接下来的每一步,都将颠覆你对神的认知。」他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温柔的残忍,骨笛尖端轻轻划过她的下唇,留下一道极浅的血痕,「而你,姜灼,将成为这场颠覆的刀刃——用你的血,切开神权的茧房。」

血月在他们身后渐渐褪色,荒原上的骸骨在黎明前发出最后的呜咽。姜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,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,那是比火焰更炽热、比神核更冰冷的存在,如同古神留在血脉里的种子,此刻正破壳而出,根须扎进心脏,藤蔓缠绕骨骼。她不知道,当库洛的骨翼最终褪类的血肉之躯时,他们两人会变成怎样的怪物,但此刻,她望着他眼中的熔岩,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——

因为她终于明白,所谓灾星,从来不是神的惩罚,而是神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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