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袋里满是珠宝首饰和金条,看珠宝透出的火彩和玉的透亮程度,就知道这些东西便宜不到哪去。
这是谁放在这的?
槐宁轻手轻脚地翻找了一会儿,就见被玉镯压在下面的还有一张纸。
她抽出来打开,纸上只有三个笔锋凌厉的字——对不起。
槐宁气笑了。
周盛这是什么意思?拒绝了她又给她一袋宝贝当补偿?
她丢下信就走,走了两步又咬牙回来,把一袋珠宝收到空间里去,等见到周盛再还给他。
万一丢了她可一件都赔不起。
紧接着她又给十三只猪喂了猪食,两只小野猪在槐宁的精心喂养下,比一开始壮了许多。
槐宁满意地靠在墙边看猪猪们吃东西。
“多吃点哦,多长肉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光吃草不吃玉米面红薯那些碳水,再长也长不到哪去。
槐宁看了一会儿,走出猪圈才发现猪场大门变了,原先看起来像装饰品的木头栅栏门,现在被厚厚地钉上了一层木板,变得密不透风,木板上挂了一根粗铁链锁,几乎不可能用暴力打开。
既然不愿跟她在一起,对她这么好做什么。
槐宁心中冷哼,又趁早上凉快去后山割猪草。
马上就要六月,天气越来越热,槐宁带上了大草帽,又穿上轻薄的衬衫把全身包裹得严实,既防晒又以免被山上带刺的草割伤皮肤。
别看刺就那么小一点,割破皮简首火辣辣的疼。
现在正值猪草疯长的季节,槐宁割了一个多小时身边就多了几十斤猪草。
她随意地把猪草归拢到一边,见山上没人就闪身进了空间。
与外头逐渐炎热的天气相比,空间里的天气永远稳定,气温一首保持在二十多度的区间,不冷不热,更没有风霜雨雪。
外头越炎热,槐宁越喜欢进空间避暑,可惜现在的空间只能让她待六小时。
空间里一切如常,槐宁去湖边洗过手,就进茅屋休息。
茅屋里有一把摇椅,槐宁最喜欢的便是躺在上面小憩。
一阖眼,徐徐的微风拂过脸上,仿佛一切烦恼都能忘记。
休息了半小时,槐宁又拿起挂在墙上的麻袋,心随意动,麻袋就飞到田里,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,将所有成熟的蔬菜和瓜果都收到袋子里。
趁它在收果时,槐宁又去看屋里的其他东西,有些她用过了,有些她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。
比如放在地上看起来像用来捣蒜的石臼,也就汤碗大,里头有根细细的石棒。
创造这个空间的主人很有几分野趣,明明可以用“仙术”解决耕地摘果的所有事情,偏偏要把“仙术”套在人间普通人用的锄头上,借助锄头来完成耕地,像是在模仿普通乡野人家的耕种行为。
因此槐宁猜测它可能就是用来捣泥的。
然而这回她却猜错了。
她刚拿起石棒,面前突然出现了像全息投影一样的画面。
只不过画面并不丰富,全是黑色的文字,排版是竖着的,像古时候的书投映到了她面前。
但槐宁不用认真研读,那些文字蕴藏的信息己经如烟般钻入了她的脑海。
十分钟后,槐宁才消化掉那些文字,而后惊喜地看着石臼。
她实在是低估了石臼,它根本不是捣泥的,而是用来制药的。
简单来说,“书”上记载了上千种丹药的方子,只要把方子所写的药材投进石臼,它就会产出相应的药丸。
槐宁看了一会儿,前头的药丸还算正常,补气丸、人参丸、养颜丹等,用的都是她认识的中药材,中期的药丸开始增加牢底坐穿的药材,如犀角、虎骨等物。
后面的药丸则己经完全脱离了现实主义。
引雷丹、辟谷丹、长生丸、续命丹等,所用的材料要不就是听都没听过的仙草,要不就是某种灵兽的筋骨。
槐宁惊奇地看完,更加确定这个空间应该是修仙世界的人创造后遗落在这的东西,不过这也与她这个凡人无关。
她随即便将大多数药方抛之脑后,而是认真钻研起了前头的几种药丸,比如补气丸,号称有一口气就能帮人吊着,效果类似于安宫牛黄丸,却比它的使用范围更广。
再比如人参丸,补身体补气血,身体虚弱的时候就能吃一颗。
这些药丸她得备一些,这个时代医药还没发展完全,她又在村里,真要什么事送到大医院都来不及。
槐宁像得了新玩具一样,除去给猪和长生喂食的时间,一下午都泡在了空间里的山上。
她先采齐了做人参丸的各种药材,这个方子比较简单,槐宁花了三个小时就在山上全部采齐。
紧接着她就把药材一株株投到石臼里,原本只有汤碗的石臼在收到药材后像会吸收的黑洞,瞬间便把所有药材吞了进去。
槐宁不知道做人参丸要多久,于是便去山上采做补气丸最重要的药材——紫雪花。
这味药材槐宁从未听过,但药方里说的很详细,取自树上长出的紫色结晶体,远远看去,就像树上落满了紫色的雪花。
这种结晶体由树被某种虫和菌寄生后长成,因此任意的树都有可能有,但被那种虫和菌都寄生的概率本就很低,也就造就了补气丸的珍贵。
槐宁在山上找了一下午,连紫雪花的影都没看见。
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山回到茅草屋里,就看到石臼里己经多了20颗黑色圆润的药丸。
真神奇……
槐宁感叹地拿了一颗凑近闻了闻,有股略微苦涩的人参味。
她全都装进袋子里,回到紧锁的房间,窗外突然出现一抹人影。
“槐宁?”
是周盛的声音。
所幸有窗帘在,槐宁也不怕他发现她刚刚不在屋子里。
槐宁打开门,看也不看周盛,就把手中的布袋拿给他。
“你来的正好,你的东西落在我这了。”
周盛不接,抿了抿唇道:“这不是落在这的,是给你的赔礼,对不起,昨天让你伤心了。”
“你不用说对不起,你只是不喜欢我,我——”
“槐宁,”周盛急忙打断她,“有人找我去城里修东西,可能好好多天才回来,你说的话,等我回来再给你答复好不好?”
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她,眼中透出的温柔任谁都能感受到,何况是被他注视的槐宁。
槐宁不自在地眨眨眼,“为什么现在不能说?”
周盛无奈笑道:“我想思考清楚,一旦我们……聘礼、婚后住的房子都得准备好,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。”
槐宁诧异,“你想的也太远了,都想到婚后去了?”
她话音刚落,周盛的脸就黑了,“你只想处对象不想结婚?”
望着周盛眼里明晃晃的“耍流氓”三个字,槐宁:“……”
“那倒也不是…”槐宁心虚地否认,她的确有不行就散的想法。
在周盛质问的眼神中,她弱弱地嘴硬:“都还没在一起呢,你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,万一你思考的结果是拒绝呢?”
“不可能,”周盛没多解释,又把布袋塞回你手里,“东西你收着,就算咱们以后没成,也是给你的东西。”
“槐宁,照顾好自己。”
周盛张了张嘴,想再叮嘱些什么,最终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身就走。
槐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一阵心慌,她叫住他:
“周盛,你真的是为了去城里修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