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江醒了。
牛秀莲今天亲耳听到医生们夸奖牛少春，也听到齐医生在夸牛少春有特异功能，她弄不懂特异功能是啥意思，但有一点她清楚，是牛少春为老公取出了脑壳里的子弹头，也就是说，是牛少春救了李长江。
牛秀莲捏着李长江的手，高兴地对老公说：“长江，你知道吗，是咱儿子救了你。咱儿子太能干了！”
李长江握着牛少春的手，轻声说道：“我早知道咱儿子有出息！儿子，谢谢你！”
牛少春也很开心，高兴地埋怨着牛秀莲和李长江说：“爸，你脑壳里的弹头都生锈了，说明它在你脑壳里的时间不短，你头晕的事为啥早不给我说呢？”
“儿子，不是我们不给你说，是没合适。你几天前不是到你爷爷家住去了吗？”于是，牛秀莲把李长江发病的原因对牛少春说了一遍。
李长江却想不通，捏着牛少春的手小声问道：“儿子，我的脑壳里真是有个子弹头么？”
“确实是个子弹头，妈怕你不信，给你留着呢！”牛少春呵呵笑着问李长江道：“爸，你又没当过兵，为什么脑壳里会有个弹头呢？”
李长江也想不通了，迷惑不解地说：“就是，我的脑壳里咋会有个弹头呢？”
牛秀莲想，对于一个从未上过战场，也从未玩过枪的李长江，子弹从哪里来的？难道这没来由的子弹头真是从他娘肚子里带来的？但是，婆婆也没有当过兵啊！唯一的可能就是几年前他头上的那个洞。想到这里，她问李长江道：“长江，你老实说，三年前你头上那个洞是怎么来的？”
李长江还是小声说：“我不是给你说过吗，是我自己摔了的！”
牛少春连忙问李长江道：“爸，咋回事？”
李长江小声地把那天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原来，那天学校组织郊游，他带班。到了目的地，安顿好学生，他便站到一高地上，留心观察着学生们的动静。这时，乡武装部长骑着自行车急风急火的赶了来，大声喊道：“老师们，赶快离开这里，前面不远处是靶场，民兵正在训练打靶！”
李长江一听，马上跳了下来，谁知脚没站稳，一下摔倒了。说来也巧，头刚巧碰在一石头上，被碰了个窟窿。李长江脑壳短暂地昏了一会儿，站了起来，手捂着头，叫其他老师带学生离开，自己到医院敷药。
在医院里，医生用酒精给他消了毒，敷上药，又开了些消炎用的药，李长江才回到了学校。
牛少春听了，仔细一想，乐了，连忙说：“爸，我想通你脑壳里弹头的来历了！”
李长江连忙说：“儿子，快说来听听！”
“爸，我想，问题就出在那次郊游上！”牛少春边想边给李长江和牛秀莲解释着说：“那次郊游，你站在了高处，你中弹应该是在高处往下跳时中的弹！”
“嗯，有道理！”李长江一听，也觉得有道理，笑着对牛少春说：“妈的，不过也太巧了点吧？”
牛秀莲也半信半疑地说：“就是，是太巧了点！”
“确实是巧了点！”牛少春还是笑着解释说：“巧就巧在流弹刚好击中你的前额，让你瞬时失去知觉，造成了你摔倒的假像。而更巧的是你头上的着弹点又刚好碰撞在了石头上，这假象就掩盖了你摔倒碰伤了的真相，而弹孔就成了你摔跤撞伤的伤口了。你站的地方距离靶场远，流弹飞到你身上时己是强弩之末，加上子弹虽然击中你的头部，但却不是要害，只是刚刚击穿了你的颅骨，也许是它根本就没有击穿颅骨，而是你撞在石头上撞进去的呢！”
“就是，就是，他妈的，确实也太巧了点！”李长江自己忍不住咧嘴笑了。
“更为关键是，子弹没伤到你们的大脑皮层，而且还嵌在了你的头骨上。也就是说，这个弹头在你的前额上镶了三年多的时间，这就是导致你不敢剧烈运动的原因。首到前两天你又撞到了衣柜门才把它碰掉到了大脑的两个半球中了！”牛少春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笑说：“随着你人体的运动，弹头也慢慢地在夹缝中滑动，由于弹头是尖的，后面是平的，所以它就只能往前行而不能向后退，再者，子弹头较重，不断地挤压两半球，这也就是你这两天头晕的根本原因了！”
牛秀莲听了儿子的这番解释，深入浅出，明明白白，一听就懂，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，半天才说：“那医生也怪，他消毒时难道就没看见你脑壳那洞洞里藏着个铁疙瘩？”
牛少春赞同地说：“也是，那个医生是有点粗心！”
“对对对，肯定是这样。哈哈哈，那东西害得我好苦，让我受了几年活罪！”李长江听了儿子的解释，高兴极了，说：“谢谢你，儿子，是你让我脱离了苦海！”
牛少春高兴地说：“老爸，我是您儿子啊！儿子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！”
牛秀莲打量着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，歉意地说：“儿子，妈刚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，你可得原谅妈哈！”
李长江听了老婆的话，小声问道：“秀莲，啥意思？”
牛秀莲把自己如何叫来儿子，以及医生们嘲讽儿子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“那些佣才！”李长江为牛少春打抱不平地说：“他们自己没本事，还敢怀疑咱儿子！”
“爸，妈，可以理解他们当时的心情。”牛少春劝着二人说：“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毕竟只是个大男孩而己，再说，他们仪器都没检查清楚的东西，咋会相信我用眼睛能看清楚呢！”
“啥？”李长江连忙问牛少春道：“儿子，你真是用你的肉眼看到了我脑壳里的子弹头？”
牛少春不敢隐瞒，老老实实地说：“对，我确实是用肉眼看到你脑壳里的子弹头的！”
李长江顿时来了精神，好奇地问牛少春道：“也就是说，你以往给别人看病，都是用肉眼看的喽？”
牛少春只得承认说：“对！”
“神！”李长江赞叹地夸着牛少春说：“我儿子真神人也！”
牛秀莲见老公也说牛少春是神人，更认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