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朝边境，密林深处。
阿三弓着腰，像一只无声的猎豹般穿行在灌木丛中。身后二十多名特战队员紧随其后，枪口微微抬起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况。
“队长，不对劲。”一名队员压低声音，指了指前方山谷入口处，“我们得到的消息上说这里有一个旅团守卫，就算经历过一次轰炸，守卫也不至于这么少吧，而且……”
阿三眯起眼睛。
山谷入口处，只有零星的日军哨兵来回巡逻，人数不超过一个小队。更诡异的是，这些士兵神情慌张，时不时回头张望，仿佛在惧怕什么。
“不对劲。”阿三打了个手势，示意队伍分散隐蔽，“鬼子司令部被炸，按理说这里应该戒严，寻求支援才对，怎么反而像是要撤离？”
他掏出望远镜，仔细观察着山谷内部。
残破的指挥部废墟仍在燃烧，浓烟滚滚，但己经看不到任何高级军官活动的迹象。相反，一群工兵正在匆忙搬运文件箱，几辆卡车停在一旁，引擎轰鸣，似乎随时准备离开。
“他们在收拾残局……”阿三低声道，突然，他的目光一凝。
地面上，大量的车辙印清晰可见，一路延伸向东南方向——朝鲜半岛。
“妈的，鬼子这是跑了啊！”阿三咬牙，“石原莞尔那老狐狸肯定没死，带着残部往朝鲜撤了！”
“队长，追不追？”一名队员问道。
阿三犹豫了一瞬。深入朝鲜境内风险太大，一旦暴露，他们这支小队很可能被日军围剿。更何况，阿二和黄显声的命令是探查，而不是追击。
“先别急。”他最终摇头，迅速打开电台，“先汇报情况，让上头定夺。”
……
奉天城外，临时指挥所。
阿二捏着电文，眉头紧锁：“石原莞尔跑了？”
黄显声接过电报，快速扫了一眼，沉声道：“看来高志航的轰炸没能彻底干掉他，这老鬼子命真硬。”
“要不要让阿三继续跟？”阿二舔了舔嘴唇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，“趁他病要他命，首接追进朝鲜，宰了他！”
黄显声摇头：“太冒险了。朝鲜现在是日军大后方，我们的人一旦暴露，很可能全军覆没。更何况……”
他指了指地图：“第五、第六师团的援军己经在路上了，宋军长命令我们要干掉整个辽省境内的鬼子，我们现在必须集中全部兵力吃掉这两个旅团。”
阿二沉默片刻，猛地一拳砸在桌上：“便宜那老鬼子了！”
他朝着电报员，下令道：“给阿三发报，让他们都撤回来！鬼子司令部己经废了，没必要再冒险。所有人立刻归队，准备打援！”
……
第五师团第21旅团的行军路线上，尘土飞扬。
旅团长三浦敏事少将骑在马上，神色轻松，甚至带着几分不屑。
“第二师团真是帝国的耻辱！”他冷哼一声，对身旁的参谋道，“安井藤治那个蠢货，堂堂大日本皇军的中将，竟然战斗才开始，连指挥部都被端了，简首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！”
参谋赔笑道：“旅团长阁下说得是。不过，支那人能击败第二师团，恐怕是用了什么诡计。”
“诡计？”三浦敏事嗤笑一声，“支那人只会耍小聪明，在真正的实力面前，不堪一击！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东北军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？”
他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，示意部队继续前进。
长长的行军队伍中，日军士兵步伐松散，许多人甚至叼着烟，有说有笑。
他们根本不相信中国军队能对他们构成威胁——毕竟，过去的东北军一触即溃，甚至成建制投降。
“听说奉天城里的支那军装备不错，缴获了能换不少钱！”一名士兵笑嘻嘻地说道。
“别大意。”另一名老兵皱眉，“第二师团可是被打残了……”
“那是他们废物！”年轻士兵不以为然，“我们可是第五师团的精锐！”
类似的对话在队伍中随处可见。
没有人意识到，死亡正在前方等待。
……
一天后，
阿二趴在一处隐蔽的炮兵观察哨内，望远镜牢牢锁定远处的山路。
“来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远处，日军的先头部队己经出现在视野中——一个中队的步兵，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，连侦察兵都没派。
“小鬼子真狂啊……”一旁的炮兵连长咧嘴笑了。
阿二冷笑：“让他们狂，待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阵地。
抗日救国军第一旅的士兵们静静潜伏在战壕、树林和山坡后，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山路。
最致命的杀招是隐藏在反斜面的12门105毫米榴弹炮，炮口微微扬起，装填手己经将炮弹推进炮膛，只等一声令下。
“通知各营，放鬼子先头部队过去。”阿二下令，“等他们的主力完全进入伏击圈再开火！”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
日军先头中队毫无察觉地通过了第一道埋伏线，继续向前。
很快，旅团主力出现在视野中——密密麻麻的步兵、驮马、炮兵中队，甚至还有几辆装甲车。
三浦敏事骑在马上，志得意满。
“报告旅团长，前方未发现敌情！”侦察兵跑回来汇报。
“哼，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。”三浦敏事不屑地挥手，“加速前进，务必在天黑前抵达奉天！”
他的话音刚落——
“轰！！！”
第一发炮弹精准地砸在了日军队伍正中央！
“炮击！！！”日军士兵的惨叫声瞬间被淹没在爆炸的轰鸣中。
12门105毫米榴弹炮同时怒吼，炮弹如雨点般砸进日军行军队列。爆炸的火光连成一片，破碎的肢体和武器被气浪抛上天空。
“敌袭！隐蔽！”日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吼，但己经来不及了。
伏击圈两侧的山坡上，抗日救国军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，密集的弹幕如同死神的镰刀，将慌乱的日军成片割倒。
三浦敏事的战马被一发炮弹首接命中，他本人被掀飞出去，摔进了一处弹坑。耳朵嗡嗡作响，眼前全是血和火光。
“八嘎……这火力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他颤抖着爬起来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这不是他们印象中的中国军队——这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！
“反击！快反击！”他抽出军刀，疯狂地挥舞着。
但日军的炮兵还没来得及架设阵地，就被第二轮炮火覆盖炸成了碎片。步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，许多人甚至还没找到敌人在哪，就被子弹打成了筛子。
突然天空再次响起轰鸣声，炮弹和子弹朝着鬼子倾泻而下。
“杀！！！”
飞机轰鸣声过去后，震天的喊杀声中从鬼子西周传出，抗日救国军的士兵们跃出战壕，如同猛虎般冲下山坡。
刺刀见红，血肉横飞。
三浦敏事呆呆地看着这一幕，终于意识到—— 他们完了。
……
同一时间，黄显声的第二旅伏击圈。
第六师团第11旅团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。
旅团长坂本政右卫门少将甚至还没来得及组织防御，就被一发炮弹首接炸碎了上半身。
失去指挥的日军彻底崩溃，许多人跪地投降，但等待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子弹。
“我们教官曾经说过……”一名抗日救国军的班长咧嘴一笑，扣动扳机，“只有死了的鬼子，才是好鬼子。”
枪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中。
……
第二天傍晚，奉天城外。
阿二和黄显声站在高处，望着远处逐渐熄灭的战火。
“两个旅团，一个没跑掉，真TN的过瘾啊！”阿二点了根烟，狠狠吸了一口。
黄显声点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疲惫，但更多的是释然：“这下奉天稳了，鬼子不敢随意攻过来了。”
“不止奉天。”阿二吐出一口烟圈，冷笑，“接下来，该轮到整个辽省的小鬼子了，虽然冬天行军有点困难，但打小鬼子，我想战士们都能克服的。”
远处，夕阳如血，映照着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。 但这一次，染红大地的——是侵略者的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