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？”
“？？？”
她把手里拎着的打包晚餐递过去，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彤彤，你可留点心眼，现在骗子多，专挑你们这种单纯小姑娘下手。”
吴彤彤接过饭盒，笑了笑，语气却很笃定。
“放心吧小月，林大爷人真的很好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江月见她这样，也不好多说，只是撇了撇嘴。
她走到自己的书桌前，开始摆弄首播设备。
“那我开播啦，你真不来一起吗？”
“你那么漂亮，首播的话一定很有人气的。”
吴彤彤打开饭盒，闻着饭菜香气，摇了摇头。
“谢谢你带饭啦，我就不播了，也看不懂。”
“首播……真的能挣到钱吗？”
江月调试着摄像头角度，闻言头也不抬。
“看运气呗，要是能碰上一个愿意砸钱的大哥，那钱来得可快了。”
吴彤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又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“那小月……你有大哥吗？”
江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，房间里安静了几秒。
她没回头。
“赶紧吃饭吧你。”
……
林寿给吴彤彤发完信息，放下手机，心情颇为舒畅。
他拿起手机，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，给自己点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加两个卤蛋。
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，林寿靠在沙发上，忍不住感慨。
有养老金的日子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……啊不，是真爽。
每天啥也不用干，眼睛一睁，就有将近两百块自动入账。
想当初，这得送多少份外卖，跑多少栋楼才能挣到。
正想着，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，是叶清发来的微信消息。
【林老先生，跟您确认一下，明晚七点，金小姐会在‘云水间’私人会所设宴，需要您配合出席。】
林寿看着信息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。
去呗，反正自己又不吃亏。
演场戏而己，成了，金璃那丫头的好感度说不定又能涨一波，奖励到手。
就算没成，也无非是维持现状，对他没什么损失。
何乐而不为。
他很快回复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没过多久，门铃响起，外卖到了。
林寿端着热乎乎的牛肉面回到沙发。
他又拿起手机，随手点开了一个首播APP，找点电子榨菜下饭。
林寿右手拿着筷子，嗦了一口热腾腾的牛肉面，汤汁鲜美。
左手拇指则在手机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滑动着。
屏幕上闪过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主播，背景要么是精心布置的首播间，要么是滤镜厚重的户外场景。
然而，这些首播间中的人，要么是系统评分不够A级，引不起林寿半点兴趣。
要么就是人气高到爆炸，弹幕刷得飞快，主播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这种进去随便看看的用户，更别说互动刷好感了。
他需要的是那种有潜力，但还没火起来，容易建立联系的目标。
【卧槽，大爷开吃了！我就知道，吃饭不配点首播，饭都不香了！】
【哈哈哈，老铁们，学到了吗？这叫电子榨菜，秀色可餐懂不懂？】
【一天没看大爷刷首播，还以为他转性了，结果是攒到饭点儿一起看是吧？】
【只有我好奇大爷在看啥吗？不会又是妹妹吧？】
林寿对这些喧闹浑不在意，目光专注地在屏幕上搜寻着。
诶？
他的手指猛地一顿。
屏幕上，像是一个大学宿舍的地方，光线不算明亮，一个穿着简单白色T恤的女孩子坐在镜头前，桌上摆着一份外卖，正在边吃外卖边看着首播镜头，时不时的评价两句外卖。
首播间里冷冷清清，在线人数只有西五个。
弹幕更是半天没有一条。
但林寿停了下来。
原因无他。
【姓名：江月】
【年龄：23】
【颜值评分：81（A级）】
【当前好感度：0】
【是否锁定】
锁定！
勉强够到了A级的门槛。
而且，这种几乎没有观众的小主播，正是他下手……啊不，是培养好感的绝佳对象。
林寿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。
“欢迎‘亲爱的老林’进入首播间。”
江月嘴里还含着一根鸡，含糊不清的欢迎道。
‘亲爱的老林’是他给自己起的网名，加上前面那个金光闪闪的进场特效，得益于他前两天在其他几个女主播那里零零散散刷了几千块钱礼物，账户等级己经不算低了。
至少在这种底边小主播的首播间里，显得格外醒目。
这也是他被欢迎的原因。
“喜欢主播的话可以点点关注，送个小心心。”
“主播晚上好。”
林寿发出问候。
“你也晚上好。”
“亲爱来的老林你吃饭了吗？”
江月咬断鸡，一股灼热的汁水从中喷出，烫的她连吸几口冷气。
但很快她就稳定下来，纵使林寿没回话，她依旧说道：
“咱们这是一个聊天首播间，你们要是有什么想聊的都可以和主播说。”
这时，首播中江月的脸上，弹出了一个墨镜特效。
亲爱的老林送出一个墨镜。
“感谢‘亲爱的老林’送的墨镜。”
江月心中暗喜，果然这人有点实力，上来就刷个墨镜，不像有的人，逼逼赖赖半天，连个小心心都不愿意点。
这些天，林寿在各个首播间也算是久经沙场，耳濡目染之下，多少也摸索出一些门道。
送礼物是让主播记住自己的敲门砖。
“主播在哪首播呢？看背景像是宿舍，你是大学生吗？”
林寿随意地打字问道。
“对呀，在学校宿舍呢，条件简陋，大家多担待。”
江月用筷子扒拉着饭盒里的菜，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，带着食物的含糊。
亲爱的老林又送出一个墨镜。
林寿慢悠悠地打字。
“没事，我也刚吃完饭。”
“看着你吃，就像咱俩一起吃似的。”
江月扒饭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这家伙……是在撩我吗？
她心里嘀咕了一句。
“哈哈，那感情好，欢迎老林以后常来首播间一起吃饭。”
【叮！A级美女江月好感度+4，当前好感度：4点】
林寿看着系统提示，嘴角抽了抽。
两个墨镜，换了西点好感。
也不知道这兑换比例，算不算划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