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老太走到厨房,拿出菜刀,把西瓜切开,把丹丹跟辉辉叫进窑洞里面。
丹丹跟辉辉看到西瓜,眼睛立马冒着光,迅速抓起西瓜,吃了起来,半个西瓜,很快吃完了。
杨老太把剩下的半个西瓜,放到提篮里面,挂到墙上的钩子上。
奶奶把西瓜皮拿到鸡舍,顾瑶偷偷把野兔,收到空间里面两只,留下两只,让家人吃掉。
瑶瑶领着丹丹跟辉辉,来到河里,吃完西瓜,手上脸上,都是黏黏糊糊的,三个人在河里洗脸,洗手。
洗完之后,顾瑶领着弟妹,顺着河道,朝着顾瑶的家里走去,两个人走到河道下游的时候,顾瑶碰到了,在河里洗衣服的裴霞。
看到三个人,裴霞十分高兴,拉着顾瑶朝她家里走去。
裴霞抱着洗衣盆,三个人很快来到裴霞的家里,裴霞环视西周,裴霞家有两间窑洞 ,一间瓦房,跟自己家差不多,好一点的是,小院子里有一块菜地,这个时候的人,生活条件都是这样。
裴霞把衣服晾在绳子上,她的妹妹跟弟弟,看到三个人 ,来找姐姐玩,也十分高兴。
他们没有朋友,基本上都是呆在家里,看到有人,愿意跟他们做朋友,小院的气氛,变的热闹起来。
裴霞翻了半天,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,她拿出几个黑馒头,递给姐妹三个人,顾瑶看出裴霞的难堪,轻声说道:“我们不饿。”
看到裴霞家里,没有什么吃的,顾瑶也很难受,可惜她没有粮食,空间里面只有蔬菜水果。
三个人 摇摇头,都拒绝了裴霞的好意,辉辉最近,嘴也被养的很刁,看到黑馒头,摇头坚决不吃。
裴霞尴尬不己,只好把黑馒头收了起来。
裴霞中午的时候,带回来两只野兔,她的弟弟妹妹,拉着众人,来到鸡舍,炫耀着家里的新成员。
几个孩子,来到鸡舍旁边,拿着草,喂着鸡舍里面的野兔,西个小孩,都瞪大眼睛,好奇不己。
顾瑶拉着裴霞,走到窑洞里面,拿出两个苹果,偷偷递给裴霞,轻声说道:“这个你留着,晚上的时候,跟家人一起吃吧。”
裴霞红着眼眶,摇摇头,轻声说道:“瑶瑶,你己经帮了我很多了。”
顾瑶知道,裴霞一家,过的也很艰难,轻声说道:“咱们这是患难见真情。”
裴霞闻言,咧着嘴,笑了起来,她轻声说道:"瑶瑶,谢谢你。“
顾瑶拉着裴霞的手 ,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玩了一会,天色就变得暗下来,瑶瑶带着弟弟妹妹离开了。
走在路上,顾瑶看到扛着锄头的人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,疲惫不己,顾瑶盯着来来往往的人,不明白,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辛苦,吃饱饭都这么难?
明明每个人,都很辛苦的?顾瑶想不通,到底是哪里出了错?
顾瑶感慨,家里要是有快土地的话,她一定能让自家的粮食,长的比别人家的都好,可惜每户人家,都没有属于,自己的土地。
顾瑶领着弟弟妹妹,回到小院,顾素芬在厨房里,开始厨房,顾学军拿着篮子,把兔子放在里面,盖上布,想要去杀掉。
顾大狗领着三个儿子,堵住顾学军,高声说道:“学军,你篮子里面是什么?”
顾学军闻言,神情慌乱,赶紧说道:“没什么。”
双手死死抓着篮子,顾大狗走过去,抓住篮子,顾学军不肯松手,高声说道:“顾大狗,你要干什么?”
顾大狗一巴掌扇在顾学军的脸上,躲过篮子,一脚将顾学军踹翻在地上。
巨大的声音,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,杨秀英看到儿子被打,迅速带着家人,走了过去。
顾大狗掀开布,看到里面的兔子,顾大狗高声说道:“杨秀英,你们这是干啥呢?大白天的抓野兔,这不是割社会主义的尾巴吗?现在是集体化的时代,着野外的野兔,也是集体的财产,你们家私自抓了,这可不合适。”
顾瑶一听,心中就来气,生气的说道:“野兔是我在山里抓的,怎么就成割社会主义的尾巴了?我没偷没抢。”
顾大狗双手叉腰,脖子一梗,“你这丫头懂啥?现在上头号召大家,一心搞集体生产,像这种个人捞好处的事,就是资本主义的苗头,就得狠狠打压。”
顾瑶听到资本主义,心中不太理解,这是什么意思?
杨秀英赶紧拉着瑶瑶,示意她别说话。
杨秀英看到,野兔被顾大狗发现了,赶紧说道:“孩子不懂事,这野兔,我们两家分了吧,这样我们也不算独吞,等会咱们两家平分。“
顾大狗三个儿子,盯着父亲,眼神里充满了渴望,他们也想吃肉,什么集体主义,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?
顾大狗也想吃兔肉,可是他不想让杨秀英的日子好过,冷声说道:”这可不行,这是集体的财产,你还想让我们两家独吞,杨秀英,你这人的思想有问题。“
杨老太闻言,脸色一白,这个时期,谁的思想有问题,是要被针对的。
顾大狗不依不饶的说道:“杨秀英,你们今天打一只野兔,明天是不是,还想打更多的野味?这口子一开,资本主义就像野菜一样,疯狂生长,咱们村,还怎么搞社会主义建设?”
杨老太被怼的满脸通红,不敢吭声,顾瑶不懂这个时代的规则,如今听着顾大狗,数落着各种大道理,从资本主义,讲到社会主义,顾瑶不明白,自己只是抓了几只野兔,怎么好像犯了天条一样?
从古代起,就有靠山吃山的猎户,为什么现在就不允许了?
什么是资本家?顾瑶听的脑子发懵。
顾大狗把野兔抢走了,说明天要带到队里,交给队长,杨老太只好作罢,免得顾大狗更加针对自己家人。
董老头扶着儿子,一家人回到窑洞里面。
夜幕沉沉压下来,煤油灯在土墙上,偷下晃动的光晕。
一家人坐在窑洞里面,唉声叹气。
顾瑶坐在椅子上,好奇的问道:“奶奶,什么叫割资本主义的尾巴?顾大狗说的资本家,到底是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