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们害他了,那是他自己动的手,我们可没逼他。”一人不屑的说道。
“星河,同他们说这么多没用,他们这些人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,过了今晚,不,或许今晚都过不了,他们便能知道自己的下场,咱们拭目而待吧!”
姜采薇面无表情的说完,抬脚就准备离开。
这些人一看就是贪生怕死的,就是要制造他们的危机恐惧感,他们才会说实话,只要他们说了实话,那启东就有救了。
“大婶,你回来,你说清楚,什么叫我们过不了今晚?”姜采薇才刚转身,便有人叫住了她。
“哼,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好好想想,那些知道秘密的人,结局一般怎么样你们比我清楚。”
说完这话姜采薇头也没回便首接走了出去,任由那群人在后面吼叫。
同李星河出了大牢,姜采薇打算去一趟文峰书院,受伤的学生家李星河知道住哪里。
但目前这种情况,若对方家长知道她是赵启东婶子,会对她怎么样不得而知。
为了自身安全,姜采薇决定请城陈夫子跟着他去一趟,若是真有什么事,陈夫子的话应该也有些用。
事情很急,姜采薇他们便走得很快,一个不留神,与前面走来的人撞在了一起。
姜采薇手臂都被撞疼了,正想问候那人几句,抬头才发现来人就是他们要去找的陈夫子。
见撞到了姜采薇,陈夫子赶忙双手抱拳弯腰说道:“十分抱歉撞到了姜娘子!还请姜娘子莫要见怪,只因有点急事,这才撞到了娘子。”
本来很生气的姜采薇,看着面前文质彬彬的公子,瞬间便没了气:“没事,我正要去书院找夫子,没想到在这遇着了,夫子请跟我走一趟。”
得知姜采薇是因为启东的事情而来,陈夫子二话没说便跟了上去。
李星河则在前面带着路。
三人走过热闹的街道,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,李星河指了指前面破败不堪的一个小门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姜采薇看了看陈夫子,见陈夫子没有动静,便只得自己跑上前去敲了敲门。
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,一看那穿着,姜采薇就知道这家人条件不怎么好,尽管是住在县城,穿得其实和桃花村村民没什么两样。
有人开了门,姜采薇赶忙站在了陈夫子后面,她可不想这么早说明身份,等进去了看看受伤那人情况再说。
陈夫子看了眼躲在后面的姜采薇,偷偷笑了笑后走上前:“老夫人你好,我是文峰书院的陈夫子。”
知道是文峰书院的夫子,那老妇人便没多问,只是走到一边,一只手伸出做了个请进的动作。
姜采薇几人赶忙走了进去。
“老夫人,万鹏海如今怎么样了?”陈夫子边往里走边问道。
“唉!还是没醒!”老妇人说着摇了摇头,眼里尽是担忧。
随着老妇人的指引,姜采薇几人很快便见到了躺在床上的万鹏海,万鹏海此时还是昏迷着,陈夫子和李星河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。
旁边的老妇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。
“老夫人,想必你是万鹏海的奶奶吧?”
“是,陈夫子,我鹏海如今变成这个样子,还请你去县衙帮我们讨回公道,都是同窗,那人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?”
老妇人抹了把眼泪,又继续哭诉道:“这孩子命苦,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双双去世了,我好不容易拉扯他长大,又耗尽钱财送他去书院读书,没成想是这个结果啊!”
“老夫人你别伤心,这事我会替他作主,我们今天来就是来了解情况的,你能把你知道的同我们说说吗?”姜采薇走过去拍了拍老妇人的背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家鹏海从小就很懂事,万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,肯定是那打人的人先动的手,还把我鹏海打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看老妇人这个样子,姜采薇知道也问不出什么,只得走到了一旁不再说话。
一旁的李星河却有些忍不住了,他压低了声音:“不惹是生非?那是你不知道而己。”
本以为那老妇人不会听到,没想到她耳朵出奇的好,听到李星河这样说立刻便炸了起来:“你说什么?你的意思是我鹏海先惹的那人?”
“反正我了解赵兄,若不是别人做得太过分,他万不会与人动手,至于万鹏海,反正每次胡明华有什么事,他都是跑得最快的。”李星河继续在一旁小声嘀咕着。
“陈夫子啊,你看看你教的学生说的什么话,我孙子都被打得躺在了这里,他还在说他的不是,还要我鹏海怎么样啊?”老妇人边说边哭个不停。
姜采薇虽然觉得她可怜,但也实在受不住这个吵闹。
而且她也是很奇怪,这老妇人看着瘦瘦小小,声音却如此的大,哭起来就像在她耳边安了个高音喇叭,耳膜都要给她震破了。
于是便顺势拉着李星河走出了门,留下陈夫子一人收拾烂摊子。
两人站在门外等了一会,陈夫子也走了出来。
“姜娘子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”陈夫子率先开了口。
万鹏海这边无法入手,看来只得从其他人那里找突破口了。
姜采薇想着刚才那几个人的反应,若是她的办法有效,再等一会,县衙便会有人来叫她了。
“再等等看!”姜采薇边走边说着。
“刚才我从万鹏海奶奶处得知,万鹏海最近似乎和胡明华走得很近,莫非还有胡明华的事?”陈夫子自顾自说着。
姜采薇笑了笑,她本以为陈夫子只会教书,没想到还挺聪明的,居然一下就能想到这事是胡明华干的。
见姜采薇不说话,陈夫子继续道:“若真是他的话,只能说我当初保他是保错了,是我害了赵启东。”
姜采薇这才明白,为何当初胡掌柜出事了,胡明华却一点事情没有,原来是陈夫子在想办法救他。
姜采薇叹了口气:“唉,当初夫子救他是夫子的功德,如今他自作孽,便怪不得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