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都很聪慧,也都很努力,又有你这个兄长撑腰,即便以后嫁人了,也过的不差了。另外趁着帮三妹妹准备嫁妆时,我也帮其他三位妹妹一同准备了嫁妆,到时候确定了再添便可。” 岑婉音说起苏槿之的妹妹们,眉眼间都是笑意。
上一世她并未过多关注苏家的姐妹们,不过她是知道苏家落魄后,苏芷黛是嫁给周延为妾的,
其他两个妹妹,听说也被匆匆卖给商户补贴家用了。
至于过的如何就不得而知了。
这一世苏槿之活着,自己也嫁过来了,这几个妹妹应该不会嫁的太差。
苏槿之闻言,展颜笑道:“你费心了,有你这么好的嫂嫂是她们的福气。”
她心中暗自想着,阿若无论如何都不会嫁人,岑婉音为阿若准备的嫁妆留给他自己养老也足够了。
岑婉音平静的眸子染上一抹笑意,苏槿之这么真诚待自己,她总要为他的在意的事上心一些。
“你继续忙吧,为夫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,今晚为夫会过来用晚膳。”
苏槿之起身准备离开,临走前丢下这句话。
自从中毒后,她一首与岑婉音分院而居,就怕传出闲话影响岑婉音的名声。
看着苏槿之离去的背影,岑婉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,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慌乱与羞涩。
若今晚苏槿之真要 “圆房”,自己该如何是好?
可之前自己还说喜欢 “女” 的,而且两人还有 “婚契” 在身,说不定她只是为了给自己撑面子,应该不会真的……
种种思绪在她脑海中盘旋,搅得她心神不宁 。
无人知晓她的纠结,但她的丫鬟们得知爷要来夫人这里用晚膳都很高兴,用完晚膳不就是要在少夫人这里过夜么?
之前少爷因为中毒,一首未曾和夫人圆房,底下的人不是没有人嚼舌根。
现在好了,少爷终于要和夫人圆房了。
苏槿之听到丫鬟来报锦微院一派喜气洋洋,她笔尖一顿,墨渍在宣纸上晕开,像极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—— 不过是打一晚地铺,竟闹出这般阵仗。
当黎氏得知自家“儿子”要和儿媳妇“圆房”,吓得手上的佛珠都掉了。
她都将管家权上交给岑婉音,自己在小佛堂里念佛祈祷家庭平安了,怎么她的儿媳妇这么忙了还要让自己儿子圆房呢?
岑婉音都不累的吗?
这可如何是好啊?
槿儿能瞒过去吗?
黎氏越想越心慌,生怕“儿子”露馅,连忙让人去叫春雁过来,因为这苏家,只有春雁知道槿儿是女儿身。
春雁是自己拨给槿儿的,曾经就是槿儿的贴身大丫鬟。
“奴婢见过夫人。”春雁恭敬的行了一礼。
“春雁啊,你也知道少爷的情况,听说今晚她要和少夫人圆房,这事,你家少爷怎么安排的?”
春雁摇头:“少爷没有任何安排。”
她也担心少爷露馅,可是少爷不说,她身为奴婢的也不好说什么。
闻言,黎氏大惊,槿儿该不会要和岑婉音坦白女儿身吧?
毕竟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当初她不就看中岑婉音克夫,没人要才去提亲的么?
就算不碰她,她也是说不出什么的。
可是,苏芷黛这婚事是岑婉音牵的线,若是她以这个要求槿儿献身,那槿儿是推脱不得的,这可如何是好?
但凡槿儿是男儿,她都不会这么着急上火。
她就担心若是槿儿真的暴露,那……那儿媳妇会不会发怒?
若是岑婉音认命也就罢了,就怕她不甘心说自己儿子骗婚,然后让林县令对付苏家,那就完了。
尤其是谢府是看在岑婉音面上才愿意结亲,若是因为岑婉音而悔婚,那苏家还有活路吗?
黎氏越想越觉得暴露的风险太大了。
心一横,心里有了计较。
“春雁,你家少爷的情况不能暴露,你这样……”
黎氏在春雁耳边细细叮嘱了一番。
听了老夫人的吩咐,春雁有些犹豫:“这……此事不告诉少爷吗?”
“先不用,等明日本夫人会亲自和槿儿解释。”
她就是担心槿儿反对,这才要先瞒着,只要事成了,槿儿也不能说什么。
到了晚上,苏槿之去了锦微院用晚饭,她就是单纯的过来一起吃个饭,然后在岑婉音这里打个地铺过夜。
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黎氏会自作主张,差点……
吃饭的时候,岑婉音还是有些紧张的,她在考虑,自己要不要将自己“交”出去,毕竟现在他们确实己经是“夫妻”了。
可她们都签了婚契,甚至就有一条“未经对方允许不得同房”的条约。
苏槿之若毁约,那她……她大不了不挣扎就是了。
此时的苏槿之吃着可口的饭菜,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岑婉音心里己经想了那么多。
吃完晚饭,岑婉音就去洗漱了,坐在浴桶里,雾气朦胧,雪白的脸颊被熏染出一抹嫣红。
她捧住自己的脸颊,心口疯狂跳动,眼神己经有些迷离,明明贪喝了几杯果酒,怎么就好似有些醉了呢?
杏花杏雨见自家主子在浴桶里待的有些久了,以为少夫人这是害羞不敢出来,只能上前提醒:“少夫人,水有些凉了,还是起来吧!少爷在等您呢。”
岑婉音咬了咬殷红的唇,以为自己酒量不好,想着下次还是少喝为好,于是让两个丫鬟帮自己更衣。
而苏槿之端坐在凳子上,手上随手拿了架子上的一本书籍翻阅,这是一本杂书,讲述的是一个小地方的风土人情。
房内的香炉缓缓散发着香气,苏槿之只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啪-嗒!”
书落在地上,苏槿之己经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窗户突然出现两个人影,春雁搀扶着一个和苏槿之一模一样装扮的人进来放到床榻上,然后又顺道将苏槿之给带走了。
岑婉音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出现在房间内,丫鬟们早己在门口守着了。
见苏槿之己经躺在床上,她强忍着心中的奇怪的燥意靠近床边:“夫……夫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