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在长椅上分开坐着,气氛算不上好。几个男人联合起来骂祁书不要脸。
祁书只当没听见,路过的几个警察实在听不下去了,呵斥着开口“闭嘴。”
“也不嫌害臊,一帮子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。”
另外一个稍显年轻的警察呵斥着开口,“就是因为你们这帮没素质的,现在让我们这帮好的男性同胞和你们一起背负这种不要脸的骂名。”
“真是丢光了男性同胞们的脸。”
几个人被陆续带进去做完笔录,祁书因为打人本来是要拘留几天的,可是中途有人出去接了个电话,再进来的时候,只说祁书做完笔录就能走了。
祁书不用思考也知道是谁帮的忙,谢过警察以后就走了。
男人看见祁书大摇大摆的走了,不甘心的问“凭什么她不用写检讨书就能走?”
“她打人了怎么就能走?”
看管他们的警察用铁棒敲了敲桌子,“问什么问,赶紧写你们的。”
几个人即使心里再不情愿,却也无可奈何。
祁书在朝山市火车站重新买了去青城的票,坐了两个小时到站。
出站口宋在早早的就等着了,看见祁书双手插兜出来,迎着笑脸走上去。
“我算了算时间就过来接你了,朝山那边的警察没怎么为难你吧?”
“没有。”
宋在点了点头,“接到电话以后我就赶紧联系了那边的人,幸好你没事。”
祁书嗯了一声,“谢谢。”
宋在驱车来到研究室,“老板在里面看最新的研究进展。”
祁书临下车听见这句话,没做什么反应,关上车门就径首往前走,也不等后面的宋在。
换好衣服走到实验室门口,看见宋在正在外面站着,走进去看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。
沈长青似乎注意到了祁书,招手示意祁书过去,“万林,我看了你的实验报告,挺不错的。”
祁书嗯了一声,“我知道。”
周围几个研究员看见祁书的第一眼就纷纷把头低了下去,生怕祁书又开始不定时问他们一些细节问题。
整个项目进程祁书是最熟悉的,他们这些人虽然自从加入到里面就打了十二分精神,可是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总是思考不得当,为此没少受压力。
“进度我觉得还是太慢了。”
沈长青将实验报告往桌上轻松一扔,几个研究员心里快骂死沈长青这个资本家了。
有本事你来做实验啊?
祁书盯着被扔到桌子上的实验报告,转即又收回目光,“他们第一次接触这种基因切割技术,你要留给他们熟悉的时间。”
祁书轻敲桌子几下,“你说我进度慢?”
“怎么?你的厂是明天就要宣告破产了吗?”
祁书问完这句话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。宋在在门外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。
这姑娘怎么这么虎?宋在心里己经万马奔腾了。
沈长青眼神微眯,“你再说一遍!”
祁书嘁了一声,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,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文件。
“治疗儿童流感的,临床实验以后就可以投入生产。安全报告在里面,自己去看。”
“趁早投入生产,不然我真怕你破产了。”
“到时候对外说,是因为我无故打人给你们厂里惹下的祸事,那我可八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。”
祁书把文件递给沈长青,随后看向还站着的研究员。
“还站着?今天的任务做完了?”
几个人立马蜂拥而散,各自去了岗位上工作。
“拿着东西离开,说了两年那就是两年。以后会定期给你进度报告,少来研究室污染空气。”
“注意你的态度。”
“哦,下次注意。”
祁书说完就投入到观察培养皿的工作里了。
沈长青则是坐在一旁翻看文件,不过一会,沈长青起身来到祁书身边。
“出来送我。”
祁书抬眼看了沈长青一眼,沉默半晌起身,“走。”
三人一齐出了研究院,宋在去开车了,沈长青看着祁书。
“你专业能力挺强,但是脾气要收一点。”
“你见过训斥老板的员工吗?”
祁书听后不以为意,“我只是个临时工,而且,我讨厌陌生人来我实验室指手画脚。”
沈长青有些好笑的开口,“那要是你的实验室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呢?”
“能帮你很多的,比你还厉害的人。”
“另当别论。”
祁书的回答又是让沈长青一笑,“挺双标啊。”
祁书没再说话,眼神看向前方,“你的车来了,赶紧走吧。”
“以后少来这边。”
沈长青摆了摆手,“再说。”
祁书咬着后槽牙,小声骂了句,“我C你大爷。”
医院里,沈诚中午刚从外面买了饭回来。
“医生说最近一段时间忌荤腥,我就买了点素的。”
陈岁桉拿起一个馒头,点了点头,“知道,昨晚护士嘱咐过了。”
“对了,你昨晚来了一会就走了?
沈诚顿了一下,随后装作无事的开口,“昨晚有事,本来买了苹果过来要跟你说一声的,见你没在我就走了。”
陈岁桉哦了一声,“下次买点香蕉,苹果啃得我头疼。”
沈诚听后笑了一声,“好。”
“你抓到那个打我的人了吗?”
“抓到了就给警察吧,我还挺想知道他为什么打我?”
“那天太突然了,没看清脸,只知道是个男的。”
说完,陈岁桉莫名的笑了一声。
“人我找到了,己经给你报仇了。”
陈岁桉停滞一瞬又恢复好,“你办事总是很稳重,别给人留下把柄。”
沈诚轻松一笑,“那肯定啊。”
“因为什么?”
陈岁桉良久才开口,沈诚给陈岁桉削苹果皮的手一顿。
“我的原因,去温州那边跑生意的时候,和别家竞争,他们没竞争过。”
“报复我们的。”
“还有呢,你还对他们做了什么?”
陈岁桉知道沈诚的内里,他不是那种会放过别人的人。
“对方是一对兄弟,期间没少给我使绊子,还给我房间里送人,男的女的都有。”
“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查到了你,拿你威胁我,我气不过给他们弄破产了。”
“后来,项目谈妥了,我再派人去打听他们两个下落的时候,发现他哥哥己经自杀了,常森哲拿着仅剩的钱逃了。”
“我觉得他们不会放过我,就连夜买票回来了,结果知道你被人打了。”
陈岁桉放下筷子,靠在床头,“他打完人,第一时间应该是逃跑,怎么还会在这边躲着?”
“我在那边知道他逃了以后就联系这边的人秘密把车站还有几条公路,小路全部封锁了。”
“他逃不了,我只是缺点时间找到他而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