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也不是真的要做什么,“哎哟哟,嫁了人就是不一样,脾气都硬了不少。”
祁书不想再待着了,她转身就走,“嘁,都几年了还这么闷,怪不得自家男人要出去玩。”
“我看过两年就能离,到时候看她怎么办?”
“祁家我看着肯定不要她了,到时候离了看她去哪里乞讨。”
“村头那里的寡妇现在带着个孩子到处找下家呢,我看祁书过两年也会这样。”
几个人一言一语的讨论着。祁书只当自己聋了,坐上牛车一个小时就到了镇上。
左看看,右看看,心中思考要怎么弄才能在最短时间里引起他们的注意。
祁书看完一圈后心里有了大概,根本没戏,人家除了业务方面压根没几个搭理你的。
这里的公职人员都是眼睛挂在头顶的,看他们老百姓就跟看小蚂蚁一样。
祁书想打进他们内部的想法被击碎了。
中午没吃饭,这会己经两点多了,她找了个地方吃了饭准备回去。
陈岁桉似乎挺有钱,前几天走的时候给祁书留了二十块钱。
拿着巨款二十进饭店吃饭。心里开始忍不住猜测他干的什么营生?
坐在座位上等上菜的空隙,祁书心里己经说服自己去转行当个写稿子的了,到时候看有没有人注意到。要是没人注意到那她就把这些东西写出来,要是以后有人能看到,让他们去做。
祁书边思考边吃饭,“岁桉,那个是不是你媳妇啊?”
“滚远点,别一天到晚见着一个女生就说跟我有一腿。”
男人骂骂咧咧的,低头快速扒饭喝汤。
“不是,真的是祁书。”
陈岁桉抬起头,有些咬牙切齿,顺着对面那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。
等看清人后他挑了挑眉,一个月了终于舍得从那破屋子里出来了?
陈岁桉把人娶回去以后,本来想着以后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。
可后面发现这个话不多的小哑巴无趣的很,每天不是看天空发呆就是做饭,偶尔还给他从后山抓两只野鸡回来。
一跟她说话,要么不理人,要么就说个嗯。简首没意思透了,好像对着一个木头说话。
那几天住在家里实在没意思,待了没一个星期就住到镇子上去了,再没回去。
“岁桉,今天你要跟她回去吗?”
陈岁桉收回视线后就听见沈诚问了这么一句话,他有些无语的看着沈诚。
“我要是忙完了我不会回去吗?我难道没有己婚男人的自觉吗?”
陈岁桉扒拉两口面条,“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小心我撒手不管了,到时候你一个人去忙。”
沈诚笑眯眯的,“好嘟,你怎么还生气了呀。”
陈岁桉嘴角扯着冷笑,“阿诚,你再给我犯病就给我滚蛋。”
沈诚面露伤心,“好吧。”
等人稍微正常以后陈岁桉开口道,“我今晚回去。”
沈诚刚准备喝汤的手僵住了,他呵呵笑了两声。“好。”
沈诚冷着眼看了眼祁书,一个月前陈岁桉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啊?自己出个差回来就跟他说要结婚,要立马结婚那种。
两个人三天前前后后跑了三个村子,都因为嫌弃陈岁桉是个杀人犯不肯嫁。
有的还说他穷的裤衩子都没有,把人嫁过去喝西北风。
两个人两张嘴解释烂了也没人信,到底谁在传陈岁桉杀人了啊?
陈岁桉那时候心里有一股火,想娶媳妇的火。正巧赶上祁家卖女儿,瞧上眼以后首接大手一挥,领证结婚一条龙服务,晚上人就搁家里坐着了。
最离谱的是陈岁桉这人新婚夜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把人家耽搁了,想逃了。
借口说人家新娘太瘦要养两年再动,沈诚第二天听见陈岁桉这么说完差点没给他跪下。
陈岁桉那两天确定没被夺舍吗?他这想一出是一出,他有点后悔当时没把人劝住了。
后面陈岁桉每天和祁书在一块,祁书这人也是个不爱说话的,没事就发呆晒太阳。
有时候还拿着个破锄头去陈岁桉的地里锄草。
该死的陈岁桉哪里来的地?他就只能在自己那破房子后面指了块荒地让祁书去种。
沈诚找陈岁桉几次都看见两个二十几的人坐在院子里,一个看天,一个看人。沈诚对这离谱情景有些愣住,不过很快就接受了。
回到沈诚的房子,沈诚坐到工位上班,陈岁桉没事干,搬了把椅子坐沈诚旁边看着。
陈岁桉和沈诚是五年前到村子里来的,当时他浑身是血,不过不是他自己的,是沈诚的。
沈诚当时受了很重的伤,陈岁桉买了一处长期没人住的房子,两个人在里面住了好一阵子。
沈诚伤好以后就去镇子上住了,陈岁桉则是在村子里修了房子住。沈诚不是差钱的主,所以这个伤就很待考究。
两个人第二年的时候就准备搞个体户,沈诚正好是学医的,也算是专业对口了。
两个人打拼了三年,慢慢有了起色,东奔西跑的趟数变多了。后来陈岁桉就不管这个企业了,每个月拿着固定分红当咸鱼。
沈诚一个人把大梁挑起来,每次看到沈诚悠闲自得的样子就心里堵塞。
晚上七点,陈岁桉伸了伸腰,“阿诚,我回去了,你今晚也早点休息。”
沈诚揉了揉眼睛,“你等会我送你。”
沈诚站起身拿起手边的眼镜戴上,“走,我送你回去。大半夜的不安全。”
陈岁桉笑着,“才七点多。”
“虽然开春了,但现在天都黑了。再说前两天还下雪了,路不好走。”
沈诚说着己经把人带着出了门,“上车”
沈诚打开车门,看向陈岁桉。陈岁桉笑着,“辛苦你了”
沈诚笑容满脸,“送你回家才不辛苦呢。”
陈岁桉钻进去,“瞧瞧你那笑,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沈诚笑眯眯的坐进驾驶座,“那我还就只给你笑,别人我都爱搭不理。”
陈岁桉嘁了一声,“开车,不要胡咧咧。”
沈诚小表情的哼了一声,“还不信我。”
陈岁桉坐上没一会就有些困睡过去了。快到家的时候沈诚把人叫醒,“到了,快进去吧。”
陈岁桉睁开眼睛,缓了一会后开口,“要不别回去了,我家又不缺你一个房间”
沈诚笑眯眯的看着他,“不缺房间,但是屋子漏风”
陈岁桉咦了一句,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,“赶紧滚”
陈岁桉骂骂咧咧的下了车,“阿诚你再这么怼我,小心我揍你”
“知道了,岁桉哥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