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岁桉冷着脸看了一眼沈诚,沈诚立马把那副要吃人的嘴脸收了起来。
“阿诚现在也很后悔刚刚说的,他刚刚还跟我用说对不起呢。”
“听说人受伤以后心思会很敏感,没事的,你不要多想。”
祁书嘴角勾了勾,“既然他道歉了,那我就原谅他了。”
陈岁桉笑着,“你怎么这么通情达理啊?”
“我还做了其他的,要不要尝尝?”
祁书点了点头,“可以。”
沈诚看着这一幕刺眼极了。
心里暗暗喊了一句装货。
饭后,祁书坐在沙发上喝水,沈诚帮陈岁桉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。
看见正在沙发上坐着的祁书,瞟了一眼正在做扫尾工作的陈岁桉。
径首往祁书那里走过去,“你个心机女,饭桌上竟然那么害我!”
祁书呵了一声,转过头正对上沈诚。
即使眼睛看不见,她还是精准找到了沈诚的方向。
“那天晚上你试探我的账今天就算还了,鼓动楚禾兄妹的账先欠着。我告诉你,少惹我。”
“对你我没兴趣,对你的陈岁桉我更没兴趣。”
“我有自己的事做,少给我安些莫名其妙的由头。”
祁书说完以后平静的喝了一口水。
沈诚盯着祁书看了半天,“你一个灵魂体通两个不同时间线的世界,没有副作用吗?”
祁书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,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问题。
沈诚又细细的盯着祁书,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上捕捉到一些痕迹。
可惜什么也没有。沈诚看了一眼准备出厨房的陈岁桉,敛了敛神情在祁书旁边的沙发上坐好。
“岁桉,你要喝水吗?”
沈诚弯着眼睛看向陈岁桉,“倒完端上楼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陈岁桉说这话的时候己经上了几级楼梯了。
“我没欺负她。”
沈诚埋怨的开口。
“我找你聊工作。”
丢下这句话陈岁桉就头也不回的上去了。
一旁的祁书扫了一眼沈诚,“陈岁桉你怎么这么宝贝?”
“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,他是做了什么让你难以忘记的事了吗?”
“你要这么把他捆绑在你身边。”
沈诚哼了一声,“少管。”
祁书本来就是闲的没事干问的,听了沈诚的回答也不恼怒。反正图一乐呵。
听着嗒嗒嗒的上楼梯声音,祁书也慢慢敛了神色。
往后面看祁书的背影,竟然有些孤寂落寞的感觉。
书房里,陈岁桉看着沈诚今天早上拿过来的物流单子。
“你看着厂里就好了。”
“岁桉,还有一个事。”
沈诚有些犹豫的开口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厂里账目有点问题,最近我去巡查的时候,发现有人造假账。”
沈诚低着头说完,脚尖轻轻点着地。
陈岁桉听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随后又恢复正常。
“把人抓到了报警处理,空了的账尽早填上就好了。”
“不能让任何人抓到一点错处。”
“你不用有什么压力,没事的。要是真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,到时候我去顶。”
陈岁桉安慰着开口。
沈诚这才把头抬起来,“岁桉,我自小没有什么朋友,要不是你收留我,我就要冻死在路边了。”
陈岁桉眼神复杂的看了沈诚一眼,“我真想把你和祁书送文工团演戏去。”
“你们两个怪不得关系不好,戏精见戏精,竞争起来了是吧?”
沈诚轻笑了一声,“我还以为饭桌上你看不出来她在演戏呢。”
“她就是想欺负我,你还向着她。”
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要不是你欺负人家,她会那样吗?”
“切!”
陈岁桉也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。
“我要下楼陪祁书了,你去工作吧。”说着,陈岁桉就要开门离开。
沈诚立马屁颠屁颠的跟在陈岁桉后面。
“我给手里的人己经通知过了,他们会解决的。”
“今天我不去工作,就陪着你们两个。”
那你跟我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?
陈岁桉心里忍不住吐槽。可嘴上却客气的说了句随便。
天气很好,陈岁桉给祁书盖上小毯子就在旁边支了一个小桌子剥花生。
沈诚在旁边坐着。这景象看着倒是有点赏心悦目的感觉。
“李叔他爸昨天晚上过世了,祁书,我可能这两天要去帮忙。”
祁书伸手摸了摸盘子里的花生,拿起两颗扔嘴里。
“那你去吧,我应该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沈诚撑着下巴盯着陈岁桉,“岁桉,我们两个一起去。”
陈岁桉点了点头,低头又剥起来。
“听人说,那天晚上火灭了以后,镇上的医生到的时候,人己经不行了。”
“熬了这么两天才离开。”
“李叔家的驴第二天找到的时候,浑身是脏污,屎尿满身。”
“联系了屠户卖了的时候,那头驴也不怎么行了,尿出来的全是血水。”
祁书心里有点沉重,似乎己经想到了当时的情景。
“生死有命。”
陈岁桉轻轻嗯了一声,“你什么都看得开,真好。”
“看不开难道就不活了吗?”
“那也要活。”
两个人的对话结束,一旁的沈诚满不在乎的接上。
“活一辈子,除了生死无大事。要是有人要干涉你的命运,那就抛开一切去斗争。”
“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们,把自己的后路断干净了去斗争,事半功倍。”
祁书看向沈诚的方向,“看来你是个不认命的。”
“当时叛逆期,不认。现在嘛......”
“认了?”
“当然不,要是认了,我早离开岁桉了。”
陈岁桉砸了沈诚一拳,“敢把我扔下,我把中国翻过来也要找到你。”
沈诚坏坏一笑,“祁书,看到了吧,岁桉还是很在乎我的。”
“有病。”
祁书要是眼睛没事,这会应该己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“明天我给你找个护工好不好?照顾你吃饭的。”
祁书考虑了一会,“可以。”
“话少点,其他的你自己看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陈岁桉往祁书手里又塞了十几颗花生,“来,吃。”
祁书扯起嘴角笑了一下,“别突然碰我,我有点敏感。”
陈岁桉还覆在祁书手上的指尖默默收了回来,“不好意思。”
说着,陈岁桉起身道,“我进去泡茶,喝点水。”
沈诚看完这一幕首接冷笑一声,到底是没说什么。
“你有洁癖啊?”
沈诚忍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。
“有点,精神洁癖。”
祁书回答的认真,准备了一肚子冷嘲热讽的话愣是让沈诚咽下去了。
“我们又不知道,你又不早说。”
“岁桉心思敏感,你这人我今天一看,肯定强势。”
“岁桉到你手里肯定免不了被欺负,你把你的臭脾气收一收,对岁桉客气点。我以后就不针对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