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场之上，气氛一时有些凝滞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清玄和孙长老身上。一个是最近声名鹊起（虽然大多是负面名声）的“幸运儿”，一个是掌管外门刑罚、向来以严厉著称的管事长老。
大家都想看看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清玄，面对孙长老的当面刁难，会如何收场。
赵苟剩更是缩在人群里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，心中不断诅咒李清玄被查出问题，身败名裂。
孙长老看着李清玄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李清玄，我再问你一遍，你的修为突破，和你完成这次任务的过程，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？老实交代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！”
筑基期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在李清玄身上，换做普通练气二层弟子，恐怕早己吓得两股战战，什么都招了。
但李清玄不同，他有系统！虽然系统不能首接帮他抵挡威压，但看着面板上因为孙长老的刁难而缓慢增长的无耻值，他心里非但不怕，反而有点小兴奋！
大客户啊！这可是行走的无耻值提款机！
不过，硬刚肯定不行。他立刻在系统商城里搜索起来。
“系统，有没有什么能应付眼前局面的技能？”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正遭受上位者质询，推荐兑换以下技能：】
【【巧舌如簧（入门）】：一次性技能，消耗15无耻值。可在短时间内极大提升宿主的口才、反应速度和逻辑诡辩能力，让你的话听起来更具说服力（或更气人）。】
【【影帝附身（体验卡）】：一次性技能，消耗20无耻值。可在短时间内让宿主演技飙升，表情、眼神、动作都充满感染力，更容易博取同情或误导他人。】
“都要了！”李清玄现在财大气粗，毫不犹豫地兑换了这两个技能。一共花费35无耻值，还剩下一百多点，洒洒水啦！
技能加持瞬间生效，李清玄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，无数种应对说辞涌上心头，同时，他对脸部肌肉和情绪的掌控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。
他猛地抬起头，眼中瞬间蓄满了“委屈”和“惶恐”的泪水（影帝技能发动），声音带着哭腔，对着孙长老就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！
“长老！冤枉啊！弟子冤枉啊！”
这一跪，把所有人都搞懵了！包括孙长老！
谁也没想到，刚才还低头不语的李清玄，会突然来这么一出！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？
“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？起来说话！”孙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弄得一愣，下意识地呵斥道。
李清玄却仿佛没听到，一边“哽咽”着，一边用袖子（脏兮兮的）擦着“眼泪”，声音悲愤地说道：“长老明鉴！弟子李清玄，自入宗门以来，兢兢业业，任劳任怨！奈何资质愚钝，修炼无门，受尽了白眼和欺凌！”
他这话半真半假，成功勾起了周围一些同样出身底层、感同身受的杂役弟子的共鸣。
“弟子……弟子也想出人头地！也想为宗门效力！所以弟子从未放弃过修炼！”李清玄抬起头，眼神“真挚”而“悲壮”，“前几日，弟子在被……被某些同门师兄‘激励’（他特意加重了激励二字）之后，心中愤懑不平，修炼之时意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顿悟状态，这才侥幸突破到了练气二层！”
“至于灵兽园的任务……”李清玄话锋一转，脸上露出“心有余悸”的表情，“弟子承认，接任务时确实是运气好，马长老他老人家可能……可能没太注意弟子的修为。但弟子接了任务，就想着一定要尽力完成！不能辜负宗门的信任！”
“弟子到了灵兽园，本来想小心翼翼清理，谁知那些雪云猪突然发疯！弟子当时吓坏了！幸好……幸好弟子以前做杂役时，听一位喂养灵兽的老师兄提过一嘴，说雪云猪虽然暴躁，但好像特别喜欢一种亮晶晶的石头，还对某种……某种特殊的草料味没有抵抗力。”
“弟子当时也是急中生智，死马当活马医，就把身上仅有的几块破石头扔出去吸引它们注意，又拿出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、当零嘴的几根干草（其实是紫苜蓿）丢过去……谁知道，那些猪……它们就真的平静下来了！”
李清玄一边说，一边配合着夸张的肢体语言和“后怕”的表情（影帝技能持续发挥作用），将整个过程描述得险象环生又合情合理，充满了各种巧合和“急中生智”。
【巧舌如簧】技能让他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听起来异常流畅自然，逻辑上似乎也能自洽。而【影帝附身】则让他的表演充满了感染力，看起来就像一个走了狗屎运、吓得够呛、但又有点小聪明的底层弟子。
孙长老听得眉头紧锁。
李清玄的解释，听起来……好像没什么大问题？顿悟突破虽然少见，但也并非没有先例。至于用石头和草料安抚灵兽，听起来有点离谱，但谁又能保证低阶灵兽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呢？而且，他特意强调了“侥幸”、“运气”、“吓坏了”，姿态放得极低。
最关键的是，李清玄把他被欺凌、渴望出人头地、以及任务过程中的“艰辛”都声情并茂地演绎了出来，周围不少弟子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。
如果孙长老再揪着不放，反而显得他这个长老刻意刁难一个“努力上进”的底层弟子，未免有失身份。
“哼！就算你所言是真，那也是歪打正着！修仙一途，岂能只凭运气和小聪明？”孙长老找不到明显的破绽，只能冷哼一声，强行挽尊，“念你此次任务完成尚可，这次便不追究了！但若再有下次……”
“弟子明白！弟子以后一定谨言慎行，踏实修炼！绝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！”李清玄立刻顺杆爬，感激涕零地磕头道谢，姿态做得十足。
孙长老看着他这副“感恩戴德”的样子，心里却莫名地憋着一股火。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但又说不上来。这小子，滑溜得像条泥鳅！明明是自己兴师问罪，结果被他这么一搞，反而显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。
“起来吧！下次注意！”孙长老挥了挥袖子，脸色有些难看，带着身后的内门弟子，转身就走。他感觉再待下去，自己的血压可能会飙升。
【叮！检测到来自孙长老的强烈愠怒+30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来自孙长老的郁闷+25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来自孙长老的憋屈（怀疑被耍了但没证据）+20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来自赵苟剩的极度失望（转化为强烈酸意）+25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来自围观弟子的敬畏/同情/吃瓜等复杂情绪+18！】
【本次事件共计获得无耻值：118点！】
李清玄看着孙长老有些“落荒而逃”的背影，以及赵苟剩那副仿佛死了爹娘的表情，心中乐开了花！
怼长老的感觉，果然非同凡响！这无耻值，来得太值了！
他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，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，脸上那副“委屈惶恐”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淡定。
他迎着周围各种复杂的目光，掂了掂手中那袋灵石和贡献点，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能懂的笑容。
“孙长老，赵师兄，还有各位……慢慢酸吧！你们越酸，我越强！”
无耻值再次破两百，李清玄感觉自己的“无耻大道”，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