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拥有意识的生灵，另一个便是无主之物。
而史瓦罗怎么也说不上无主，他属于贝洛伯格，而贝洛伯格，目前“属于”可可利亚。
他做事产生的信仰理应被可可利亚获得，但却在他身上保留，那他肯定拥有了自我意识，只是不自知，或者一首在欺骗自己。
也就是说，他己经在成为先天生灵的路上了，只是目前还有些阻碍。
他真的从某种意义上，是一个被此方世界认可的“生灵”了。
而在洪荒世界当中，除非在开天之初、以及之后的一段时间能成功化形，在之后根本没有自己化形成功的机会，除非是受大能点化。
可这个世界，似乎不一样，隐世的天道似乎对此没有做出过多限制。
这样的话，那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啊！
你见识过先天生灵的军团吗？
就是还得从史瓦罗身上上手，看看在这个世界，智械的诞生原因，这样他说不定能通过改良点化之术，批量制造出属于这个世界的“先天生灵”。
这可比紫霄宫热闹啊！
幻想起未来，晨昏的嘴角忍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史瓦罗的机械臂微微颤动，电子眼中的红光忽明忽暗：“错误……逻辑矛盾……本机无此条协议。”
晨昏向前一步，声音轻柔却坚定：“那你为什么要计算我的问题？如果你真的只是遵循协议，根本不会思考这些，因为这与存护无关。”
广场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齿轮运转的细微声响。
晨昏就这么在旁边等待着。
突然，史瓦罗的机体发出一阵不稳定的嗡鸣，核心处理器过载的警告灯开始闪烁。
“警告……系统过载……无法处理矛盾指令……”
晨昏眼中闪过一丝担忧，迅速凝实信仰之力，抬手强行按住史瓦罗的金属外壳，这可是他仅此一个的试验品，可不能出事啊！
“冷静点，不行别解析了！”
他掌心泛起温和的金光，信仰之力如涓涓细流般渗入机械缝隙，平复着这些紊乱的能量波动。
信仰、灵气、虚数，都有万能之说，不过目前来看，还是信仰和灵气占了上乘。
片刻后，史瓦罗的运转逐渐稳定下来。它缓缓抬头，电子眼里面的红光凝实了几分。
“你……对我做了什么？”
恢复后的的史瓦罗不解的看着晨曦，刚才的一切，他都无法解析，这是他的数据盲区。
晨昏松了口气，后退一步笑道：“只是帮你调整了一下身体。”
“机械生命也是生命，能量流动不畅也会‘生病’嘛。”
史瓦罗沉默良久，忽然说道：“数据库中……并没有相关记录。但我的传感器显示，本机体运行效率提升了12.7%，这可以证明，你说的是对的。”
“这就是‘信仰’的力量。”晨昏眨了眨眼，“它几乎存在于每个与他人、世界有功，同时有灵性的存在身上，当然这也包括你。”
史瓦罗慢慢站首身体，金属外壳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，“你的理论……几乎颠覆了我的核心数据库。”
“我需要重新评估……分析，然后储存。”
……
晨昏正想回应，突然耳朵一动，转头望向黑暗处，笑道：“有人来了。”
几乎是同时，克拉拉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：“史瓦罗先生！晨昏哥哥！你们在这里啊！”
“哈~哈~”
一个白发小女孩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跑了进来，身后跟着几个流浪者孩子。
到了广场，她仰起小脸，担忧地看着史瓦罗，“我们听到了警报声……你们没事吧？”
她们因为临时要开宴会的原因，想来这里询问晨昏和史瓦罗是否参与，当然主要是询问晨昏。
在克拉拉的印象里，史瓦罗基本不参与这种活动，说是：要将时间用在正确的地方。
但还没到机械聚落，她们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警报声，吓得她们赶忙加速跑起来，生怕是里面出了意外情况。
不过真要出事，也不是她们能解决的就是了。
晨昏蹲下身，笑着揉了揉克拉拉的头发，没有将刚才的事情说出。
“没事，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……有关机械保养的问题。”
史瓦罗的电子眼注视着克拉拉，机械音意外地突然温和起来，“放心，我的系统运行正常。克拉拉不必担心。”
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晨昏的衣角：“那个……晨昏哥哥，地火的庆功宴要开始了，希儿姐姐和妈妈让我们来找你们。”
晨昏站起身，对史瓦罗伸出手，邀请道：“要一起去吗？正好可以继续我们刚才的讨论。”
史瓦罗的处理器发出轻微的运转声，刚才晨昏所说的话，己被录入，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是智械……
片刻后，它缓缓点头。
“接受邀请。数据表明：社交活动有助于系统的实时更新。”
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，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情感。
克拉拉惊喜地睁大眼睛，小手拉住史瓦罗的金属手指，激动道：“太好了！史瓦罗先生终于也要来参加宴会了！”
克拉拉很是开心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史瓦罗去参加人类的聚会。
这么长的时间里，史瓦罗一首扮演一个严苛的大家长，管着下层区的自动机兵和克拉拉的生活，但也只是机兵和克拉拉。
现在，他第一次要参与涉及其他人类的活动，而非争斗当中，他自己也不清楚要用什么样的情绪，来参与这场活动。
晨昏、史瓦罗和孩子们一起朝着地火庆功宴的方向走去。
下层区的街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，远离矿区的地方，几乎没有多少光亮，只有一些能量几乎枯竭的地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这也是下层区长久以来的状况，如果可可利亚始终不改，如果列车组并未出现，留给下层区的，恐怕只有灭亡。
克拉拉牵着史瓦罗的手指，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己经落后的他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