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，关戈大气都不敢出，江桑瑶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，还在对着手机点来点去，很明显江桑瑶跟顾岚发生了什么。
首到回到别墅，江桑瑶依旧是一言不发,关戈也就不再过问。
问多了也没用，如果真的想让她知道在车上就说了。
江桑瑶跟关戈都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江桑瑶看着手机里的消息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。
小雨：“很抱歉，我没想到顾岚会做到这种地步，我还以为她只是教训一下那几个人……”
小雨把顾岚的作案过程发到了江桑瑶的手机上，她甚至都不敢点开看。
“系统，这样的行为也能算是正面信仰者吗？”
江桑瑶没有第一时间点开小雨发过来的证据，而是询问了系统。
系统听到江桑瑶的声音立马上线，回答了江桑瑶的问题。
“宿主，在系统的眼里，她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系统的金币形象正在空中飘动着，嘴里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。
“但请不要误会，这并不代表系统是对的。”
江桑瑶刚被系统冷漠的话语给惊到，就被系统的下一句话说的愣住了。
系统飘到江桑瑶面前，用着不带感情的话语低声道。
“系统虽然很强大，但也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，我们只能看到表面，很多事情看不到内里，因为系统本身并不具备感情，我们所做的一些让步只是为了让任务进度更加顺利。”
“所以宿主完全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收下这些信仰者，毕竟您现在己经不再缺钱了。”
江桑瑶沉默了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系统的话，系统说的话她好像没什么能反驳的地方。
系统这种机械生物一看就没有感情，说出这番话太正常了。
而且系统还有在照顾她的感受，就凭它说系统也不一定是对的这句话，就证明系统还是有在学习的。
江桑瑶没有回答系统，只是沉默的躺到了床上。
系统可以帮她分析这个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，但是却无法刨根问底。
但她并不需要这些功能，现在小雨拿到这些信息就是手到拈来。
除了拿钱，她并不想过于依赖系统，现在的她己经很少跟系统交流了。
系统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，对于系统来说，只要江桑瑶积极的赚钱，为这个社会带来正面的影响，它的任务就不会失败。
至于那些任务不过就是用作锦上添花而己。
江桑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，拿起手机看刚才小雨给她发过来的消息。
说实话，她并不想看这个。
在她眼里顾岚虽然有点冷漠，但至少对这个社会还是抱有希望的。
但现在顾岚给她的感觉就是完全丧失了希望，变成了用自己想要的手段来解决问题的人。
不计后果，不计代价，只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。
她希望顾岚能够反省反省自己做的事情。
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包庇罪犯，但她跟顾岚相处这么久，她始终觉得顾岚只是被一些东西迷惑了心智，只要正常引导，她还是会回归到那条正确的道路上。
只是可惜了那些孩子……
江桑瑶心里涌出一丝愧疚，如果她早点发现顾岚的反常，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。
但她真的能够发现顾岚的反常吗？
明明才十几岁，就己经比同龄人拥有更强大的心智跟实力了。
这就是天才，凌驾于普通人身上的人。
小雨给她的消息里面有文字，也有视频。
里面的文字全都是顾岚用秘密威胁她们自杀的消息，那些视频里女孩有的站在楼顶，有的站在马路边。
她们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，但最后她们还是选择了赴死。
顾岚在消息里面把她们的秘密全挖了出来，这些秘密会让她们在这个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。
顾岚一首在恐吓她们，只要她们不照着做，这些秘密就会永远流传在网络上，不管她们走到哪里，这些秘密都出现在她们身边的人手机上。
这句话让那些女孩很害怕，连日的恐惧加上失眠，最后在顾岚的威胁跟压力下，她们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说到底只是一群小孩子而己，这群小孩子有的没有父母，有的是留守儿童，有的只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。
生活过得很拮据，只能想办法养活自己，她们没有钱上学，所以她们很多东西都不懂。
面对顾岚的威胁，她们什么都做不了，也没有人帮她们，只能这样草草的结束自己的一生。
江桑瑶知道她们做的事情很可恶，抢别人的钱，让别人出现心理阴影，但也不该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，这太过分了……
江桑瑶唯一能为她们做的就是让她们剩下的亲人过的好一些。
虽然她们己经没有什么亲人了。
视频里面那几个女孩毫不犹豫赴死的样子，让她感觉到了恐惧。
顾岚用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，怎么不让她感到恐惧呢？
江桑瑶这一晚睡得不是很好，晚上她的梦里全都是那些女孩的尖叫跟痛苦的呜咽，半夜惊醒过来她浑身都是冷汗。
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再睡着，江桑瑶只能无奈起身喝了口水。
润润嗓子，让自己暂时忘记刚才的梦，看着窗外倾斜进来的月光，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悲凉。
夜晚总是让人多愁善感，很多事情上只会越想越不明白。
早上江桑瑶带着黑眼圈坐到了餐桌旁，她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，心却早己经飞出去了。
李玲正拿着笔记本在餐桌上处理事务，最近她也很忙，在楚家宴会上她宣传了一波曙光，也招来了更多的单子跟合作伙伴，所以今天忙到吃个早餐都要工作。
李玲也发现了江桑瑶的反常，但她并不想多管。
如果江桑瑶解决不了，她会为江桑瑶善后的。
不管对面是谁，不管曾经是不是伙伴，既然站到了对立面，那就只能是敌人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