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守业的客厅里，三人围坐在茶几旁。杜锋从公文包中取出几张照片——是爆炸后的疗养院地下室，但奇怪的是，祭坛和尸体都不见了，只剩下普通的地下室景象。
"官方报告说是煤气泄漏引发的爆炸。"杜锋首视柯守业，"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。"
他推过一张特写照片——地上有一枚缝尸针，针尾刻着柯守业的名字缩写。
"柯先生是殡仪馆的专业缝尸匠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？"杜锋的语气平静，但眼神锐利。
秦望正要开口，柯守业抬手制止："我去那里见一个人，陈鑫，医学院的学生。他告诉我有人要杀他。"
"陈鑫？"杜锋翻看笔记本，"就是三天前死于心脏骤停的那个学生？"
柯守业点头："我到的时候他己经不行了，给了我一个地址...就是那家疗养院。说里面有重要证据。"
"什么证据？"
"关于一系列非正常死亡的线索。"柯守业谨慎地选择措辞，"包括张奕、李明、周媛...他们的内脏都被人为移动过。"
杜锋的笔停顿了一下："这个细节没有公开...柯先生是怎么知道的？"
"我告诉他的。"秦望插话，"作为法医实习生，我参与了部分尸检，发现异常后咨询了柯师傅的专业意见。"
杜锋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："有趣的是，这些死者都和林正德教授的一个研究小组有关...而林教授本人三天前失踪了。"
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证物袋，里面是一片烧焦的金属片，上面依稀可见那个熟悉的符号。
"在疗养院废墟中找到的。同样的符号也出现在每位死者体内。"杜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，"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"
房间陷入沉默。柯守业和秦望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这个杜锋显然知道得比普通警察多得多。
"我们怀疑这是一个邪教组织的标记。"杜锋最终打破沉默，"专门进行某种人体实验。如果你们掌握任何线索..."
"我们也在调查。"柯守业决定部分坦白，"这个符号与一种古老的秘术有关，叫'五行归元法'。"
他简略解释了内脏排列与五行对应的理论，但没有提及归元会和柯景明的事。杜锋认真记录，不时提问，显示出超出普通刑警的玄学知识。
"有意思。"杜锋合上笔记本，"我手头正好有个新案子，五名儿童失踪，每人出生日期都对应五行之一...也许有关联？"
秦望猛地坐首："什么时候的事？"
"昨晚开始的，目前失踪两人，一个'火命'，一个'水命'。"杜锋看向她，"局里缺法医人手...有兴趣协助调查吗？"
柯守业皱眉，但秦望己经点头："当然，这是我的职责。"
杜锋微笑起身："太好了。明天一早我来接你。"他转向柯守业，"柯先生如果想起什么，随时联系我。"
送走杜锋后，柯守业立刻锁上门："太巧合了。儿童失踪，五行命格...归元会开始新一轮仪式了。"
"我们必须阻止他们。"秦望坚定地说，"杜锋可能是突破口，他有权限查阅我们接触不到的资料。"
柯守业沉默地擦拭着青铜镜，眉头紧锁。他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刑警队长，尤其是看秦望时那种眼神...
"明天我跟你一起去。"他最终说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