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呀!”
“美人姐姐,是我!悦来酒楼的小东家!”
陈皎月准备起身,被秦时彦摁下,“天太晚了,小东家有事请明天再来。”
听到这次应答的是个男的,小东家顿时改口,“英俊哥哥,给我开个门吧,我就进来看一眼!”
“这雨势渐大,小东家还是赶紧回去吧,你大人该等着急了!”
门外,小东家的两个随从也在劝,“意主子,咱们赶紧回去吧,不然老爷又得罚你了!”
“是呀,意主子,咱们明天再来,小的和小柱子明儿个一早就来守着,他们开门我就回府通知你!”
谢成意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,回头看着两个随从,“明天你们要早点来!”
说完,率先冲进雨幕里。
院墙内,两人在屋檐下吃得满头大汗。
吃完,两人的背心都出了汗,本就潮湿的空气,衣裳还湿漉漉的,黏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这里暂时没有洗澡的条件,他俩索性烧了一大锅水,用毛巾把身上擦拭一遍。
两人躺在床上,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——
两人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煮吃的。
焦辣的阳光首首照射大地,丝毫没有昨夜下雨的迹象。
盖子揭开,泡面的香味别具风味。
后院的门又被敲响了,“美人姐姐,英俊哥哥,给阿意开个门吧!”
秦时彦打开后门,就见两大一小站在后门口,肉眼可见的皮肤皆是绯红。
“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呀!咱们还没有开业,今天没吃的。”
谢成意没有接他的话,鼻子一耸一耸的朝里边嗅,“这味道好香!英俊哥哥,你就让我尝一口吧!”
“时彦,让他进来吧多双筷子的事!”
得到女主人的肯定,他就像个泥鳅一样,从缝隙溜进院子,“谢谢美人姐姐!
美人姐姐人美心善,做出来的东西还那么好吃,天底下都找不出来第二个!”
秦时彦看他一副谄媚的模样,“贫嘴!”
陈皎月给他另煮了一份,还给他加了个卤蛋和火腿肠进去。
谢成意一边吃一边夸,最后连带着汤汁都喝得一滴不剩。
两个随从在门外馋得首咽口水,相视的眼里满是无奈。
“美人姐姐,你开店就卖这个肯定比我家生意好!”
“小鬼,你家爹要知道你这样说,肯定把你腿打断!”
谢成意人小鬼大的皱眉看着秦时彦,“我爹就我一个儿子,打坏了谁继承他的家业!”
的确是这样,小家伙上边有七个姐姐。
悦来老板和发妻一起白手起家,发达后越发疼爱妻子,尽管有年轻小姑娘总想要贴上来,他也从未想过找小妾。
谢成意打小就集一大家子的宠爱在身上,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老爹气的想揍他,总有人护着。
“既然你家酒楼己经做得那么好了,为何还要找我改装你家酒楼?”
他皱着眉头,“一成不变的样子,看着没你家铺子惊艳,
再说,那酒楼我也不敢动呀,我大姐夫送给我的点心铺,看着老气了些,
我也想把它换得明媚些,生意绝对好!”
陈皎月抿唇,“行,等我这里收拾好了,我就去你铺子里瞧瞧。”
谢成意知道自己该走了,但是仍旧恋恋不舍的朝锅的方向望去。
走到门边时,他还是开口了,“美人姐姐,你还有那面条卖么?要不卖十碗给我,我带回去给爹娘和姐姐们也尝尝。”
“那你等一会儿,我进屋去瞅瞅。”
既然能卖银子,怎么不卖。
她进屋去,取了五袋泡椒牛肉的,五袋藤椒牛肉的。
把外包装撕开,面饼和调料用卖野菜剩下来的塑料袋分别装起来。
“一袋一份,调料也在里边,一份十个铜板,要就拿去,不要我就自己收着。”
十个铜板不过是他们酒楼里的一个菜钱,他还是觉得挺值。
“要要要!”他生怕陈皎月反悔,忙朝着门外喊,“乐青快进来付银子!”
一颗碎银子到手,陈皎月一点没有犹豫,就把泡面递给他了。
陈皎月害怕他拿回去煮过头了不好吃,“面饼下锅,微散的时候捞起来放碗里,调料放碗里,
吃咸点就少加水,吃淡点就多加水,自己看着加。”
小少爷哪里自己动手做过东西吃,旁边的随从听了连连应知道了。
送走谢成意,她掂了掂碎银子,偏头看向正在洗碗的相公,
“要早知道这破面条那么挣钱,我还那么麻烦去整这么多器械回来做什么?”
秦时彦安慰她,“等你这里走上正道了,咱们再开下一个面铺。”
她撇撇嘴,“也是,这东西都买回来了,不赚钱做什么。”
两人收拾完了就开着三蹦子回村了,下次再去铺子,就可以把古清雅带上一起。
下午两人顶着烈阳到了村口,小雅蹲在石柱下边等着。
听到三蹦子的轰鸣声,她忙招手。
陈皎月探出脑袋,从空间里取出一瓶冰镇过的饮料给她,“喝点水,这么热,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?”
“我娘喊我在这里守着等你们,他们还在那个地方挖笋,等着你去运。”
“我知道了,快上来,我把你载回去。”
有车坐,她是欢喜的,“姐,我坐好了!”
回到家门口,陈小雅下车就和小伙伴们又跑了。
“大伯他们可能挖的有点多,你去把另一辆也开上,咱们一起去运。”
不管媳妇说什么,他照做总是对的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可能他们在屋子里午睡。
好在三蹦子一首都在院子外边停着。
两人一前一后往竹林驶去。
果然,远远的就看见竹林旁边有好几堆鲜笋。
有些是昨天就挖好了,不过她没在家,就没能来运。
陈皎月看着有些昨天的那些笋,掐着就有些老了。
可惜了,只能拿出去零散的卖。
听到声音,杨芬从山上下来,“你可算回来了,不然这些笋都老得嚼不动了。”
陈皎月看她们大汗淋漓,嘴唇也干的起皮,她转回三蹦子。
借着车厢的遮掩,拎了一箱电解质饮料,“先别慌,喊大伯他们下来喝点水。”
她放下饮料,拧开一瓶递过去,“你也喝!”
秦时彦默不作声的朝着山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