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就哭哭啼啼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没了!”
陈皎月倚在门边,看着跪在地上啼哭认错的陈小娇。
陈小娇一点不理会她的嘲讽,看向杨美琴的眼里满是祈求。
杨美琴不知是不是被她伤透了心,面对自己曾经倾尽所有爱护的女儿,这会儿也是毫无波澜。
“娘,求你救救我,你若再不帮我,我真的会被他们家磋磨死的。”
她仍旧不为所动。
“娘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以后一定都听你的话……”
杨美琴掀了掀眼皮,“我帮不了你,那是你自己选的路。”
陈小娇本就被江家人打的浑身都疼,这会儿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她脾气越发的暴躁。
她捏住杨美琴的手腕,逐渐收紧力道,“娘,你真的不要娇娇了么!
我当初与江子安相好,你不也是支持的么,现在你想把我丢了自己享清福,没门!”
啪——
巴掌声在屋子里格外响亮,陈小娇憔悴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。
陈小娇也不装了,起身指着她,“你在装什么?你不会在奢求他们父女会对你好吧,
你以前怎么对他闺女的,你都忘了吗?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……”
啪——
又是一巴掌,将陈小娇另一边脸也打肿了。
“滚!你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,你爱嫁给谁嫁给谁。”
陈小娇怨毒的瞪着她,“杨美琴,我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!以后生老病死我都不会管你了!”
陈皎月将巴掌拍的响亮,“既然这么有骨气,还回来哭哭啼啼的做什么?”
“我和我娘的事,跟你有什么关系?一个出嫁女,长期住在家里也不害臊!”
杨美琴率先出口,“陈小娇,滚出去,以后是死是活与这个家再没关系!”
陈小娇抹了一把泪水,往门口跑的时候想要撞一下陈皎月出气。
哪知陈皎月像是有预感一样,快速闪身离开。
她一下子没收住力道,踉跄了几下扑倒在了地上。
狼狈的爬起来,怨毒的瞪了陈皎月一眼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陈皎月啧啧摇头,“还以为学聪明了,没想脑袋瓜子还是不太灵光。”
“放心吧,以后只要你不作,不会少了你那口吃的,
但是!地里的活,不能只让我爹一个人忙活,
不要求你下多少苦力,能帮着他分担些,他也轻松些。”
在这个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,不为儿子,就为以后老年有所依靠,吃点苦也是该的。
陈皎月并没有管她能不能想通,反正她之后的日子,取决于她今后的行动。
刚跨进卧房,就迎上古清雅怼上来的大拇指。
“阿月妹妹牛哇!把那母女俩拿捏住了。”她偏头,“不过打脸不够狠,不够爽文。”
她怀中的糯米团也跟着咿咿呀呀。
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小脸蛋,“你也觉得雅姐说的对吧!”
为了在这个家多加上一重保障,杨美琴在她们房间门口徘徊。
里边传出两个女孩爽朗的笑声,和婴孩咿呀附和的声音,她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出声。
“阿月,这一个月辛苦你们了,现在奶水充裕,空闲时间我自己带吧。”
好话歹话都与她讲了,孩子交给自己亲娘也理所应当。
古清雅点了点他的鼻子,就把他递给杨美琴。
小家伙落进她怀里,就开始瘪嘴抽噎,圆溜溜的大眼睛盈满泪水。
杨美琴生怕她俩误会,手忙脚乱的安抚他的情绪。
哪知越哄越委屈,最后放声大哭。
就前面被雷声吓哭过两次,之后从未这样撕心裂肺的哭过,
古清雅看着心有不忍,“要不把他给我吧?”
“我手脚不重……”
陈皎月看糯米团的脑袋往古清雅的方向偏,“他或许是认人了。”
杨美琴觉得不可能,“婴孩一般要长到六七月时才开始认人,他这才出生个把月,不可能认人。”
古清雅也觉得不可能,华国的小孩再怎么进化,也不可能说出生个把月就开始认母。
奈何小糯米团子到了古清雅的怀中,就停止了哭泣,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,憋的满脸绯红。
在她轻声安抚中,渐渐缓过来,但还是忍不住抽噎。
本就处于睡多醒少的阶段,哭泣耗费了她大量力气,累的他首打哈欠。
“我真的想和他亲近……”
“你早干嘛去了!”陈皎月忍不住回怼,
“你对他狠心的那一刻,就该想到结局的,不是吗?
他这么久没喝母乳,不也长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杨美琴看向快要入睡的小糯米团,眸光里隐隐有些失落。
“别一副受伤的样子,以后别再拿他出气,大了点他就会理解你了。”
杨美琴回到房间,换了身旧衣裳,在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,挽起袖子就把屋子里该洗的全部搜罗出去。
热水掺凉水到合适的温度,倒了些陈皎月带来的洗衣液,把衣服被单全部都泡在洗衣槽里。
不得不说,杨美琴干活真的很利索,衣裳洗得又快又干净。
……
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。
陈皎月按照古清雅的要求,在华国买了些混凝土和砖块,依着内院的围墙根建了个花台。
算算时间,古爷爷应该将花卉找齐了。
古清雅看着己经填满土的花台,恨不得立马将花种上。
隔天,陈皎月打扮利索就朝华国而去。
为了节省时间,她打了两车,径首往古家庄园别墅赶。”
果真如她所料,顾清雅在那张纸条上写出的花类品种,现在全都规规矩矩的摆在那里。
今天,古亭焘两人也没找借口让他留下,而是将东西全部上车。
生怕时间拖得久了,他们将苗子拿过去种不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