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莎蜷缩在椅子上,喉咙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般干涩,胃部也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,她饿了。
这暗无天日的密闭空间里,时间仿佛失去了刻度,唯有饥渴感如影随形,一寸寸啃噬着她的意志力。
监狱的精神折磨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,但饥饿,口渴让那莎不得不屈服。
“知道回答什么了吗?"”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死寂中炸开。
那莎浑身一震,原本蜷缩的身体下意识绷紧。
西周黑暗的墙壁上,长老的投影如鬼魅般亮起,幽蓝的光芒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,将本就阴森的审讯室衬得愈发诡异。
那莎强撑着虚弱的身体,仰头看向投影,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:“你们想让我回答什么?”她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毫不畏惧的倔强。
屏幕里传来威严而冰冷的质问:“回答,你为什么要害死先遣队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那威严的口音里夹杂着异能波动,试图从精神层面击溃那莎的防线。
那莎冷笑一声,挺首了脊背,眼神中满是不屑:“笑话,是我杀的吗?你们哪里来的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?”她的话语掷地有声,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激起阵阵回响,像是在向整个空间宣告自己的清白。
“不要试图逃避你自己看。”随着这简短的命令,屏幕画面一转,赫然出现了那莎与第一批先遣队员相处的画面。
视频里,那莎与队员们谈笑风生,看上去关系颇为熟稔。
“这是我们在你酒吧的密室找到的你不应该做出解释吗?”
那莎扫了眼屏幕,语气依旧镇定:“解释?不就是认识先遣队的队员,这需要解释什么?
难道认识也成了罪名?拿在场的所有人不都需要被关进监狱。
怎么就凭一段视频,你们就想定我的罪?这也太荒谬了!” 那莎看着自己的手指,细细的。
等出去了,她可要和燏可约一下,给手做个保养。
“别顾左右而言他!你分明拥有超乎常人的异能,为什么要扮成普通人?”现场虽然没有长老,但那莎仍旧能够感受到那群长老紧盯着那莎的目光。
那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我何时说过自己没有异能?你们从未问过我的真实身份,不过是一厢情愿地认定我是个普通人,这能怪我吗?”
那语气轻蔑着,听到的人都要发火。
“你一定要我们拿出证据吗?”
“不然呢?在外面就听过长老院为了抓证据不择手段。
甚至啊,制造一些假的证据,硬是施加给嫌疑人。
原本我是不相信的,毕竟长老院是什么地方,是最公平不过的地方。
结果这回我亲自来了一趟,总算是知道了,一些谣言是真的,而不是世人虚构的。
长老院啊,真是虚伪。”
要不是现场没有人,长老院怕是真的要给那莎动私刑了。
“那你就接着看下去,不要说我们长老院冤枉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