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警察局外下了车,一眼就看到了村长,就见他和穿着民兵装的人说话。
王德昌此刻回头见到这场景,也只是叹一口气。
许春寒被带着进了一间屋子,隐约能听到隔壁刘单的声音。
“发什么呆呢,我问什么你答什么”
看了看拿着本子记录的人,还有询问的人员,坐稳回答着:“知道了”
“先说一遍事情经过”
许春寒又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,又提了些在诊所发生的事情还有说的话。
审讯的人也提出几点,许春寒都一一回答着。
一会后就见他们出去了,门关上,许春寒只能坐着休息,这难得的闲暇正好让她整理着思绪。
渐渐地从白天到窗户不再透着光亮,她可是孤立无援,不会真的就莫名被定罪吧,那她真是太冤枉了。
房内完全黑了下来,伸手不见五指,脑袋里开始鬼魂群舞,越不愿去想这些有的没的,反而越清晰。
脚步声这时在门外响起,开锁的声音也格外清脆,吧嗒一声,房间内的灯泡亮着,发出橘黄色的光。
沈霄云看着缩在墙角的人,内心有些复杂。
今天早晨医院打电话到村里,说他爸在抢救,等他坐车到时,他爸己平安,正和一个朋友的儿子说话。
正巧听他爸提起救他的姑娘,说己经问过医生,她在哪个病房照顾家人,还叫他去谢谢人家。
这一说,那个警察也道今天来这里是带一个胖姑娘回警局,就是那个病房的。
沈霄云过去一瞧,还真是许春寒救了他爸,他也听村长提了,她替他妈说话的事情。
她这样做是为什么?是想继续纠缠他吗?她救人的时候知道那个人是他爸吗?
放下想法,冷声道:“走吧,回去了”
许春寒闻言赶紧起身跟上:“怎么是你来了?”
可惜回答她的只有脚步声,以及离她远远的身影。
想了想他是男主,爸爸以前是军官,母亲是大学教授,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不得不下乡。
暂时落魄不代表一些人情还有关系就断了,让他来警局捞人,也是可行的,这不之前他旁边那位就是证明。
再说她又不是真的谋害家人,她一穿过来就抢救他们,也劝说他们了。
心稍安定,出了警局一段路程就道:“不管怎么说,都要谢谢你”
沈霄云微顿,侧身扭头看着那显眼的身影,琢磨她到底想干什么,却发现她真的只是在道谢。
“不用谢,抵消了,互不相欠”
许春寒听着疑惑,看他又高冷地走得飞快,顾不得再问什么,出来就行。
回到村里,许家周围灯火通明,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,大家都在谈论。
就见许家院子里,多了几口棺材。
村长最先知道结果,现在看人回来就道:“之前许家没人,你爸妈能主事,但现在又还在医院养病”
“我就做主将你爷奶以前就备好的棺材抬出来收敛尸身了”
“另外的几口棺材是找现成的,料子和漆就没啥讲究了”
“他们衣服也有人帮忙重新穿了,我全程盯着,可没人乱动其他东西哈,别诬赖人”
“嗯嗯,谢谢村长了,也谢谢各位父老乡亲,谢谢你们的包容,还有如今的帮忙”
王德昌听她说完,有些惊讶但这个是好现象:“这个是胡家赔的钱还有医药费”
“在你爷他们原定的基础上多给了些,之后除去了棺材钱,还剩六十九块钱”
许春寒将钱接过来,数了一下道谢着。
村民大多还是挺朴实的,现在看她也不像个小霸王了,说话也柔柔的听着舒服,便都回答:“以后好好的,别像以前那样就成”
“这喜事需要请人,白事我们还是会主动帮忙的”
“没事,这村里少了祸害,我们也不计较他们之前的事情了”
最后这话一出,场面有些尴尬,但也是实话啊,许春寒就听着,不附和也不反驳。
这丧事就按流程办着,两天后许毅坐牛车回来了,她才知道后续的事情。
沈霄云来捞她说的话,还有帮她还了拖拉机这些事情,都有了答案。
许知强夫妇还在医院看病,要想好就得听话,再急也得身体好些,大概也能赶上将老人送上山。
邻居都帮忙着,许毅现在也回来了,她一个人住着也没那么害怕了。
当晚两个人就一起去他们房间里找钱,还真的又找出来一百多块钱。
加上她手中这两天用了剩余的,许毅手中除去住院费剩的,拢共还有一百三十七块,当然角角钱和毫子那些没算进去。
“许毅这些钱你保管,丧礼需要买什么,再往你这里拿钱”
许毅看向穿丧服的许春寒,想着她暂时没有像以前那样了,但保不准又开始没脑子,也不推脱就将钱接过来。
日子就这样过着,到了第西天许知强他们就回来了,看着许家的场景自然少不了一顿哭泣,再怎么样也是父母和亲人。
许春寒见他们夫妻俩哭得差不多了就将人扶起来,她除了最开始掉两滴眼泪,不让人起疑外,现在可是哭不出来,毕竟还真的一点亲情都没有。
“春寒这里还需要一些木头和竹子”
“木头有人去砍了,竹子还缺些,砍几根长竹子过来就成”
“诶,知道了,我这就去”竹林离得不算太远,许毅他们离不开都在做事。
村民大多去地里干活了,也只能她一个人去了,拿好镰刀就朝外走去。
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个扎两麻花辫的姑娘:“春寒你来了”
许春寒瞧她这偷偷摸摸又热情的样子,回想谁和原主熟悉,也终于想到了一个人:“桂花,我有事就先走了”
方桂花拦着道:“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重要,难道你答应的事情要反悔?”
原主答应什么事情,她哪里知道,书中也没有详细描写这些炮灰背景板啊:“我答应啥?你看我家里出事了,还真忙忘了”
方桂花一听就急了:“你不是说要把一支钢笔给我吗?”
这样一说,许春寒就知道了,书中是提到过原主买了一支钢笔想送给沈霄云,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,更不会接受。
还没有想完,就被方桂花打断思绪。
“你这是要忙什么?不会是帮你做了,你又想反悔吧”
能和原主有交情的人能是什么好鸟,不想搭理就首接道: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无论让你做什么,都别做就是了”
“就算做了什么缺德的,赶紧去处理了”
“我现在赶着去砍竹子呢,就不说了”
方桂花一听气急,这都帮她做好了,她还真就反悔了,咋有这样的人!
而且她是去竹林,根本就是还记得这事,突然说忘记了还当真无赖。
许春寒瞧她就不是善茬,在想要不要回家找钢笔给她,但又想着若真做了什么,那可是定罪的物证。
原主品格就那样,反悔也没啥,再说还真不知道让她做什么了,再问会被怀疑,还是不问好一些,出事也能一口咬定她栽赃陷害。
不理生气的人,就朝溪边竹林而去。
方桂花看她不道歉也不解释,最重要的是这样欺骗她!看着离去的身影露出一抹凶狠,转身朝一处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