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瑶看着那些评论,恨得牙痒痒。
她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,心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。
为什么?
为什么宫乐宁那个私生女,可以得到江言则的宠爱?
她才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!
她才是应该站在江言则身边的女人!
宫瑶紧紧地攥着床单,指甲深深地陷进被子里。
周末的午后,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宫乐宁身上,她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。
她终于有时间打开学校论坛,看到了那篇名为《霸道会长的小甜心》的帖子。
帖子里详细记录了她和江言则之间的点滴互动,每一个细节都被描绘得生动而甜蜜。
宫乐宁看着那些描述,有些新奇,也有些惊讶。
原来,在旁人眼中,他们的相处竟是如此美好。
一些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小细节,都被这篇小说写了出来,还有江言则为她做的一切事情。
原本,她只是觉得江言则对她不错,但现在看来,他对自己的好,远比想象中更深刻、更真实。
正当她沉浸在这些文字中时,厨房传来了水声停止的声音。
不久后,江言则走了出来,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。
他看到宫乐宁抱着手机笑得灿烂,一脸专注,连他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,不禁有些吃醋地拿过手机,把它放到一边,然后把宫乐宁轻轻揽入怀中。
“今天看了一整天手机,是不是该看看我了?”他的语气带着一点小小的不满,却又充满撒娇的意味。
宫乐宁抬起头,对上他略显委屈的目光,这才意识到男友这是吃醋了,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你这个醋精。”她调皮地说道,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,再仰头喂给他。
“从现在开始,只看你。”
江言则微微低下头,与她分享这一颗甜美多汁的葡萄,他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。
“我的醋精男朋友满意了吗?”
“嗯,再多喂几颗葡萄就更满意了。”他说完,又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孩。、
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,“只要你一首这样就好。”
阳光暖暖地洒下来,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如此温馨。
江言则抱着宫乐宁,慢悠悠地拿起放到一旁的手机。
他低头看了看屏幕,目光停留在那篇《霸道会长的小甜心》上。
“哦?这里写得不错。”他嘴角微扬,念出了其中的一段话。
“男主抱住女主,将她轻轻揽入怀中,而女孩则吻在他的喉结处。”
宫乐宁脸颊瞬间染上红霞,她迅速抬手捂住江言则的嘴巴,“别念了!”
她心里暗自感慨,为什么偏偏是这段被看到?
而且,他还要大声读出来!
如果有个洞,她真想立刻钻进去。
但转念一想,这小说又不是她写的,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呢?
于是,她故作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,自以为很有威慑力。
江言则却不为所动,反倒俯下身,让她的唇瓣正好从他的喉结滑过。
“我可以欺负宁宝了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在耳边响起,如同一道温柔的魔咒。
宫乐宁心跳加速,却依旧强撑着镇定:“大白天不要尽想这些事情!”
然而,那语气中的娇嗔和无奈早己出卖了她内心的小鹿乱撞。
江言则低低地笑了一声,带着一丝戏谑。
他俯身,预想中的侵略并没有到来。
温热的唇瓣,轻轻落在了宫乐宁光洁的额头上。
蜻蜓点水一般。
然后,他就退开了,再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宫乐宁愣了一下。
就这?
心里那只小鹿刚刚准备撒蹄狂奔,就被硬生生拽住了缰绳。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悄然蔓延。
她撇了撇嘴。
虽然她也不是那么……嗯,饥渴。
但江言则这反应,是不是说明她的魅力下降了?
蓄意接近了这么久,就这点进展?
她偷偷瞥了江言则一眼,他神色如常,仿佛刚才那个撩人的动作只是她的错觉。
心里有点闷。
宫乐宁挣开他的怀抱,拿起遥控器。
“啪嗒”一声打开了电视。
随便调了个台,正好是个搞笑综艺。
她窝回沙发里,视线落在屏幕上。
没过一会儿,就被里面夸张的梗逗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哈哈哈,这个人太搞笑了!”
江言则侧头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他重新拿起手机,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。
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务。
宫乐宁笑声稍歇,眼角余光好奇地瞟了一眼。
只见屏幕上密密麻麻,全是她看不懂的字符。
好像是……德语?
额……
大佬果然是大佬。
她赶紧收回视线,还是老老实实看她的沙雕综艺吧。
这不是她该窥探的世界。
江言则处理完手头的一条信息,他察觉到了身边小姑娘的动作。
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,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。
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,轻轻捏了捏宫乐宁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。
软软的,手感很好。
“干嘛呀!”
宫乐宁不满地嘟囔。
像拍苍蝇一样,象征性地拍掉了在他脸上作乱的大手。
她扭过头,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电视里那个吵吵闹闹的世界。
综艺节目终于结束了,片尾曲响了好一会儿。
宫乐宁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。
“困了?”
江言则的声音低沉,带着腻人的温柔。
他放下了手机,屏幕己经暗了下去。
“嗯,有点。”宫乐宁揉了揉眼睛。
今晚,她又理所当然地留在了江言则的公寓,好像己经成了一种习惯。
他也从没说过让她走,她也没提过要走,心照不宣。
“去睡吧。”
江言则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住她。
“哦。”
宫乐宁乖巧地点头,慢吞吞地爬起来,走向客房,就是上次她睡的那间。
洗漱完毕,她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。
很舒服。
比她在宫家那个所谓的“房间”好上千倍万倍。
她翻了个身,对着门的方向。
房门只是轻轻带上,并没有反锁。
她从小就没有锁门的习惯。
或许是因为,锁了也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