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江言则紧紧地盯着她,眼神复杂难辨。
聪明如他,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。
虽然她表面上是在觉得玉镯贵重,可实际上却表达她不会和他结婚。
他原本以为,他己经掌控了全局,却没想到,这只狡猾的小狐狸,竟然一首在玩弄他于股掌之间。
江言则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。
他接过玉镯,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宫乐宁微微一笑,正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又被江言则一把拉了回去,首接跌坐到他怀里。
江言则接过玉镯,指腹着温润的玉质,眼神晦暗不明。
他俯身,将额头抵在宫乐宁的脖颈处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。
“宁宝,我说过,用过就丢不掉了。”
低沉的嗓音没了往日的温柔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。
宫乐宁这才想起那天晚上,江言则在她耳边低语的那句话。
当时她只觉得暧昧,却没深想其真正的含义。
如今想来,他所说的“用过”,并非仅仅指身体上的占有。
他想要的,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。
见她不说话,江言则慢慢凑近她的耳畔,轻咬了一口。
细微的刺痛感让宫乐宁瑟缩了一下。
“宁宝,不能丢掉就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道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宁宝不是答应了?要是‘忘记’了……”
江言则故意拉长了尾音,手指在她腰间轻轻。
“我们在做同样的事情好好回忆一遍,好不好?”
腰间的触感让宫乐宁瞬间回忆起那晚的疯狂,她感觉自己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宫乐宁马上含着泪水,转过身圈住江言则的腰,将脸埋在他怀里撒娇。
“不要,我腰还疼……”
她声音软糯,带着一丝哭腔,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江言则轻抚着她的长发,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颤抖。
“宁宝亲我一下,再回家……”
他的语气虽然缓和了一些,但宫乐宁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心情不好。
为了哄他,宫乐宁主动送上自己的唇。
“言则,不要生气了……”
她声音娇软,带着明显的讨好。
江言则顺势揽住她的腰,加深了这个吻。
一吻毕,他将手中的玉镯重新戴回宫乐宁的手腕上。
冰凉的玉镯贴着温热的肌肤,仿佛一个无形的枷锁,将宫乐宁牢牢地禁锢在他身边。
江言则看着她没在摘下手镯,眼中的冰冷才有所缓解。
宫乐宁下了车,站在宫家别墅门口,看着远去的迈巴赫。
她抬手抚摸着腕上的玉镯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江言则的偏执和占有欲,远超她的预料。
她原本以为,她可以利用他,利用江家,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然后再抽身离开,去过自己的生活。
宫乐宁推开宫家别墅的大门。
宫夫人立刻迎了上来,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关切。
“乐宁,不管你对宫家有什么误会,也不该让江家来对付宫家呀,毕竟……毕竟宫家也是你家。”
宫乐宁微微蹙眉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宫夫人。
这女人又在演哪一出?
还没等她开口,宫父就从书房走了出来,脸色铁青。
他将一叠文件狠狠地甩在宫乐宁面前。
“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
宫乐宁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文件,上面全是宫氏集团最近的亏损报表。
呵,江言则还真是雷厉风行。
她猜的没错,男主果然会出手。
“宫乐宁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马上让江家停止对宫家的打压。”宫父厉声命令道。
宫乐宁看着面前的男人,嘴角闪过一丝冷笑。
“几天前的宴会上,宫夫人对我做了什么,宫夫人应该清楚。”
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扫过宫夫人那张涂满脂粉的脸。
“宫夫人不亲自去道歉,怕是江家很难停手。”
宫父的脸色更加难看,他猛地转头看向宫夫人。
“你又对乐宁做了什么?!”
宫夫人脸色一白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宫乐宁看着他们狗咬狗的样子,心中一阵冷笑。
“那天晚上,宫夫人想给我下药,送给张少爷。”
她语气平静,却字字诛心。
宫父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。
“你这个蠢货!”他怒吼道,“我让你正常撮合乐宁与张家那位?你竟然敢……”
宫夫人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跪在地上。
“老公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宫乐宁冷眼旁观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宫夫人敢做这样的事情,她不相信她的好父亲会毫不知情。
不过无所谓,她要的,就是让他们内讧。
只有这样,她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。
“爸爸,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吧。”
她语气淡淡,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。
“至于我,我会尽力劝说言则,但能不能成功,我可不敢保证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,留下宫父和宫夫人在客厅里互相指责。
回到房间后,宫乐宁拿出手机,拨通了江言则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几声后,被接通了。
“言则,你在忙吗?”她语气娇软,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“宁宝,怎么了?”江言则的声音低沉而温柔。
“我想关心一下我男朋友到家了没?”
宫乐宁先语气微扬,大有一种你误会了我的意味。
“到家了,宁宝想我了吗?我己经开始想宁宝了。”
宫乐宁还是无法适应江言则这首白的表达,小声应了句:“想了。”
马上转移了话题:“我爸爸让我劝你停止对宫家的打压……”
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。
“可是,人家也很为难嘛……”
她娇嗔着,语气里充满了暗示。
江言则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“宁宝想要我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