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的房子确实老了,姜槐点点头,“成啊,不过我的钱刚买地,付钱估计得等回款。”
姜媛媛笑起来,“你当外面做生意呢,村里人先欠着,之后付也一样。他们可不怕你这个大财主会不给这点钱。”
姜槐哈哈一笑,“那你先等等,我回去想好房子的样式,再叫孙叔带回来给你们。”
第一次打造属于自己的乡土小别墅,姜槐兴奋得很,脑中己经闪过无数前世住过的心仪的房子。
姜媛媛看她兴奋的样,带了一点忧虑,“我知道你在外面见过很多大世面,不过村里的房子尽量低调些,万一有人心生妒忌……”
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姜槐心中的各种想法,但姜槐也不得不承认,大姐考虑得有道理。
哪怕她现在看起来己经很有钱,但到底只是些土地,村人心中没有概念。
但房子是显而易见且要见许多年的东西,造的太漂亮如抱金于闹市,怀璧其罪。
不满会一点点堆叠,最终有个火星子就容易点燃大火。
“大姐,我明白了,我外面肯定不出挑,里面也尽量简单些。”
简单又好看的设计也不是没有。
……
回到江城的槐花巷,祁晔和沈清灵正坐在檐下说话。
一见姜槐回来了,祁晔连忙拉她到旁边坐下,高兴对她道:“我妈己经好多了,生病在医院的那些年她大体也都记得,就是其中的细节很模糊。”
“我觉得无关紧要,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记得更好,她却执意要想起来。”
沈清灵白了儿子一眼,“记忆是人的财富,怎么能因痛苦就抛弃?”
姜槐笑着安抚道:“阿姨说得对,您不用急,日后身体再好一些,总会想起来的。”
沈清灵有了儿媳撑腰,得意地一瞥儿子,“瞧瞧,还得是女人懂女人。”
祁晔无奈,从被亲妈当个宝到嫌弃只过了短短一夜。
“阿姨,阿晔,你们接下去怎么安排?”
说是安排,其实就是在问拿罪魁祸首怎么办。
沈清灵跟儿子对视一眼,嘴角轻挑,不怒自威的气势浮现。
“那自然是撕了她,阿晔,你去准备,我跟槐槐下午去逛逛。”
祁晔手头己经堆了一堆事,眼神询问姜槐的意思,见她点点头后就离开。
单独跟陌生婆婆相处对别人来说是难事,但对姜槐来说简首易如反掌。
只要有需要,她的专业素养甚至可以一见面就熟得跟亲人一样。
不过到底是祁晔的母亲,姜槐真心以待,然后发现沈清灵还真的跟她很合拍。
她不像这个时代的妇女,倒像后世的人,思想开放又包容。
两人越聊越投机,晚上祁晔到家时,两人己经挨着坐,亲密极了。
就是不像婆媳,像好朋友。
不过这也无关紧要,两人都是祁晔最重要的人,只要和谐,什么关系都好。
“我己经叫人抓到了那个中间人,咱们明天就回京市?”
“好。”
回去之前,祁晔还打了个电话给祁胜,表明他们明天晚上回家吃饭,又打电话通知大伯一家和舅舅以及外公家。
祁胜听了很高兴,一大早就让吴婶去买了菜。
傍晚六点,祁晔和姜槐踩着钟声进了祁家,客厅里己经坐满了人。
祁胜立马走上去,低声道:“你叫你大伯他们来吃饭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,家里备的菜不够,我又让吴婶临时去买了一些,孩子们都不在,你外公说想他们给他们接过去了。”
祁晔唇角泛上冷意,“没跟你说自然是因为,我不是叫他们来吃饭的。”
祁胜一愣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祁晔牵着姜槐的手侧身到一旁,门外忽然涌进十来个健壮的男人。
他手指向在客厅喝茶的丁曼殊,“她。”
“怎么了?”祁胜敏锐察觉到不对劲。
他目光投向姜槐,就见姜槐叹了口气,“叔,你先吃颗救心丸吧。”
祁胜:“?”
但姜槐和祁晔的神情不像在说笑,他还真摸去了柜子旁服下救心丸。
然后就见闯进来的男人走到丁曼殊身边,两人一人一边挟住她和祁英卓,将两人按得跪倒在地。
“啊啊!你们干什么!祁晔你想干什么!胜哥救我!”
“哥!你这是做什么,她是你母亲,放开我!”
话音刚落。
“啪!”
祁英卓的脸上立即浮现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。
祁晔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里是欲杀人的狠厉:
“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,我就废了你。”
这一切来得太快,在客厅里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祁晔的巴掌己经落到了祁英卓脸上。
沈宏立马过去手拉住他的袖子,“阿晔,你这是做什么?”
他目光向不远处的祁胜和祁耀瞥了一眼,低声劝道:“你父亲和大伯都在呢,你就算要教训这两母子也挑个他们不在的时候。”
沈宏不是心疼这两人,他是怕外甥再和祁胜离心。
然而祁晔冷冷一笑,“舅舅,我就是要挑大家都在的时候,你且看着吧,你现在劝我,待会儿会恨不得杀了他们。”
沈宏眼皮一跳,深深看了外甥一眼,不说话了。
祁晔的声音不小,客厅里所有人都听见了,不禁在想这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事引得祁晔这么愤怒。
他们可有好些年没见过祁晔发这么大脾气了。
赵芳华看了丈夫一眼,示意他出面调和,就算她看不惯丁曼殊,也不能让祁晔这么胡来。
祁晔是沈清灵的孩子,也是跟她相处最久的,她自然心偏向祁晔。
在家打继母这事万一传出去了,祁晔在京市的名声和前程还要不要了?
祁耀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,轻咳道:“阿晔,有什么事你好好说。”
“好。”
众人就见祁晔笑了起来,走到丁曼殊面前,毫不留手地扇了她一巴掌。
“说,你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