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槐觉得以后她就是不种田了,也能去混个心理咨询师当一当。
“我爸跟你说了什么?”祁晔略有些好奇。
姜槐把口袋里的手镯掏给他看,又转述了祁胜要分财产的话。
“大概猜到了,你收着吧。”
“真舍得给我?”姜槐逗他。
“难不成我一个大男人戴?”
祁晔打开盒子就要给她戴上。
“不成!放下它!放回盒子里!”
真给她戴上,就凭她爱跑来跑去的性子,一天就能给打碎咯。
姜槐觉得自己没必要装个上亿的b。
祁晔被她慎重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,合上盖子道:“这样行了吧?”
“那改天我给你买个不会碎的黄金手链?”
“不行,我怕小偷给我扒拉走了,买个银的吧,掉了也不心疼。”
祁晔笑着答应下来。
“不闹了,我跟你说正事呢,你真觉得祁英卓是你爸亲生的?他刚刚可亲口跟我说他不是祁家人。”
谈到这个,祁晔敛起笑,“难道他会当着你的面承认他出轨?”
“要不你抛开情感想想,假如祁胜是你认识多年的人,凭你对他的人品的了解,他会干出轨还有了个孩子这种事吗?”
祁晔断然道:“不会,但出轨这种事说不好,也许是一时糊涂。”
姜槐:“……”
说的还真有点道理,人品再好也未必没有意乱情迷的时候。
“那你母亲呢,我今天看到她的照片了,很美,她是怎样的人?”
祁晔想了想,蹲下身拉开床头柜,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。
翻开一页,他眼里露出怀念,“我五岁时她就离开了,我对她其实没有太大的印象,不过…她的情绪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,她经常大笑,也经常跟我爸吵架大哭。”
“你没想过去找她吗?”
祁晔脸上的笑意一滞,眼里是浓重的哀痛,微微颤抖的手地抚摸照片里的人的脸:“我没脸去找她,因为我,她才躲起来,她应该根本不想见到我。”
姜槐细细一追问才知道,原来沈清灵在祁晔五岁时还怀过孕,当时还不到两个月,沈清灵又和祁胜大吵了一架,提着行李箱就要离开。
“我当时以为她永远不回来了,就求她不要走, 或者把我一起带走,我牢牢地抓住她的行李箱不让她走,但我妈正气头上,推开了我,结果脚一滑,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当场就见了红。”
“从此以后,她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
“都是因为我,如果我没有害得她流产,也许她不会走,也许她就是走了也愿意经常回来看我。”
姜槐听完总有种违和感,“你母亲没离开以前对你好吗?有表现出不喜欢你的架势吗?”
“没有。”祁晔摇摇头,“虽然我和我母亲相处时间不长,但印象中她连骂我都很少,只会跟我爸吵起来。”
那就奇怪了,一个那么疼爱孩子的母亲会因为孩子的无心之失,再也不联络孩子了?
“你妈,会不会有什么难处?”
姜槐是收着问的,其实她更想问‘你妈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己经去世了’。
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年她连一次都没有回来。
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但不会的,她每年都会给我外公外婆寄一封信报平安,他们都是文化人,是不是我妈的笔迹一眼就能认出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还是无法理解,儿子不看,父母也不看?
“不早了,睡吧,明天还得去我大伯家吃饭。”
姜槐点点头,目送祁晔离开。
……
翌日。
姜槐起来时,祁胜早就在院子里打上太极拳了。
“您身体没事了吧?”
祁胜红光满面的,“好着呢,你们就是大惊小怪。”
“那可不能怪我们,您昨晚晕过去那会儿多吓人啊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儿,不多时,吃过早饭,祁晔带姜槐去京市的各大商场逛了一圈。
买了一些给祁晔爷爷奶奶的礼品后,两人在家休息了一个下午,傍晚,精神地去了祁晔的大伯家。
开门的就是祁赵思,一看到姜槐她跟耗子碰见猫似的,连忙躲了进去。
“你们认识?”祁晔好奇,他堂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怎么见到姜槐就这么害怕。
姜槐忍笑,“到时候再和你细说。”
她踏进门,就由祁晔给她一一介绍过去。
祁家大伯叫祁耀,家里有一儿一女,女儿就是姜槐先前见过的祁赵思,儿子比祁晔大一岁,叫祁卫国。
“卫国哥好。”姜槐嘴角有细微的笑意。
祁卫国一脸郁闷,“想笑就笑吧,你说我爸妈是不是有毛病,好端端给我这个大好青年取个爷爷辈的名字。”
他刚吐槽完,头上就迎接了来自爷爷和亲爹的双重暴击。
“你爹给你取的名有什么不满意的?卫国卫国,保家卫国,哪不好了!”
祁耀转过头,对姜槐又是一副笑脸,“去吃饭吧。”
祁卫国朝亲爹的背扮了个鬼脸,“我早晚去改咯!”
饭间倒是像昨晚那样打机锋,除了祁晔的大伯母赵芳华隐隐有些嫌弃外,姜槐这一顿饭吃的倒极好。
饭后,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,沙发上坐不下,就在旁边增设了许多凳子。
姜槐作为新人自然被按在了沙发上,坐在祁晔奶奶身边。
祁奶奶握着姜槐的手笑的见牙不见眼,“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?”
她这个年纪,早都退下来了,没什么门第之见,就想看后辈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。
“奶奶,具体时间还没商量呢,等订好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。”姜槐笑道。
“好好好,过几天小胜生日,你也一起来热闹热闹。”
这就是完全认可姜槐了。
祁胜的生日上来的都是圈子里的亲戚朋友,相当于把姜槐的身份告知所有人了。
“好啊,我一定来。”
她们聊得火热,赵芳华看的实在不得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