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思婉揉了揉太阳穴，接过平板电脑查看详细行程。屏幕上的日程表密密麻麻，几乎每一天都被不同颜色的方块填满。
“扫楼是全体主演都去吗？”她突然问道。
小晴点点头：“嗯，傅老师那边己经确认了，还有高旭白、温佳媛他们都会去。”说着偷瞄了眼周思婉的表情，“琴姐说…这次扫楼可能会重点推你和傅老师的CP互动。”
周思婉的手指在平板上顿了一下：“剧方要求的？”
“嗯，听说影讯高层看了你们在综艺里的互动数据，特别满意。”小晴递过保温杯，“不过琴姐说了，要是你觉得不舒服，可以适当调整互动尺度。”
车窗外，京北的夜景流光溢彩。周思婉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，轻声道：“没关系，配合宣传是应该的。”
周思婉转头问小晴：“我记得下周三有个空档？”
小晴翻了翻行程本：“对，只有上午有个配音工作，下午是空的。”
“帮我约一下造型师，”周思婉说，“我想提前试试盛典的礼服。”
“好的！”
车子驶入酒店地下车库，周思婉戴上口罩和帽子。电梯里，小晴还在念叨：“对了，扫楼那天要穿剧里的造型，服装组明天会把衣服送来试穿…”
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到达楼层。周思婉走出电梯，突然停下脚步：“小晴。”
“嗯？”
“帮我…找找《霓裳风云》的剧本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“我想再重温一下楚昭君的台词。”
小晴了然地笑了：“好，我明天带过来。”
进入套房，周思婉拉开窗帘，京北的灯火尽收眼底。她点开微博，看到傅嘉恒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：
“重温旧梦。#霓裳风云#”
配图是一本翻旧的剧本，正好停留在楚昭君和萧策月下对弈的那场戏。
周思婉轻轻着手机屏幕，仿佛又回到了拍摄时的片场。那些对戏的日日夜夜，那些镜头外的笑声和默契，还有那个总是恰到好处递来外套的身影。
她打开微信，在对话框里输入：
【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见面了】
几乎是立刻，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就跳了出来：
-H：【怎么？你不开心？】
-W：【开心啊，忙点好。】
…
杂志拍摄日。
清晨七点，周思婉己经坐在化妆间里，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细细描绘。今天要拍摄的是《风尚》杂志的闭年刊封面，主题是“冬日暖阳”。
“周老师皮肤状态真好，”化妆师轻轻扫着腮红，“昨晚睡得不错？”
周思婉看着镜中的自己，想起昨晚重温剧本时不知不觉睡着的场景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拍摄进行得异常顺利。摄影师连连称赞：“周老师表现力太棒了！这个眼神特别好，就像在看着心爱的人一样。”
周思婉一怔，随即失笑。她不过是按照要求想象着温暖的场景，没想到会被这样解读。
扫楼当日。
周思婉坐在化妆间里，造型师正在为她还原剧中楚昭君的造型。乌黑的长发被挽成古典发髻，点缀着白玉发簪，一袭月白色长裙衬得她气质出尘。
“周老师，您皮肤状态真好。”化妆师轻轻为她描眉，“都不用怎么遮瑕。”
周思婉微微一笑：“最近睡得比较好。”她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傅嘉恒十分钟前发来消息：【己到楼下，等你一起上去】
“周老师，”小晴小跑过来，“傅老师他们己经到了，在休息室等您。”
“嗯，走吧。”周思婉站起身，长裙曳地，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片场。
推开休息室的门，周思婉一眼就看到傅嘉恒。他穿着剧中萧策的黑色劲装，腰间配着长剑道具，正低头整理护腕。听到开门声，他抬起头，目光瞬间锁定在她身上。
“周老师，”他嘴角微扬，“久违了。”
这个称呼让周思婉心头一跳。在剧组时，他总这么叫她。
“傅老师，”她回以剧中称呼，嘴角不自觉上扬，“别来无恙。”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，一时间竟有种穿越回剧中的错觉。
高旭白在一旁起哄：“哎哟，这重逢戏码比剧里还精彩！”
温佳媛蹦蹦跳跳地过来挽住周思婉：“周老师今天好美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准备开始。傅嘉恒很自然地走到周思婉身边，低声道：“紧张吗？”
周思婉摇摇头，却下意识抚了抚衣袖：“有点不习惯这身衣服了。”
傅嘉恒轻笑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：“薄荷糖，提神。”
“走吧，”傅嘉恒自然地伸出手，虚扶在周思婉背后，“车在外面等了。”
扫楼现场早己人山人海。当《霓裳风云》主演们以剧中造型现身时，整栋办公楼都沸腾了。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，手机镜头如繁星般闪烁。
“请大家注意安全！”周思婉一边走一边温柔地提醒拥挤的人群。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姑娘差点被挤倒，她立刻停下脚步扶住对方：“小心点。”
傅嘉恒见状，不动声色地站到周思婉身侧，为她隔开拥挤的人流。这个细微的保护动作立刻被眼尖的粉丝捕捉，引发一阵尖叫。
“看来观众很怀念萧将军和楚谋士啊。”主持人适时打趣道。
傅嘉恒面不改色：“职责所在。”
周思婉低头抿唇，耳尖却悄悄红了。这个反应让现场气氛更加热烈。
游戏环节，两人需要还原剧中“教写字”的名场面。傅嘉恒站在周思婉身后，右手握住她执笔的手，在纸上写下“山河同赴”西个字。周思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呼吸的节奏，耳尖不自觉地泛红。
“周老师，”傅嘉恒突然在她耳边低语，声音只有她能听到，“你心跳好快。”
周思婉手一抖，一滴墨汁落在纸上，晕染开来。
活动结束后，周思婉在休息室卸妆。小晴兴奋地跑进来：“婉婉，你们又上热搜了！‘傅嘉恒周思婉扫楼’己经爆了！”
周思婉看着手机里两人互动的动图，傅嘉恒那个护着她的动作被反复播放。她轻轻叹了口气：“大家太热情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们太配了嘛！”小晴笑嘻嘻地说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