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辞看着谢怀瑾离开的背影,看向在他怀里胡乱地亲来亲去的桑桉,试着喊了她一声:“桑桉?”
桑桉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,却没有回话。
她半点没意识到抱着自己的换了个人,只知道抱着自己的人很凉快,很凉快。
裴晏辞看着桑桉呆滞迷离的眼眸,眉心轻皱。
他还未有下一步动作,唇上传来一抹柔软湿热的触感。
裴晏辞瞬间愣住,偏怀里的人毫不客气地让他张开嘴,熟练地尝着他的每一处。
裴晏辞嘴里满溢着清甜,他瞳眸深处一片晦暗,抱着桑桉走到床边,抱着她坐到床上,却没了下一步动作。
桑桉亲着亲着,似是不太满意,又软又烫的两片唇瓣朝下面而去。
下巴,脖颈,喉结,微微露出来的锁骨。
裴晏辞任由她动作,却在她小手扒拉着他衣服时,阻止她的动作。
也不管桑桉听不听得进去,裴晏辞极为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就到这里。”再往下他就真要成禽兽了。
桑桉听不进去他的话,只知道他不让她亲了,也不知道小小一个哪来的力气,“扑通”一声,大力出奇迹,将裴晏辞推倒在床榻。
被大力出奇迹的裴晏辞:“?”
他满脸愣怔地看着压在他身上,又去亲他嘴的桑桉。
偏意外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
裴晏辞体内又一轮药效发作,这次不等他化解开,桑桉带着他一步步沉沦。
红白色的衣物散落一地,并密不可分。
但,七个小时后
一道软绵绵的少年声传来,带着轻喘:“别……停……”
桑桉似是听了,再次亲上眼前绵软不堪的少年的唇。
裴晏辞眼睛里含着一池春水地看着她,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,嘴里呜咽声不止。
他被带着再次沉沦,哪怕药力化解开,竟也还是改变不了现状。
……
另一边,宫殿外
宫远逸和埋伏的众人缠斗着,澎汹涌湃的妖力化成一道道攻击朝众人而去,众人或接下,或躲开那些攻击。
亲传法宝是真的多,更别说还有好几个十大家族的人,法宝更是只多不少。
饶是自翊见多识广的宫远逸,也不敢打包票说这些法宝他都见过。
一时之间,无数光芒在空中闪烁,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银,眼花缭乱。
谢怀瑾看着这宛如炫技一般的现场,额头一跳,悄悄在手中混了些本源魔气,抬手一道凌厉的深紫色剑气朝宫远逸甩去,不过眨眼间便到他身前。
宫远逸抬手一道化神中期的攻击抵消掉这道剑气,却没注意到小小的一团黑色魔气飘进他体内。
谢怀瑾看到魔气进去了,朝战场外围撤去,他操控着魔气进入宫远逸的妖丹处,毫不心慈手软地让魔气破坏着他的妖丹。
宫远逸感觉到妖丹处传来的异样,目光扫了一眼那个黑衣少年,震惊道:“你是”魔族的人?
他刚发出m的音节,妖丹处的黑色魔气狂涌,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响起,最终“砰”的一声!
化神期的妖丹碎裂!
宫远逸双目,双耳,鼻腔,嘴里疯狂往外涌血,体内的妖气西溢,修为极快流失。
他顾不上关心自己此刻的状态,看着谢怀瑾,趁自己修为还没有彻底流失,七条狐尾尽放,凌厉疯狂地攻向他。
谢怀瑾不闪不避,手中九霄发出一声激烈的嗡鸣,以剑气化七剑,带着森冷的寒意,朝七条尾巴而去。
扑通扑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,黑色的七条狐尾先回落到土黄色的地面。
宫远逸看着自己被砍断的狐尾,心里竟没有了愤怒,而是升起了久违的平静。
他不再做挣扎,任由自己倒到地面。
谢怀瑾走到他身前,九霄朝他心口处刺去。
轻微的“噗嗤”声响起,剑尖还未深入,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,似是因常年不见阳光,格外白皙,恍若上好的白瓷。
谢怀瑾看着那只手食指戴着的银墨色戒指,知晓了来人的身份。
他抬起头,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一袭银墨色魔族华服的男子神色冷漠,首首地看着他。
那个男子——魔尊的二儿子谢景湛紧紧握着九霄的剑身,声音冷漠果决,带着不可违抗的语气:“这个人你不能杀。”
谢怀瑾冷笑一声,手上用力,剑尖刺入更深处,“我凭什么听你的?”
谢景湛另一只手魔气汹涌,给三人布了个黑色结界,阻隔其他人的窥探。
他冷冷道:“凭我可以揭穿你的身份。”
“你觉得我在乎?”谢怀瑾抬手一道魔气攻向他,丝毫没有对兄长的尊敬和留情。
谢景湛挥散那道攻击,道:“就算你不在乎,也有人在乎。”
谢怀瑾低“呵”一声,将九霄出,首指他的脖颈,杀意显露,“你说,我现在要是杀了你,会怎么样?”
谢景湛淡定道:“不怎么样,但父皇不让我们自相残杀,你这么做,是在违抗他的命令。”
“违抗了又怎样?我违抗的还少吗?”谢怀瑾墨色的眸子紫光划过,他看了看躺在地面变成黑色狐狸的的宫远逸,又看了看谢景湛,声音不知是戏谑还是讽刺:“难不成这狐妖是你的男宠?”
谢景湛摇头,“不是,是我早年间一个分身的情债,需要还了因果。”
谢怀瑾似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,“情债?”
“你这种养了一堆男宠的人会有情债?还是和一个不知睡了多少人的狐妖?怎么,负负得正了?”